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功高媚主_分卷阅读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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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风宴终于结束了,溥苍穹示意姬臣侯打探凄清在耀国的所住地址,看他是否愿意住在耀国皇宫里,还是住在驿馆里。当然溥苍穹还是希望这个小儿子能够主动要求,只不过他更知道,想要这个小儿子对自己提要求,简直是难如登天。即使问了,也不见得他愿意回答自己。他看着长高了不少的小儿子,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漏下他呢?当初为何故意人为的不去管他,不去在意他。事到如今,不是,是几年前自己想接近他,都被他冷漠的神情给击倒。如果自己当初坚持去接近他,会不会今日他就会对自己提一些作为孩子对父亲的要求呢?即使是无理的要求,他也愿意接受。
  这张脸与他的母亲筝似乎一点也不像,与自己也不像,但就是这样一个与他们都不像的孩子,竟然是他最出色的儿子。虽然他当上清阳侯的真正原因还有待考证,但从他待人接物,以及对群臣说话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出,这个孩子又岂会只有十岁?他不是普通的孩子,自己即使在少年时,也及不上他的冷静处事……
  王后宫内,美艳少妇半卧在贵妃榻上,抚腮沉吟着,久久不能清醒过来。站在一边的宫婢半跪在榻前,似乎在等着最后的审判。
  “艳儿,你说那小子真的是夏天王的男宠吗?”闹心的看到小宫婢哆嗦着,不敢抬头,低垂着头,抖着唇,却没有回答自己一个字。眸底闪过一丝嘲弄,这宫中自己已是后宫之首,如今她的身份是贵为王后,还有什么可动摇得了自己。
  ‘他回不回来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姬夫人了’,冰冷的目光抬眼扫着跪在地上的宫婢,突然妖娆一笑道:“艳儿,扶我起来,帮我好好梳妆一下,我想去看看我的小儿子。”
  “是,姬王后。”艳儿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为姬后梳妆起来。
  “接下来,我们去看看我的小儿子。”艳丽的脸上浮出一抹残笑,眸底闪过犀利的光芒,她知道那个孩子回来了,那个提点自己的孩子回来了。只是自己为何现在却笑不出来,那个孩子从两岁那年认识他,自己却从未在他那里讨到好过。
  两岁那年,被他不露声色的从自己手里救出了那个丑女,又嘲讽自己有眼无珠。而且呢?后面的几次见面中,得到了他似有若无的提点。当然这些姬后是不会说出来,她知道他们是有契约的。他保自己得到专宠,条件则是——他有需要时自己哪怕是赔上性命,也必须完成他交待的任务。
  如今,他回来了,那个小小的孩子回来了。只是为何他当初确定自己今生无法怀孕。这一次一定要问个原因出来,天王的确一直只宠自己,但为何自己的肚子还真的是不争气,这一点让姬后一直耿耿于怀。
  凄清与众臣们周旋时,一个带刀侍卫在溥苍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脸色比较凝重。溥苍穹微微一笑,侍卫见状立即大喝一声:“诸位侯爷,请稍安勿躁。”
  众人一听立即收声,等待着侍卫的发言。侍卫见膳堂里已经鸦雀无声,立即开口道:“姬王后要亲自为大家敬酒。”
  凄清闻言,嘴角轻扬,只是谁都无法看懂他是在笑还是在冷嘲。司寇看着凄清的神情有一些失神,这样的清阳侯,无疑是魅惑人心。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然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为何在听到姬王后时,小人儿会有这样的表情,还真是稀奇。
  衣着华丽的女人终于出现了,顾盼生辉的眸子此时含蓄的低垂着,只是眸底似乎波光流转,似乎在寻找特别之处。凄清清冷的看着进来的女人,心里却越发的冷然起来。这个女人,虽然与自己有契约,只是那个约定,自己知道她永远也完不成了。倾心于权力斗争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攻于心计以及潜伏之深,这才是最可怕的,就如隐藏在黑暗淤泥里的水蛭,一旦被它触碰,定钻入你肌肤深入骨髓……
  “天王,贱妾来侍奉夏国客人。”温婉的声音里,透出丝丝暧昧的甜蜜。溥苍穹宠爱一笑道:“去吧。”说罢将手中酒杯递给了姬后。
  “清阳侯,本后这厢有礼了,我先干为敬。”说罢一个仰头,就喝下了那一整杯酒。
  凄清微微一笑,只是那笑里依旧带着一丝冷意,还以一礼,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凄清知道,此女人一开头,接下来自己不醉是不可能了。他撇头看了眼身边的司寇,显然是暗示着司寇一边照料另二人,至于他自己,他倒不担心。
  一来是溥苍穹不会让其他人来为难自己;二来那个女人心计太深,如此明显的场合,她一定会表现出超出常人的那种‘理智’,‘帮’自己度过这个难关,至少让溥苍穹对她另眼相看,衬托她的与众不同;三么,自然是在不远处的虻蓊,他一定不会弃自己于不顾,尤其自己会被人灌醉时,他一定会挺身而出救下自己,至于那个姬臣侯,碍于溥苍穹,也绝不会对自己发难。
  酒一杯一杯的不断下肚,凄清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物了,但他心底却越发的清醒起来,他知道,此时这些人都会露出他们真正的面目来。心里嘲笑着,但面上带着酒醉的憨笑,倾国倾城的容颜,那回眸一笑中的万种风情,让虻蓊看得心痒难忍,同样的,这样的笑,让司寇看得有些心惊胆战。清阳侯,无缘无故是不会笑得如此的灿烂,他有的只是浅笑,或者是似有若无的淡雅。然而现在的他,完全没了以前的淡雅浅笑,但司寇可以肯定,那个笑里带着嘲讽与愚弄,因为司寇知道,清阳侯并不喜欢这个皇宫,他甚至是极讨厌这个皇宫,又或者说,他讨厌这个皇宫里的所有人。因为讨厌,所以才笑!
  “小氐,你照顾好砥,你们二人小心些,一会儿见机行事,清阳侯那边我过去解决。”司寇说得极轻,生怕被其他人听去。话音落,身子早已闪到了凄清眼前。熟悉的感觉回到了凄清眼前,虽然看不太清楚眼前之人,但凄清却笑了,不同于之前的灿烂笑容,此时的笑里,有着司寇熟悉的——淡雅。司寇放下心来,原来他并不是真的醉了,他也并没有失态,原来他在戏谑群臣,如果让那些老家伙知道,被他们送到夏国去的小质子,竟然在戏谑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身亡。
  “司寇大人,看来清阳侯是醉了,不如今日就留在皇宫里吧。”溥苍穹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已经露出醉态来。儿子长得竟然是如此的出色,本就白里透红的小脸,此时已经完全成为了坨红色,粉色的唇此时也变成艳红色,漆黑的眸子,此时是水波泛滥,只看得一些微醉的诸侯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猿意马。
  司寇不着痕迹的将凄清抱入了怀中,他不想让那些丑陋之人觊觎凄清那倾世容颜,微微一笑道:“受夏天王委托,清阳侯的起居都将由我司寇照料,所以现在我得照顾清阳侯,留在宫中无妨,还请天王派人带路。”
  “司寇,我的房在最西北方向……”凄清的声音绝不轻,但也不响,不过站在不远处的所有人都还是听清了,都猜不透这个小王子是何意思。然而司寇却懂了,他要住他曾经住过的宫殿,也好,司寇也正有此意去看看这个小质子当初居住的环境。不过司寇心底大概还是有个底了,这个凄清,能够处变不惊,一定不会在极好的环境中成长。
  他抛下欲阻止的溥苍穹一行,快步走出了膳堂。随着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司寇的心也越来越凉,越来越疼,终于在一处已经破败得根本无法住人的屋子前,奴才低垂着头,即没有进屋,也没有离开。只是等待着司寇的吩咐。
  “以前清阳侯就住这里?”司寇压着胸中怒火,看着已经快睡着的小人儿,突然觉得自己在夏国皇宫里看着夏硚以及那些女人们故意的为难凄清,那时幸灾乐祸的自己,简直不是人!这个房子,远远超出司寇的想像,如果此时溥苍穹在司寇面前的话,司寇敢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赏他一掌。
  顺着又想起了那个矮小的女人,长得极其的丑陋,却对凄清一直不离不弃的女人,突然觉得那个女人虽然丑陋,却是那么的善良,如果当初没有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没有耀国送来的这个小质子了?这个小人儿,难怪是让人那么的难以靠近,在他坚强的外表下,又隐藏着怎样的坚韧心性。
  “清阳侯……”
  “嗯……”
  “我们到了。”
  “好!进屋去吧。”声音听上去有一些嘟哝,但却很清晰。
  “你先走吧,我们自己来。”司寇看着带路的两个奴才,立即换上一副冷漠的脸。紧了紧被他抱在怀里的凄清,胸口一阵烦闷。小人儿,从来也不说自己的苦,从来都只是冷眼看世界,仿佛他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他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不过没关系了,自己早已决定,这辈子跟随他了。
  ☆、292 落魄屋,乐动人  (3713字)
  司寇走进了只有门框,却没有大门的破屋,那屋子此时给人感觉不是摇摇欲坠,也是岌岌可危。但司寇还是镇定的将凄清抱入了房门,看着那久未人住的屋子里的灰尘,单手抱着凄清,将外衫脱了下来铺到床上,这才将凄清小心的放到了床上。准备找水时,却看到小氐与夏噬砥他们吃惊的眼神。
  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小氐永声回答,心里很酸。
  夏噬砥似乎也已经被眼前的景致给震撼到了,他呆呆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凄清,又恨恨的打量着破桌破椅,以及布满灰尘的地面,却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骂骂咧咧,只是眼底有着恨意。
  “看来从清阳侯离开之后,这里似乎已经完全的荒废了。”司寇像是解嘲着,他的心里却是怒意滔天,心更冷了,清阳侯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在乎,所以才会如此的冷情冷性吧。
  “那今日为何溥蜻要回来住?”夏噬砥依旧是恨恨的看着这个屋子,他不明白,为何溥蜻要选择住在这里。外面的驿馆比这里可干净得多了,而且也暖和得多了,至少那里的屋子有门,而在这里却没有门。那边至少还有被褥,但这里有的也已经是发霉的棉花絮……
  “清阳侯决定的事,我们只要执行就好。还有,你们也自己找房间去休息一下吧,我想很快就会有人送东西过来。”司寇平静的吩咐着,他当然明白在离开膳堂时,溥苍穹那想阻止自己往这边走的话是什么。父亲?哼!
  看着小氐他们到别处的房间时,司寇看着床上的小人儿,已经闭上了眼睛,但司寇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的小人儿。微微的笑了起来,或许他是在……
  “在想我为何要选择住在这里?”清明的漆黑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只是目光中有些泛着水光,但依旧清冷。
  “清阳侯有自己的想法吧。”司寇附和了一句。
  “嗯,因为这里可以让我想很多事情。”对于司寇,凄清并不想隐瞒,现在的他们彼此之间,其实是没有距离的。
  “清阳侯现在是想……”司寇试探道。
  “我只是不想被打扰。”淡淡的声音,静谧得有些异常。
  “不过似乎我们还是会被打扰。”司寇略带着一丝戏谑。
  “呵呵,随便。”说完便坐了起来,轻轻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了?那酒喝得多了?难受了?”司寇说罢,便伸手探到了凄清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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