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珏_分卷阅读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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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珏拿出自己原来做商人的本事,笑得一脸和睦,好像不久前给世子摆冷脸的不是他一样:“不是的,只是在下有事找世子帮忙而已!”
  梁王世子打开折扇,又潇洒地关上:“奥,难得林公子有事找我,请讲!”哼,笑得那么假,鬼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听说世子爷来江南是来巡视产业的,不知进行的如何?”林珏努力忽略掉梁王世子语气中的不怀好意。
  要知道,梁王是当今圣上未出三服的堂侄子。圣上皇子虽多,但宗室却血脉稀薄,如今和圣上血脉近的也只有梁王、康王、昇王了。是以圣上对这三家可谓是诸多恩宠,在这个夺嫡的关键时刻,梁王世子被梁王以不敬庶母的名义打发出来,说没有猫腻怕是没人信的。
  听到这儿,石子炜的心情顿时不好了,重重的把茶杯顿了一下:“还好,只是梁王府在江南的产业过于杂乱,怕是没有一时半会查不干净的。林公子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外人只知道自己是被父王送到江南避开夺嫡之争的,又有谁能想到若不是母妃劝住了父王,父王就想上折子请换世子了呢?呵,只是外表光鲜华丽的梁王府,若不是母妃经营得好,早就成了大覃朝的笑话。
  林珏再是聪明也猜不到梁王府的这些弯弯绕绕,看着脸色不太好的世子,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好实话实说:“在下想把自己在江苏的产业,六家药铺挂在梁王府下。世子爷不知,在下的药铺虽不说名满江南,也是有口皆碑的,挂在梁王府下,对梁王府有益而无一害。”
  林珏现在就怕自己对上的人后面有哪位皇子撑腰,现在虽说距圣上去世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了,但哪位皇子要是想动自己可是易如反掌。而且林如海在圣上去世的次年因病去世,但现在林如海的身体绝对是棒极了,所以,夺嫡之争绝对不能影响林如海。两年下来,林珏是将林如海当做自己的另一个父亲一样尊敬的,绝对不能忍受林如海莫名去世。
  如此,自己只得来梁王府寻求庇护,圣上活一天,就一天没人敢动梁王府。而且四皇子妃和梁王妃是嫡亲的姐妹,纵是四皇子登基,也不会伤到梁王府的。这是林珏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石子炜没想到林珏找自己是说这种事,颇为疑惑:“林公子是要把六家药铺送我不成?”
  “世子爷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把药铺挂在梁王府名下而已。当然,在下也不会让世子爷吃亏。每月的两成利润就送给世子爷了。”林珏的心都要滴血了,现在平均起来六家药铺每月的净利润有两千两左右,这一送就是四百两啊!一年就有五千两啊!要知道,在江南五千两能买一个五进的宅子了。
  “哼,合着林公子将梁王府当成打手了啊!这是有什么麻烦林大人解决不了了吧?”石子炜没什么好气的说。求人都没有求人的语气,凭什么给你办事?谁还稀罕你那几个银子不成?
  林珏咬牙想将这事糊弄过去,却也知道以梁王府的势力,等自己一走,怕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把事情查清楚。只得实话实说:“世子爷真是神机妙算。”林珏与人合伙做生意,现在那边要撤火的事说了一遍,也说了自己感觉那边后面应该有官员,但是自己的猜测(有皇子给那边撑腰)却提都没提。
  石子炜面色不变,原来是这种事:“那你也不用想着挂在梁王府名下了,直接挂在我的名下就好。也不要你两成利润。”这种小事就吓的要找靠山,真真还是孩子。梁王世子这时倒是忘了这个‘孩子’曾经害得自己出大丑的事了。说完,不由嘲笑:“你是林大人的学生,今年秋天还要参加乡试的,这点小事,至于么?”
  林珏见石子炜这么爽快的就答应帮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有愧,语气也就越发温和,半开玩笑:“怎么敢当!让世子爷给我做白工,这我可不敢!”
  石子炜看见林珏的笑容,心里和吃了蜜一样甜,也玩笑似的说:“呵,不敢让我做白工,就敢在我的汤里放蟹粉?”
  “那也是你先不对的!”林珏皱皱鼻子,不太开心的说。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他们初见的那个乌龙。
  ……
  去年林珏一满了十岁,就在林如海的要求下,开始就跟着林如海处理一些公事,所以林如海让人在外院给林珏准备了一个院子。只要是时间晚了,林珏一般就睡在那个院子里了。
  而去年八月十五过后,石子炜就被梁王赶到江南来查账。虽说梁王在江南有府邸,但因多年不用,需要修缮。石子炜就临时住在了盐政府上。毕竟,除了总督府,就盐政府上最为舒适了。而且林如海上京赶考期间还与梁王有私交。虽说谈不上什么生死之交,也有一两分交情。故,于私于公,石子炜住在盐政府上是最合理的。
  但是因为石子炜到的时候,林珏正被林如海以“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个理由派去老家修缮祖墓,所以两人就阴差阳错的岔开了。
  这日,林珏从老家回来,因为时间不早,不想回家再让林父杜氏操劳,就准备睡在林如海府上。好巧不巧的是,林珏和石子炜的院子是两个相邻的院子,而石子炜感觉自己是住在别人家不太方便,所以身边只有两个侍女跟着。
  林珏洗完澡,就在床上一边晾头发,一边看书。因为时间太晚了,也就把丫鬟都打发了出去,结果因路途劳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而等林珏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一个身影压在了他身上,一身酒气不说,还边脱衣服边嘟囔:“还以为林如海多么清廉呢!原来还是蛇鼠一窝。竟然把小倌儿送到我床上来了!”等脱得只剩内衣,就在林珏的目瞪口呆之下,伸手去挑林珏的下巴:“这颜色可是真真不错!难得林如海竟舍得给我……”
  林珏还没弄明白什么事,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时,感觉自己要疯了,竟然有人调戏他,还是把他当成一小倌儿。瞬间怒了,抬脚就把往自己身上蹭的人踹了下去。
  半晌,也不见人爬上来,林珏探头去看,那人在下面竟然打起了小呼噜。林珏三辈子加起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糟心事。也不喊丫鬟小厮,也不穿鞋子,光着脚就又踹过去:“醒一醒,你是哪位?怎么在我院子里?”其实在踹这一脚的时候,林珏就意识到这是谁了:今天他一回来,管家就告诉他,梁王世子在府上小住。梁王世子比他大四岁,年龄对上了!头上还没取下来的发饰是汉白玉的,身价对上了!不过,这时要说自己把人认出来了,非但不能踹这一脚,还得恭恭敬敬的服侍他。两相对比,林珏当然不认识这人了!
  下面的石子炜却没有这么纠结,晚上去赴宴,喝的稀里糊涂的就回来了!也不等小厮,自己就回到了院子里,这时酒劲上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珏见踹了两脚都没反应,恶向胆边生。直接下床,先用床单把人绑起来,端起一杯冷掉的茶水就泼了过去。这时,就是喝的再多人也醒了。
  石子炜晃晃头,看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人,而自己躺在地上。第一时间还认为自己被挟持了呢!
  林珏见他睁眼,先发制人,一耳光扇了过去:“说,你是谁?怎么在我院子里?意欲何为?”林珏只知道:这时绝对要握紧主动权,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把错处推到这人身上,自己殴打宗室子弟的罪名起码能赖掉了!而且自己身为从二品官的学生,就不信他能颠倒黑白,乱扣帽子!
  石子炜生平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生吃了林珏的心都有了。可是听这话里意思,又意识到自己不是被人劫持!连忙喝道:“你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吃了豹子胆不成?”
  林珏暗笑:看来这位世子爷是酒还没醒啊,那就好!林珏活动活动脚腕,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可和原来的两脚不一样,那时是光着脚,不痛;这时可穿上了鞋子,厚厚的底子,石子炜的表情都扭曲了。
  林珏感觉自己都要上瘾了:“你还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还不快招?是谁派你来的?这时林盐政府上,你想要谋害朝廷大员不成?”
  石子炜知道不说自己身份不行了,再加上已经醒了一会儿,看到与自己院子截然不同的摆设,渐渐意识到自己进错了院子,只是不知这人什么身份,明明林大人没有儿子的啊!看见林珏又抬起了脚,连忙喝道:“我是梁王世子。你是何人?快放开我!”
  林珏此时却感觉自己内心的小恶魔被放了出来,生平第一次竟然没有冷静下来,感觉自己还没玩够,冷喝道:“哼,你这小贼,竟然冒充梁王世子!大胆!看我怎么让你说实话的?”说着,还左右看看,好像在寻找什么工具。
  ☆、 第16章 纠缠 二
  石子炜看着林珏东张西望的样子,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挣扎。
  所以当林珏举着蜡烛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死命挣扎的世子爷以及他那几乎就要破皮的手腕,心中暗笑:我这可是原来跟特种军队学的打结方式,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你挣开,我也就太废物了吧!
  林珏表面不动声色,只是装作要把蜡滴到石子炜身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承认,你是不是要来谋害朝廷官员的?”
  石子炜挣扎的浑身是汗,看着眼前这少年,感觉自己要是不承认,那蜡就要滴到自己身上了,只得憋屈的承认:“是、是,我是被人陷害的啊,你大人大量,快放了我吧!”
  林珏心中都要笑成花了:“看你人也不大,想来也是,只是你必须说明是谁陷害于你!”
  “这,我查出是谁来一定来告知与你!”
  “哼,就知道你不老实,不动大刑是不行了!”林珏冷哼一声,摆明了不信。
  石子炜连忙叫了起来:“喂喂,大覃朝可是禁止私动刑罚的啊!”
  林珏不说话,只是装作要起身离开的样子,把蜡烛放到地上,走到门口,又回身喝道:“老实呆着,竟然不说实话,小爷现在就去找人把你关到大狱里去!”
  石子炜看到林珏出去了,连忙挣扎起来,不一会,也意识到自己若是不凭借外物,怕是解不开床单了。看着地上的蜡烛,心中一亮,双手缓缓的靠近蜡烛,床单烧了起来,石子炜忍着灼热感,看到火烧到手腕才挣开,果然就把双手解救了出来。
  石子炜在院中站了一会儿,看到屋子里突兀发出的火光,暗笑出声。又等了一会,才缓缓踱回屋里。屋子里蜡烛已经熄了,林珏摸黑点上蜡烛,才发觉真是一片兵荒马乱。被烧坏扯烂的床单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旁边的窗户大开着,冷风吹来,林珏打了个寒颤,过去把窗户关死,默默地躺回没有了没有了床单的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打了个呵欠,小声说:“折腾了半夜,总算把那位大佛送走了,睡个好觉吧!”至于明天怎么办,见机行事就好!
  就在林珏安稳的睡觉时,那边石子炜又是爬墙,又是趟草地,历尽千难万险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久等的小厮连忙迎了上来,看着石子炜漆黑的脸色,什么话都不敢说,待伺候石子炜收拾好,又小心给伤处涂上药。其实也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伤的并不重。只是腿弯上有些淤青,手腕有些烫伤,脸只是微微有些红,连手印都没有。石子炜闭着眼睛深思,半晌,吩咐一声:“今晚的事都给我闷在肚子里,不许外传!还有,今晚小心些,看看府里有什么动静!”
  而当第二天清晨石子炜听见小厮禀报说府里什么事都没发生时,脸色更臭了,问道:“那住在我们隔壁的是谁?”
  小厮连忙答道:“回世子爷,是林大人的学生,听说是去年的秀才公,明年要参加乡试的,也不过才十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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