欲仙_分卷阅读_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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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辰光,他忽然说起了别人的事,玄阙实在听不下去,当即身体力行堵住了他的嘴。两人身上的衣裳渐渐褪尽,温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将一切外人的事都摒弃出去。玄阙慢慢捋着乐令挺起的尘柄,将他额上沾着的乱发拨开,贴在他唇边问道:“和师尊在一起快活,还是和别人在一起快活?”
  乐令的眼睛湿润而明亮,呼吸浅浅,左腿轻轻抬起,蹭着玄阙的腰际。他腿根处已贴着一件沉甸甸的炙热之物,每动弹一下便可感受到其富于生命力的颤动和饱胀。玄阙的问题仿佛羽毛般搔到乐令心底,他并没回答这问题,反而紧紧环住玄阙,在他唇上蹭了蹭:“师尊,今天不要用采战的法子了,让我出来吧?”
  这声音轻软而沙哑,并没有用上魔功,却比平常运功时更加惑人。玄阙只笑了笑,五指顺着那挺立之处滑下,落到温软的双丘间隙,轻缓地拨弄了几下:“令儿是要师尊怎么帮你出来?”
  指下的肌肉轻轻收缩,连同被他覆在身下的躯体也一样可爱的颤抖起来,乐令眼角浮起一层薄红的艳色,下半身故意向上挺了挺,触到玄阙平坦坚实的小腹,画了个圈:“师尊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喜欢。”
  这样的光明正大诱惑比什么都管用,玄阙神移意动,仿佛有一股热流自外而内地透入心头,令他放弃了弄一点小小惩罚手段的念头,将他拢入怀中,开拓起那片温柔地迎接他的地方。乐令的身体越来越熟悉情事,比从前省了不少工夫。进入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了乐令的放松与坦然,更感到了那具身体对自己的热切索求。
  玄阙握住乐令的手在唇边亲吻,轻柔得像怕这一吻就能碰坏了他一样。然而他在乐令体内的冲击却是毫不留情,像是要把他的血肉都碾碎,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这一回就是他这个好徒儿不求他,他也打算好好享受一次欢丨爱,看着徒弟在他怀里颤抖哭泣,一次次达到极至,被自身泄出的元精染满一身。
  他的乐令不开窍时是有些让人烦恼,但是这些年的宠溺和无节制的包容也是有回报的。一旦这孩子开了窍,回报予他的就是无人能及的风情和全心的爱恋。玄阙满意地亲吻着他刚刚软下去的地方,舌尖卷过一点浊液送到乐令唇上:“喜欢的话,师尊就再放纵你几回,今日叫你尽享此中之乐。”
  回答他的是个带着淡淡腥膻气味的深吻。
  119
  119、第 119 章 ...
  修行无岁月,乐令这回闭关却比之前更长了几倍,等到再出山时,湛墨已长成了和前世相似的模样,再也没有那种可以抱在怀里逗弄的可爱……得了吧,小时候也没见怎么可爱。
  他唏嘘地摸了摸湛墨的肩膀,回忆起当初喂奶换衣服,手忙脚乱还要让池煦帮忙的时候;又回忆起当初湛墨沉着一张小小圆圆的脸蛋,用清亮中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叫他令儿的时候;又回忆起前世倒在他面前,肉身被雷光劈散,又被他自己烧毁的时候……
  怜爱和说不出的愧疚一起涌上心头,就连湛墨那不分尊卑上下的态度都算不得什么了。乐令紧握住他的手,以从没有过的温柔和耐心说道:“我要带你去文举州,那儿是你父母的家乡,咱们去弄一本适合你体质的功法。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师尊,舍不得幽藏,不过你血脉中掺着龙血,若没有合适的功法,就浪费你这肉身了。”
  湛墨的神色沉静凝重,虽然只有三四十岁年纪,却已完全褪去了少年的稚嫩,一个恍惚就会叫人把他仍当作前世那个水宫之主,修为远远压制着乐令的蛟龙。他的声音也和前世一般低沉而威严,只是修为毕竟低了,那种迫人的气势也随之折损:“我不想呆在这儿,也不需要什么父母。你若非要去那里不可,我就陪着你去,但是你到了外面不许离开我。”
  这些日子一直是玄阙老祖教导湛墨修行,自是管得十分严格,又日夜缠着乐令,看得他对幽藏全没好印象。听说乐令要陪他出去,不论要去干什么,总是有些小小的期待。谁知乐令还没答应他,玄阙便从旁边答道:“湛墨年纪已然不小了,你也别总拿他当小孩子看待。不过是去文举州,又不是找到罗浮门上,哪里就离不得你了?弟子娇养得太厉害,将来到了劫关才知难渡。”
  这大半儿也是实情,玄阙老祖没娇养的三个弟子个个阳神有成,色身已炼化进了法身里,只差一步便能悟破虚空,合了天道。而从小养在身边,要什么给什么的这个,却已形神俱灭了一回,到现在也才爬上元神初关。乐令以己度人,看着湛墨平静之下隐含着期待和一丝不知何来的怨怒的眼神,仍是狠下了心道:“我哪能时时刻刻留在你身边,这趟寻找功法是最后一次陪你,以后你要出去寻找机缘,为师都不会陪着你的。”
  湛墨冷哼了一声,两条修长手臂便跨到乐令背后,将他密密实实地抱住,深沉如墨的眸子微微抬起,冷冷盯着玄阙。乐令早几百年就已习惯了他无时不刻的撒娇,在他腰后拍了拍,无奈地说:“你也几十岁的人了,还有两个师弟等着跟你学呢。懂事点,哪有这么大的人成天粘在师父身上的。”
  他也不提自己成天粘在玄阙老祖身上的事,理直气壮地管教徒弟。玄阙在旁笑一声,伸手一招,便把爱徒召到自己怀里,低头蹭了蹭他的脸:“你要管教徒弟,也先把池煦弄出幽藏吧。这些年昆诸叫人来找了你几回,都是为师化身成你将事拦了下来。但他一个正道弟子,老这么在万骨山呆着,除非他要改投本门,不然对两方都不好。”
  不管湛墨脸色如何难看,这趟想跟着乐令两人单独出行都已是不可能的了。他的师父和师祖显然早已狼狈为奸、臭味相投,玄阙说出这样惹人厌的话,乐令竟还连连点头,笑着答道:“可不是,我早就打算借着这机会把池煦再回东方,也省得大师兄担心我弄什么人来祸乱幽藏。还有下头那两个弟子,几十年不见,也不知有没有长进。”
  玄阙又早了湛墨一步答道:“这才几年,他们两个胆子小,不像你这宝贝徒弟这么卖力修行,修为没什么进步,好在还活着。”
  活着就好。乐令前后死了十几个徒弟,对剩下那两个的唯一要求也就是多活几年了。
  他吩咐湛墨回去收拾东西,自己下山和昆诸等人辞了行,回到洞府中通知池煦下山之事,顺便收拾了几件旧日搜集炼制的法宝,给自己和湛墨随身带着。他洞府中倒还有件幻形人皮,穿上便可化成其他人模样,本想送与池煦,只是怕他这样的正道修士怕是看不上这种东西。
  乐令想了想,还是拿着人皮过去问了一句。池煦先是吃了一惊,却又很快接过,真挚地向他道了谢:“师弟这样为我着想,我岂能不知好歹?何况我平生杀过的人也多了,细算来大都是正道修士,杀孽已犯得不少,再穿一件人皮制成的法宝也不算什么。”
  那法宝穿上后萦绕着一层淡淡魔气,又因皮肉分离,外表苍白得全无血色,倒真像是修血魔功法的修士。乐令频频点头,赞了一声:“池师兄如今这模样,倒真像是我的亲师侄,咱们出万骨山时该不会有人阻拦了。”
  池煦虽因为罗浮的事有些烦乱,听到师侄二字也不由回过神来,向着乐令破颜一笑:“我就只像你师侄,不能像师兄么?”说话间看到他身后的湛墨,一眼便认了出来:“湛墨也长大了啊。可还记得池师伯?你小的时候,我还给你喂过奶、换过襁褓的。”
  比起玄阙老祖平日的言行,这话简直算得上春风拂面一般的关怀。不过这话给湛墨的打击却比看到玄阙时不时对乐令动手动脚的刺激更甚。吃奶、尿床这种最隐秘、最耻辱的事被人毫不在意地挂在嘴边,甚至当作谈资炫耀的感觉,实在叫人杀意丛生。
  他平生最是骄傲,那一点傲气似乎是与生俱来,就是玄阙老祖那样高得简直如不可跨跃的高山一般的存在,他也从未有过半分敬仰,反而在心底卯足了劲,有一天总要将他踩在脚下。
  而与这傲气相伴而生的,却是对他名义上的师父,实际上却没指点过他几次,自己的修为也不怎么高的乐令的喜爱。这种喜爱从他有记忆时起,就似乎已深入骨髓,那种莫名的熟悉感令他自己也有些惊讶,简直就像——就像他不只是认识了令儿几十年,而是更早已前就已与他有什么更深一步的关系。所以他只听玄阙叫过几回令儿,就很自然地叫了出来,而且再不肯改口。
  虽然在他心底,总觉着有个称呼比令儿更合适、更顺口,似乎有些时候那个称呼就在他心里掠过,但事后深思,却是完全想不起自己当时想到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池煦,从背后拉住乐令,五指越扣越紧,尽了他最大的力量将人往回拽:“令儿回来,你该呆在我身边。”
  乐令忍不住又嫌弃起他不给自己做脸来,池煦却是温和地望着湛墨,带着几分怀念说道:“湛墨果然还是和从前性子一样。当初在罗浮时就成天缠在你身上,我记着师父要召你应对时,你都是把他缠在手臂上……”
  说起罗浮和景虚真人,池煦的心情便不免有些黯然,也无心再逗弄这个自己从前喂过奶把过尿的小师侄。
  他身上自从经过天劫,已是一件能防身的法宝也没有了,乐令便把从代间仙君那里弄来的半墙上品灵石给他。魔修的法宝他倒有得是,不过池煦真在外头用了,那就真回不去罗浮了。灵石虽然没有攻击防御之用,但出了万骨山就能找到佛修道修的坊市,到时候想买多好的法宝也不难。
  池煦毫不推辞,只是装了灵石之后认真地答谢了一声:“来日咱们若还能再见,这些灵石我一定原物奉还。”
  乐令笑道:“当时就该和你平分的,只是你都让给我了。下次见面若还肯认我做师弟,那也不必给什么灵石,只要叫我在罗浮境内不会受人围杀就够了。”
  他也知道与乐令缘份将尽,一举一动都比从前经心得多,目光落在乐令身上,恨不得多看一时是一时。他岂不知道自己一个罗浮修士,在幽藏是多么招人侧目,这些年幽藏宗只怕上到掌门下到弟子,都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乐令硬是护住了他这么多年……
  将来乐令若再回到罗浮,他也能这么护住他就好了。
  离了万骨山山门,池煦就与乐令、湛墨一一道别。说过了话却也舍不得就走,踯躅了一阵,摸着自己身上那件人皮法宝问道:“师弟,这件法宝能不能多借我些日子?我暂时不好回罗浮,有时候可能要用它伪装身份。”
  他神色中带着几分寂寥悠远之色,对于即将来临的斗争更多的是厌倦而不是期待,然而要迈出的这一步,他走得仍是很坚决。乐令只看着他就似能感到那种无可诉说,无人能分担的压力,忽然上前抓住他的手,五指用力握了一下:“池师兄,我等着与你光明正大在罗浮相见的一天。”
  苍茫天地、浩瀚云海之间,池煦目中却只剩下了一个人影。他忽然用力拉了乐令一把,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维持他淡定潇洒的君子之姿,放纵心意,将人紧紧揽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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