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
她听过太多关于这个提案的赞美，大多数人都认为，让三等公民十八岁后再进入裂缝，是一种人文关怀。
而今天，当她面对这个小姑娘，从当事人口里才听到不一样的解读。在她们眼里，等十八岁再进入裂缝，从不是什么关怀，只是死缓罢了。
人生每一天看到的不是光明的未来，而是自己死亡的倒计时。别的小孩期待着18岁的成年礼，可他们畏惧长大，长大意味着死亡。
这确实……和牲口无异。
院长责骂小婵，“让你口无遮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是个三等公民，你哪有资格和议员说这些！”
明谨言突然拦住院长，她蹲下身，和小婵一般高，平视着她。
“对不起，”明谨言道，“是我做得不够。我会尽力废除公民制度，让你们结束这种生活。”
她垂眸，看到小婵怀里的照片。院长说，小婵之前在福利院认了个姐姐，她怀里抱着的是她姐姐的照片。
“能让我看看这照片吗？”明谨言问。
小婵别开了脸，眼眶通红。她死死护着照片，不给明谨言看。
“她已经不在了。”小婵说，“三年前，她满十八岁的那天被送进裂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明谨言握紧了拳头，用了力，才忍住没掉下来的眼泪。
“你好像很厉害，”小婵看向明谨言，“这些人都敬你怕你，连院长妈妈都很怕你的样子，废除公民制度什么的……你真的能做到吗？”
明谨言用力点头，“我会尽力。”
“你一定要做到啊。”小婵说，“我不想我未来十几年和姐姐一样，一睁眼等待的就是死。”
*
明谨言郑重其事地和小婵保证，如果这次大选，她成功当选，她上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公民制度。
“虚伪！”
监控室里，地雷看着明谨言保证这一幕，嗤笑着，“要真能废除公民制度，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干这事儿？不就是想靠着这些三等公民的选票上位么！”
姜弥利落放倒监控室里的两名保安，才走到地雷身边。
地雷素来冷静，无论是之前在拳击馆讨论刺杀明谨言时候，亦或是之后相见，都让姜弥认为，这人应该是神赐会训练有素的执行员。
他今天看到明谨言，难得露出失态。
“她根本不知道！”地雷咬着牙，“这种等死的煎熬，仿佛每一天都活在地狱里！”
姜弥反驳：“未成年进入裂缝的死亡率是96.32%，而成年人的死亡率是76.19%。等人成年后再进入裂缝，活下来的概率还是大点的。”
地雷怒视姜弥，“星迹！搞清楚你的身份！为什么要帮明谨言说话？”
姜弥耸耸肩，“我说的是客观事实。”
地雷还想辩驳，福利院某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拖延组行动了。
神赐会刺杀明谨言的信徒小队分为两个小组，地雷和姜弥负责靠近明谨言实行刺杀。其他信徒以a级的山羊为首，调虎离山引开保护明谨言的保镖。
行动地点在福利院，山羊的异能是【炸弹】，这是和猿魔一样的异能，只要他接触过的东西都能变成炸弹。山羊不断投石为炸弹，在福利院引起混乱。
蟒蛇的能力是b级异能【晕厥】，能轻易弄晕福利院的小孩和老师，让他们在炸弹中无法逃跑，这样明谨言的保镖就不得不去救人。
至于钢刀和壶鱼，他们负责保护山羊和蟒蛇，对抗追来的保镖们。
大厅里，明谨言听到外面的轰鸣，她知道福利院因为她出事了。
福利院的老师疾步跑来，“b楼的孩子和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了，而那边的炸弹最多！大火都快烧掉整栋楼了！”
消防车已经来不及，这里位于拉弗尼亚郊区，最快消防车过来都要十分钟，更别说管理局，搭乘飞行器赶来，至少dei二十分钟。
明谨言立刻吩咐魏书，“让保镖们都去救人！”
“议员！”秘书反驳明谨言，“他们是联盟派来保护您的！您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那些孩子怎么办？”明谨言问。
“他们，他们可以等消防……”秘书的声音渐弱。
“议员，我们去吧！”一个异能者站出来。
明谨言记得她，她是致学联盟派来保护她的s级异能者，叫林晴。
林晴：“魏书的异能是【速度】，丛山的异能是【防御】，让他们两个留下保护您。我带着其他人去救那些孩子，若是真出事，不过两栋楼的距离，我们也能及时回来。”
明谨言点头。
留两名s级保护自己已经足够，b楼的孩子和老师都陷入昏迷，他们现在更危险。
林晴带着一队人离开，魏书和丛山跟紧明谨言，时刻警惕周围一切。
监控室里，地雷看到明谨言的防御部署，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他们还想回去救人？门都没有！”
“星迹，现在轮到我们出场了！”
*
福利院四周不断传来炸弹轰炸的声音。
山羊抓起一把碎石，猛地朝前方一抛，碎石落地便成炸弹，发出一声声轰鸣。
b楼附近火光滔天，偏偏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只有林晴带去保镖们努力灭火，再试图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a楼大厅，孩子们看着对面烧红的楼，一个个吓得嚎啕大哭。院长和几个同行的老师连忙安慰，可小孩子哪懂这些，越哭越狠。
“院长妈妈，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呜呜呜，我还没十八岁，我还不想死！”
院长连连安慰那些小孩，让他们别哭了。
“放心，死不了。”丛山站出来，“我们两名s级异能者在这里保护你们呢，不会出事的！”
魏书很谨慎，一直警惕着周边的情况，“还是小心点，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丛山轻嗤了声，“魏书，你我都在这里了，能出什么事儿？”
魏书沉默片刻，“当初大小姐出事时候，她身边也有我和江岫白，可我们还是输给一个b级异能者。”
丛山脸色微沉，他知道总统初选那事，就是因为姚茜一个b级异能者却能成功绑架明月溪，之后致学联盟才对明谨言万分担心，一旦她出行，必然配备4名s级跟随，这在联邦是很高的安保配置了。
“那是江岫白太年轻，而你又被熟人诓骗，不一样。”丛山道，“要知道，我的防御s级以下没有敌手，你的速度又是天下第一，要真有歹人来袭，你扛着议员逃跑就行，怕什么呀！”
“恐怕你们跑不掉了！”
门口传来地雷的声音。
丛山和魏书立刻警惕，丛山脸上那吊儿郎当的自满劲儿消失了，眸光炯炯盯着门口，而魏书在顷刻间拔出腰间的枪，直指大门。
福利院的孩子们瑟瑟发抖着。
秘书脸上满是惊慌，毫不犹豫将明谨言护在身后。
没有人出现，但魏书明显听到，前方有人出拳重击着地面，微弱的震波随着地面急速蔓延，瞬间扩散至魏书等人面前。
这震波似乎没有攻击性，只是在地面引起微不可查的震动，但等他魏书抬头，眼前众人却跟被凝固了一般。
他们想动，想逃，但速度被无限放慢，整个世界变成了慢动作的电影胶片。
魏书迅速跑到明谨言身边。
他的速度如常，没有受到震波的影响。可魏书的异能是【速度】，他的速度是常人的一百倍，且他此刻用了异能，却只有常人速度，说明这里所有人的速度都被放慢了一百倍！
丛山想变出防御层保护众人，动作却也僵化了，防御层出不来。
姜弥跟着地雷走进大厅。
“逃——”
秘书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让魏书赶紧抱着明谨言逃跑！
魏书会意，当即抱起明谨言。明谨言无法动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魏书抱着明谨言朝着反方向奔去。
身后，姜弥举起枪。
“砰砰砰砰！”子弹朝着魏书疯狂而来！
魏书本就不是攻击性异能者，只能抱着明谨言逃跑。可姚茜的子弹极快，又不受【延迟震波】的侵扰，全都落在他逃跑的线路上！
魏书没能跃窗逃离，却被姚茜的子弹逼了回来！
【延迟震波】能延缓震波范围内所有人的速度，但延缓效果和异能者距离负相关。距离异能者越远，延缓效果越弱。
魏书和地雷隔着一段距离，速度能力恢复大半，可以带着明谨言逃跑。
但地雷却取出枪，指着大厅里的院长和小孩们，“回来，不然我杀了他们！”
魏书身体一僵。
说这话的同时，地雷已经扣动扳机，他瞄准的是丛山的脑袋，毫不犹豫连发数枪！
接连的枪声，震得人心胆发颤。
魏书立刻回头，尘土蒙蒙下，丛山的身影出现。他无法动弹，眼珠子瞪得贼大，眼白上布满血丝。
他没事，虽然【延迟震波】让丛山无法动弹，但有些异能并不是主动才能使用，在发现异能者本体受损时候，s级防御系会自动形成防御层，保护丛山。
丛山身体周边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防御层，那些子弹全射在防御层上，所以他暂时没事。
“哦，原来你是防御系的啊！”地雷若有所思，“也是，毕竟是s级异能者呢！当然不怕子弹啦！但，她呢？”
地雷说着，枪指着秘书。
他看向秘书，脸上勾起得意的笑，“你总不是什么防御系异能者吧？”
“阮竹！”明谨言恢复了些许速度，担心地喊出来。
“走！”阮竹很不容易的吐出这个字，她加快语速，但说话速度依旧很慢，“议…员，走！”
在阮竹眼里，谁都可以死。
她可以死，丛山可以死，现场的孤儿都可以死，就连明月溪，如果她阻挡了议员的竞选之路，阮竹就会认定，她也该死。
但是明谨言不可以。
她身上承载着太多人的希望了。
而今天，当她面对这个小姑娘，从当事人口里才听到不一样的解读。在她们眼里，等十八岁再进入裂缝，从不是什么关怀，只是死缓罢了。
人生每一天看到的不是光明的未来，而是自己死亡的倒计时。别的小孩期待着18岁的成年礼，可他们畏惧长大，长大意味着死亡。
这确实……和牲口无异。
院长责骂小婵，“让你口无遮掩！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是个三等公民，你哪有资格和议员说这些！”
明谨言突然拦住院长，她蹲下身，和小婵一般高，平视着她。
“对不起，”明谨言道，“是我做得不够。我会尽力废除公民制度，让你们结束这种生活。”
她垂眸，看到小婵怀里的照片。院长说，小婵之前在福利院认了个姐姐，她怀里抱着的是她姐姐的照片。
“能让我看看这照片吗？”明谨言问。
小婵别开了脸，眼眶通红。她死死护着照片，不给明谨言看。
“她已经不在了。”小婵说，“三年前，她满十八岁的那天被送进裂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明谨言握紧了拳头，用了力，才忍住没掉下来的眼泪。
“你好像很厉害，”小婵看向明谨言，“这些人都敬你怕你，连院长妈妈都很怕你的样子，废除公民制度什么的……你真的能做到吗？”
明谨言用力点头，“我会尽力。”
“你一定要做到啊。”小婵说，“我不想我未来十几年和姐姐一样，一睁眼等待的就是死。”
*
明谨言郑重其事地和小婵保证，如果这次大选，她成功当选，她上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除公民制度。
“虚伪！”
监控室里，地雷看着明谨言保证这一幕，嗤笑着，“要真能废除公民制度，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干这事儿？不就是想靠着这些三等公民的选票上位么！”
姜弥利落放倒监控室里的两名保安，才走到地雷身边。
地雷素来冷静，无论是之前在拳击馆讨论刺杀明谨言时候，亦或是之后相见，都让姜弥认为，这人应该是神赐会训练有素的执行员。
他今天看到明谨言，难得露出失态。
“她根本不知道！”地雷咬着牙，“这种等死的煎熬，仿佛每一天都活在地狱里！”
姜弥反驳：“未成年进入裂缝的死亡率是96.32%，而成年人的死亡率是76.19%。等人成年后再进入裂缝，活下来的概率还是大点的。”
地雷怒视姜弥，“星迹！搞清楚你的身份！为什么要帮明谨言说话？”
姜弥耸耸肩，“我说的是客观事实。”
地雷还想辩驳，福利院某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拖延组行动了。
神赐会刺杀明谨言的信徒小队分为两个小组，地雷和姜弥负责靠近明谨言实行刺杀。其他信徒以a级的山羊为首，调虎离山引开保护明谨言的保镖。
行动地点在福利院，山羊的异能是【炸弹】，这是和猿魔一样的异能，只要他接触过的东西都能变成炸弹。山羊不断投石为炸弹，在福利院引起混乱。
蟒蛇的能力是b级异能【晕厥】，能轻易弄晕福利院的小孩和老师，让他们在炸弹中无法逃跑，这样明谨言的保镖就不得不去救人。
至于钢刀和壶鱼，他们负责保护山羊和蟒蛇，对抗追来的保镖们。
大厅里，明谨言听到外面的轰鸣，她知道福利院因为她出事了。
福利院的老师疾步跑来，“b楼的孩子和老师不知道为什么昏迷了，而那边的炸弹最多！大火都快烧掉整栋楼了！”
消防车已经来不及，这里位于拉弗尼亚郊区，最快消防车过来都要十分钟，更别说管理局，搭乘飞行器赶来，至少dei二十分钟。
明谨言立刻吩咐魏书，“让保镖们都去救人！”
“议员！”秘书反驳明谨言，“他们是联盟派来保护您的！您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那些孩子怎么办？”明谨言问。
“他们，他们可以等消防……”秘书的声音渐弱。
“议员，我们去吧！”一个异能者站出来。
明谨言记得她，她是致学联盟派来保护她的s级异能者，叫林晴。
林晴：“魏书的异能是【速度】，丛山的异能是【防御】，让他们两个留下保护您。我带着其他人去救那些孩子，若是真出事，不过两栋楼的距离，我们也能及时回来。”
明谨言点头。
留两名s级保护自己已经足够，b楼的孩子和老师都陷入昏迷，他们现在更危险。
林晴带着一队人离开，魏书和丛山跟紧明谨言，时刻警惕周围一切。
监控室里，地雷看到明谨言的防御部署，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他们还想回去救人？门都没有！”
“星迹，现在轮到我们出场了！”
*
福利院四周不断传来炸弹轰炸的声音。
山羊抓起一把碎石，猛地朝前方一抛，碎石落地便成炸弹，发出一声声轰鸣。
b楼附近火光滔天，偏偏里面的人都睡着了，只有林晴带去保镖们努力灭火，再试图把里面的人救出来。
a楼大厅，孩子们看着对面烧红的楼，一个个吓得嚎啕大哭。院长和几个同行的老师连忙安慰，可小孩子哪懂这些，越哭越狠。
“院长妈妈，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呜呜呜，我还没十八岁，我还不想死！”
院长连连安慰那些小孩，让他们别哭了。
“放心，死不了。”丛山站出来，“我们两名s级异能者在这里保护你们呢，不会出事的！”
魏书很谨慎，一直警惕着周边的情况，“还是小心点，对方明显有备而来。”
丛山轻嗤了声，“魏书，你我都在这里了，能出什么事儿？”
魏书沉默片刻，“当初大小姐出事时候，她身边也有我和江岫白，可我们还是输给一个b级异能者。”
丛山脸色微沉，他知道总统初选那事，就是因为姚茜一个b级异能者却能成功绑架明月溪，之后致学联盟才对明谨言万分担心，一旦她出行，必然配备4名s级跟随，这在联邦是很高的安保配置了。
“那是江岫白太年轻，而你又被熟人诓骗，不一样。”丛山道，“要知道，我的防御s级以下没有敌手，你的速度又是天下第一，要真有歹人来袭，你扛着议员逃跑就行，怕什么呀！”
“恐怕你们跑不掉了！”
门口传来地雷的声音。
丛山和魏书立刻警惕，丛山脸上那吊儿郎当的自满劲儿消失了，眸光炯炯盯着门口，而魏书在顷刻间拔出腰间的枪，直指大门。
福利院的孩子们瑟瑟发抖着。
秘书脸上满是惊慌，毫不犹豫将明谨言护在身后。
没有人出现，但魏书明显听到，前方有人出拳重击着地面，微弱的震波随着地面急速蔓延，瞬间扩散至魏书等人面前。
这震波似乎没有攻击性，只是在地面引起微不可查的震动，但等他魏书抬头，眼前众人却跟被凝固了一般。
他们想动，想逃，但速度被无限放慢，整个世界变成了慢动作的电影胶片。
魏书迅速跑到明谨言身边。
他的速度如常，没有受到震波的影响。可魏书的异能是【速度】，他的速度是常人的一百倍，且他此刻用了异能，却只有常人速度，说明这里所有人的速度都被放慢了一百倍！
丛山想变出防御层保护众人，动作却也僵化了，防御层出不来。
姜弥跟着地雷走进大厅。
“逃——”
秘书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让魏书赶紧抱着明谨言逃跑！
魏书会意，当即抱起明谨言。明谨言无法动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魏书抱着明谨言朝着反方向奔去。
身后，姜弥举起枪。
“砰砰砰砰！”子弹朝着魏书疯狂而来！
魏书本就不是攻击性异能者，只能抱着明谨言逃跑。可姚茜的子弹极快，又不受【延迟震波】的侵扰，全都落在他逃跑的线路上！
魏书没能跃窗逃离，却被姚茜的子弹逼了回来！
【延迟震波】能延缓震波范围内所有人的速度，但延缓效果和异能者距离负相关。距离异能者越远，延缓效果越弱。
魏书和地雷隔着一段距离，速度能力恢复大半，可以带着明谨言逃跑。
但地雷却取出枪，指着大厅里的院长和小孩们，“回来，不然我杀了他们！”
魏书身体一僵。
说这话的同时，地雷已经扣动扳机，他瞄准的是丛山的脑袋，毫不犹豫连发数枪！
接连的枪声，震得人心胆发颤。
魏书立刻回头，尘土蒙蒙下，丛山的身影出现。他无法动弹，眼珠子瞪得贼大，眼白上布满血丝。
他没事，虽然【延迟震波】让丛山无法动弹，但有些异能并不是主动才能使用，在发现异能者本体受损时候，s级防御系会自动形成防御层，保护丛山。
丛山身体周边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防御层，那些子弹全射在防御层上，所以他暂时没事。
“哦，原来你是防御系的啊！”地雷若有所思，“也是，毕竟是s级异能者呢！当然不怕子弹啦！但，她呢？”
地雷说着，枪指着秘书。
他看向秘书，脸上勾起得意的笑，“你总不是什么防御系异能者吧？”
“阮竹！”明谨言恢复了些许速度，担心地喊出来。
“走！”阮竹很不容易的吐出这个字，她加快语速，但说话速度依旧很慢，“议…员，走！”
在阮竹眼里，谁都可以死。
她可以死，丛山可以死，现场的孤儿都可以死，就连明月溪，如果她阻挡了议员的竞选之路，阮竹就会认定，她也该死。
但是明谨言不可以。
她身上承载着太多人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