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彩_分卷阅读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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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照你这样写,一片山也不够你画啊?”纪澄道。
  “所以要写了擦,擦了写。其实擦比写难多了。对了,是得一直飞着。我师父特地为我养了一只雕,如果飞不动了,从空中掉下去,那雕就俯冲下来把我重新叼上去。”沈彻道。
  纪澄忍不住笑道:“那时候你多大?”
  “七岁吧。”沈彻道。
  “七岁?安和公主怎么舍得?”纪澄问,“你一个国公府的世子为什么会那么辛苦去拜师学功夫啊?”
  “不是我自愿的。据说有天我坐在仆人的脖子上去买糖葫芦吃,路上遇到我师父,非说我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一定要让我当他徒弟。我母亲自然不肯,他就把我捉到山上去饿肚子,等饿得奄奄一息再送回沈府。如此往复,一直持续了半年,我母亲终于屈服了。”沈彻道。
  纪澄就差拍着桌子笑了,“那你的笛子又是为什么练的?”
  “吹笛子是为了练习气息吐纳。”沈彻道,“有一段日子我师父让我一连吹三个时辰的笛子不许停,当初我发誓将来打败我师父后,我要把天下的竹子都砍了。”沈彻摇头笑道:“现在想起来真是年纪太小,太轻狂了。”
  ☆、第124章 美肌丸
  纪澄听沈彻小时候的趣事听得正有趣,突然奇想道:“那你师父让你连绣花针吗?既可以练习目力,还能有助于用暗器对吧?”纪澄这是纯粹从说书先生的故事里听来的。
  沈彻笑而不语。
  然后纪澄就听见沈彻问:“你身子这几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纪澄觉得沈彻这是在报复,报复她问了一个让他尴尬的问题,所以他就要回敬一个。
  “挺好的。”纪澄简短地答道。
  “睡眠有变好吗?膝盖还疼吗?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异样。”沈彻继续问。
  谁允许他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了?纪澄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不过对沈彻毫无影响。
  “我给你切切脉。”沈彻道。
  纪澄在沈彻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搁在小几上的手收到了桌下,并微笑着道:“我身体很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以前纪澄的睡眠不好,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肠胃也不算佳,但现在一切都变得很有规律。
  沈彻道:“把手伸出来,不要让我过去,不然我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次情不自禁。”
  纪澄直直地看着沈彻,这人脸皮到底得有多厚,才能把这么无耻的话以这样平淡无奇的声调说出来?
  不过大丈夫就该能屈能伸,纪澄将手重新搁到小几上,但还是忍不住讽刺道:“当初你之所以学岐黄之术,是不是就是为了可以随时动手动脚找借口?”
  沈彻将手指搭在纪澄的脉搏上,向纪澄倾了倾身,“不喜欢我动手动脚?所以要动嘴么?”
  像纪澄这样的小姑娘想跟沈彻比无耻,那绝对只有输的份儿。“动嘴”两个字从沈彻的嘴里说出来,立即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三好居内令纪澄恨不能就此失忆的画面再次浮现,纪澄本就是初经人事不久,哪里容得下沈彻,所以沈彻少不得要伺候她。纪澄心里暗恨,这人就不嫌脏么?
  纪澄的脸迅速绯红,粉色直接晕染到了她的脖子乃至绵延开去。
  “心跳怎么这么快?”沈彻神情严肃地把着脉,如果他眼里没有促狭的笑意,就能显得更严肃了。
  “你摸够了没有?”纪澄没好气地道。
  “换另一只手。”沈彻挪开手指。
  纪澄迫于强权无奈地伸出另一只手。
  “体内的寒气基本已经驱尽,老祖宗每天让你喝的姜茶可以隔三差五再喝了,不然容易上火。”沈彻道。
  纪澄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有点儿上火了,以前这天气盖一床被子只觉得刚合适,这几天却一直踢被子,只觉得热。
  沈彻收回手,却一直盯着纪澄看,仿佛要透过纪澄的美人皮看透她的骨骼经络一般,看得纪澄毛骨悚然,忍不住问:“是有什么不对吗?”
  自然是大大的不对,不应该仅仅只是让纪澄的血脉通畅,四肢不再缺血发冷而已。但是从脉搏上,沈彻的确再切不出其他的变化。
  沈彻没有回答纪澄的问题,转而道:“做香囊了?”
  纪澄眨了眨眼睛,没能理解沈彻话题的跳跃性。
  “我手上全是花香。”沈彻道。
  纪澄做了一个“哦”的表情,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都是人精,其实人家沈彻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纪澄本就该顺水推舟地送出香囊。那香囊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你若无心,那它也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人的情绪总是最古怪的,纪澄这会儿偏偏就犯了执拗劲儿。
  就是不想送。
  所以纪澄装傻地抬起手理了理鬓发,想借由这个动作,避免和沈彻对视。
  “你的手臂……”沈彻一把抓过纪澄的手,疼得她惊呼一声。
  “你做什么?!”纪澄有些恼怒。
  “我记得前几日在三好居还看见你手上有条细细的疤痕的。”沈彻道。
  纪澄脸色一沉,女人,尤其是美人,对自己身上的瑕疵总是特别的介意,从南苑秋猎回来后,纪澄的手臂和小腿上都添了伤痕,拜王悦娘所赐,那些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是却留下了暗沉的伤疤,在纪澄雪白的肌肤上显得特别刺眼,所以她一直都很小心地藏起来,连自己都不肯去看。
  这会儿被沈彻故意提起来,纪澄当然要变脸。
  要说沈彻是怎么看到她身上的伤疤的,就又让纪澄想起了不太美好的事情。沈彻对她绝对是钝刀子割肉,身上的每一寸都有他的印迹,反反复复,直到纪澄溃不成军。这也是纪澄最恨沈彻的地方,他的动作并不急切甚至也不能叫做粗鲁,热切而温柔,逼得她彻底臣服,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心甘情愿的堕落。
  纪澄的羞耻感再次被沈彻给激得涌了出来,撇开头道:“伤疤总有好的一天啊,没什么奇怪的。”
  沈彻看着纪澄耳根上的红晕,想再逗逗她,却又知道分寸不能太过,“王悦娘在雪容膏里加的是刺果草,这种草没什么太大的毒性,在西域很常见,通常都用在刺青上,涂抹了刺果草,刺青的颜色能持久不掉。后来我虽然给你重新备了药,但也只能减轻颜色的沉着,并不可能完全清除。”
  纪澄将袖口挽高,雪白的手臂上毫无瑕疵,当初让人觉得刺眼的疤痕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前不久纪澄就已经觉得那疤痕的颜色很淡了,这几日消失不见,她虽然也觉得神奇,但并不特别惊讶。这会儿听沈彻这样说,不由好奇,“真的不能完全清除?”
  沈彻起身走到纪澄身边蹲下,“让我看看你的脚。”
  纪澄的每一寸肌肤沈彻都亲自丈量过,所以她身上最细小的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纪澄的脚往后一缩,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沈彻扯掉了棉袜,露出白玉兰一样的脚来,一样是毫无瑕疵,连幼时落下的旧伤疤都已经消失不见。
  沈彻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纪澄的脚背,让纪澄浑身都不自在,纪澄用力去蹬沈彻,沈彻抬头笑了笑,“这么看来倒也值得。”
  沈彻的话十分奇怪,纪澄不由皱了皱眉头,“什么值得?”
  “被你采阳补阴,还算值得。”沈彻道。
  纪澄再次变成了大红脸,红得就像秋日里带着浓浓果香的林檎果,“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沈彻放下纪澄的脚,还体贴地替她将棉袜重新穿上,“我不信你没感觉到好处。”
  纪澄收回脚,往后挪了挪身体,略带结巴地道:“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以前听说有些女子天生就是妖精,转吸男子的精血,我也以为是狐说怪谈,到今日亲身经历方才信了。”沈彻道。
  纪澄瞪圆了眼睛,简直想呼沈彻一巴掌,他竟然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
  直到沈彻笑出声,纪澄才直到她是被沈彻给涮了。
  纪澄恨恨地道:“我要是妖精,能吸人精血,第一个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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