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妖王的崽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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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浪!叫你乱来!叫你瞎搞!
  自作自受。
  ***
  扶越静静地躺在太清池中。
  周边灵泉涤荡五脏六腑,将他浑身断裂的骨头一点一点重新拼接起来,他内伤严重,动弹不得,丹田几乎被星玄的一击震碎了,若不好好调养,便是普天下之下唯一一个没有法术的神仙。
  白恒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淡道:“你让妖王觉醒,如今妖界大乱,所有妖都觉得是妖王回来了,甚至冲破结界进入人间,四处肆虐,若是此事之后,三界重回五百年前的局面,你便是罪人。”
  扶越脸色苍白,哑声道:“是我之前鲁莽,我想见师父一面,不知你可否帮我通报一下?”
  白恒看着他,叹了口气,冷淡拂袖道:“你先在这里养伤,师父自会来见你。”说着就出去了。
  扶越闭上眼,静静地躺了许久,直到浑身的骨头终于拼接好了,面前才终于出现了一缕白光,逐渐幻化成一面虚象,云虚子白衣飘飘,站在空中,眼神悲悯地望着他,“徒儿,为师正在下界除妖,你此去酿成了大祸,看来为师的用意,你至今未曾明白。”
  扶越说:“师父不是说让徒儿帮助文德道君收阿秋为徒?”
  云虚子唇边逸出一丝叹息,“那为何独独派你下界?”
  他这徒儿什么都好,不但长得俊逸潇洒,还嫉恶如仇、勤奋刻苦,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死脑筋,太过于好战,有时候脑子就是不太开窍,他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扶越思索道:“无非是因为徒儿与阿秋同是猫……”他忽然一愣,猛地抬头,想起了阿秋化为原型之后的样子,那般模样,分明和他的原身……一模一样。
  为何会一模一样?他从前见过许多的同类,什么毛色的都有,却很少有猫和他生得相似,长毛大尾,白中掺灰,湛蓝眸子,除了一开始与他失散的兄弟姐妹以外,谁又会和他生得一样?
  扶越本是一只没有灵识的野猫,被母亲的主人家抛弃山野,因天赋异禀,便被仙人收入门下,闭关修炼七百年,成了最早飞升的猫妖,飞升之后,又转投云虚子门下,一路顺风顺水。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那些兄弟姐妹的下场,但他们不一定有他的好运,会遇到仙人点化,极有可能早就死去了,他也没想过寻找自己的亲人。
  若那猫妖……就是他一个窝里出来的妹妹呢?
  扶越忽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整个人都懵了,看向他的师父云虚子,他师父的表情肯定地告诉了他,那就是他的妹妹。
  扶越:“……”
  所以他到底干了什么?
  威胁妹妹,把她吓哭,把她逼成重伤……
  靠!他居然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
  完了,这回该怎么弥补?扶越忽然心乱如麻,他想:他凶神恶煞的形象恐怕已经印在了妹妹的心里,那他应该怎么认亲?
  她身边还有星玄,现在他还不知道星玄和她是什么关系,倘若是她很重要的人,他和星玄的梁子结的这么深,现在就算想解释,也不敢直接去啊!
  “师父您为何不早说!”扶越懊悔至极,猛地拍了一下灵泉的水,高高溅起的水花彰显了他的愤怒。
  云虚子:“……为师提醒得还不够明显么?你自己笨,还怪我咯?”
  第46章
  扶越越想越觉得愧疚。
  他一个窝里的妹妹,那般可爱, 他怎么就能把她伤成那样呢?他必须想办法弥补, 但是如何弥补,如何让她消除芥蒂, 也是个问题。
  扶越从未主动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如今算是遇了难题, 一身伤还未曾恢复, 便又叫来白恒,托白恒下界一趟。
  白恒颇为诧异,蹙眉道:“让我下界去为那猫妖疗伤?”
  扶越冠冕堂皇道:“既是我伤了她, 我如今行动不便, 为防那星玄因此寻仇,不若仙友替我下界,若能治好她, 或许就能让妖王消除敌意……”
  白恒淡淡道:“方才我用窥凡镜仔细看过, 妖王并未现世,如今已恢复成了凡人。”
  扶越:“……他总有回来的时候。”
  白恒一脸“我看穿了一切”的表情, 无奈地望着扶越,叹息道:“方才你与仙君的话我都听到了,既是你的妹妹, 将来也会飞升成仙, 我自可为你走一趟,只是那妖或许怕我,肯不肯领情, 我却不知。”
  扶越抬手揉了揉额角,闭目道:“只能暂时如此,到底是我欠她在先。”
  他和文德道君铩羽而归,反而给了其他神仙可乘之机,扶越也知道其他人的手段,为了夺得阿秋,或许手段不会比他们更少。
  只怕阿秋也被其他人误伤。
  扶越闭上眼,不再多说,继续运功疗伤。白恒原地伫立良久,最终无奈离去,一路飞到了化外之地,去的时候白恒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像是有点浓烈的妖气,又和一般的妖气不一样……似乎还透着一股□□,像是妖怪发情了的甜腻味道。
  白恒微微一惊,起初没有想多,以为这里还有别的正在双修的妖怪,但再仔细一闻,明明那股妖气里还掺着人类的气息。
  该不会是……
  白恒惊呆了,人妖殊途,这这这……
  而且他听说,妖王当初养阿秋不是为了给自己做媳妇儿啊,这是什么情况?
  他飞的速度都放缓了些,为了不让自己撞破尴尬场面,索性先躲在暗处,悄悄地靠近味道的来源地,闭目用灵识仔细观察,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动静,也不怕看到一些不太好的场面。
  不远处的野地上,凌乱的衣物散落了一地,红白交杂,阿秋又给自己和老大变了一套新的衣裳,此刻正蜷缩在一边,垂着头一言不发,时不时抽泣一下,正在忏悔,像是酒后乱性的浪荡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就又犯傻……”她呜咽着抹眼泪,感觉身下还火辣辣地痛,“我想的太简单了。”
  “我单知道双修可以提取妖丹,但是我没想到它又重新回我体内了。”
  “我以为双修只需要脱衣裳交合一下,没想到会这么难受,还很疼。”
  阿秋哭诉完,还扭头去看容霁,小心翼翼地,“老大……你疼吗?”
  容霁:“……”他垂目看着趴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双眸潋滟,两靥绯红,似乎还含着未尽的春.情,这般认着望着他的样子,像是渣男事后在努力用花言巧语弥补。
  就很奇怪,为何是她强迫他,最终却演变成了他将她弄成这个样子?
  少年眸子乌黑,垂目淡淡地看着她,神情看不出喜怒,睫毛在阳光下凝着一丝暖光。
  阿秋心里一动,却更为忐忑不安了,他不说话,那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啊?她没有想过要伤他,阿秋哭丧着脸,以为这就是默认疼了,又心疼地摸了摸容霁的手,“我我我、我错了,你要是真的很疼,就咬我吧。”
  容霁:“……男人不会疼的。”
  他有些头疼,太阳穴胀痛,浑身亦是没力气,但看她如今这副蜷着身子、动一下就难受的样子,也忽然心生怜爱,抬手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发顶,勉强安慰:“我没事。”
  本来容霁只是将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至于其他,都未曾细想,今日这一遭,倒让这素来心冷的少年郎头一次对她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彻底改变了看法。
  睡过一觉之后,他才开始仔细地开始观察阿秋人形的样子。
  这才发觉,阿秋其实生得极为漂亮。
  同她的原型一般,又甜又软,眉眼都透着乖顺,眸子清澈得像是小鹿的眼睛。
  怪不得他那二哥面对她会这般虚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是怪她过分迷人。
  但她是他的。
  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前世今生,甚至从心上,从身上。
  容霁忽然掠起唇角,露出了一丝极浅的微笑,眸子也明灿了三分,双眉往下一塌,眼尾勾起,是一个极为愉悦的慵懒姿态。
  阿秋悄悄观察着他,现在看着,她总觉得事后的他有点不一样了,非但浑身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感觉,还会偶尔不掺一丝冷意地微笑了,好像对她的态度也温柔了一些。
  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对睡过的女人格外怜惜?
  阿秋还红着眼睛,却也慢慢地安静下来,顺势往一边歪倒,将脑袋靠在老大的大腿上,闭上眼,没动了。身后的尾巴拖在地上,还在来回扫动,她现在没力气,尾巴也缩不回去了,上头的毛还沾了些不可描述的液体,现在成了一绺一绺的,有点儿脏。
  容霁低眼扫了她的尾巴一眼,起身,将手递给她:“还能起来吗?”
  阿秋尝试着起来,没想到浑身发软,两条腿抖得厉害,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揪着他的袖子可怜地望着他,使劲儿摇头。
  她没想到只是双修而已,居然反应这么大,她从前见过一个虎族大哥,不知道有多少双修对象,每次做完也没见他这样啊,那他体力得是有多好。
  阿秋想起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劲儿,还是没把妖丹还给他,就很是挫败。
  方才爽得太厉害,老大又没下手留情,她魂都要飞了,根本没空注意妖丹。
  只记得两颗妖丹都飞了出来,然后硬生生地又被她吞了回去。
  但让她再来几回,她又觉得后怕。
  容霁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也没嫌麻烦,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慢慢往河边走去。
  阿秋正在走神,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惊呼一声,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入容霁的颈窝里,受宠若惊。
  老大居然抱她?这破天荒的,她摸不准他的想法,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活像只鹌鹑。
  容霁在河边坐下,怀里抱着阿秋,他想扒拉开这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却感觉阿秋用力地搂着他的脖子,像是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拽了一下她屁股后的尾巴,感觉到她一震,“还不起来?你一个妖怪,怕孤吃了你不成?”
  阿秋红着脸,悻悻地松开手,感觉到少年双眸噙着笑意,正很有耐心地打量着自己,她小脸一热,连“不要拽尾巴”这样的话,硬生生地都憋了回去。
  容霁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搂过她的腰肢,让她面对自己,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阿秋围着他身上的淡淡冷香,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奇怪。
  她想不透,又不知是哪里奇怪。
  阿秋身上穿着一套新的衣裳,一层层颇为复杂,裙裾拖得极长,极为碍事,容霁两下就将她的衣裳撕开,撕得她光溜溜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上衣也只剩下最后一层单薄的里衣,她冷得蜷起来,小声控诉:“你撕我衣裳做什么?”
  “反正你有法术,待会再变一套新的。”容霁随口敷衍。
  “……”她无言以对,又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感觉到大腿根部又一凉,一个劲地往他腋下钻,羞耻得要爆炸。
  他他他、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阿秋小小地挣扎,十分不安,容霁低声道:“别动。”他握住她的尾巴,撩起冷冰冰的湖水,往她尾巴上泼,阿秋被刺激地一缩,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嫌她毛弄脏了,正在洗她的尾巴。
  这死变态。
  阿秋双手拽住他胸前的衣裳,在他怀里直哼哼,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尾巴吸引过去了,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握着尾巴根部,轻轻地揉搓着毛,时不时从根部往尖端一撸到底,她感觉到一股酥麻感直冲脑门,脚趾都在跟着抖,意识朦胧间,她听到容霁低头在她耳边吹了气,不知在说着什么。
  而她除了哼哼,什么都做不了。
  容霁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不住地呜咽,没想到她对尾巴这么敏感,他好像忽然找到了好玩的东西,此刻有点玩上瘾了,看着她缩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时不时扭来扭去,只觉心底蔓延着奇怪的感觉,十分兴奋,他甚至低头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恶作剧地说:“你抬头亲孤一下,孤就先停手。”
  阿秋好像什么都没见,没得逞的容霁皱了皱眉,抬起湿漉漉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从怀里挖了出来,这才怔了怔。
  阿秋一双眼睛肿得像胡桃,看起来被他欺负狠了,好不可怜。
  容霁想笑,唇边的笑容转瞬即逝,又故作严肃地看着她,逗她玩儿,“你的尾巴太脏了,着实不好洗。”
  “啊?”阿秋当真了,可怜巴巴地瞅着他,“那怎么办呀?”
  容霁说:“你亲孤一下,孤便能勉为其难地不计较这些麻烦。”
  说着,他眼睛一眨,黑眸露出星点的笑意,安安静静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容霁:就是她,让我从少男变成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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