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该来的终将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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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老爷子环视在场众人:“所以,百年之战,他人送我名声亦或是我为他人做嫁衣,结果尚在五五之数,我萨满一脉虽不屑于虚名,但出世之举,这虚名又是必须之物。
  金山要为萨满一脉搏一搏这个名声!!!”
  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直被老爷子邻家老头的形象误导了,此刻认真的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着一种凝聚力,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字里行间,处处说到点子上,字字切中要害之处,这句金山要为萨满一脉搏一搏这个名声成功煽动了在场众人的情绪,一些宗脉老者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声呼喊萨满一脉要崛起了。
  情绪是能够感染人的,眼前的场面让我这个刚刚入宗不到一年的白板小子都有一种感悟:
  我为萨满一脉感到自豪。
  在场的部分人还是知道祈天大萨满与天怒真人的关系的,在那段峥嵘岁月,两人同属抗战阵营,却又有派系划分,虽亦敌亦友,却惺惺相惜,乃是一起上过战场,把后背留给对方的革命情谊,别的不说,光是这句杂毛,江湖上敢喊出来的,不过一掌之数。
  但是曾经的两次切磋,祈天大萨满均败在了黎道先的天怒阵上,从四剑封天阵结合神剑引雷术而来的天怒阵,攻不破,防不住,一旦入阵均被困在原地,被天降雷霆所灭。
  除非施法者意愿,绝无一人能够破阵而出。
  自从天怒阵出世以来,只有军阀混战时期,一只浸取天地众生怨灵之气,得证法体的旱魃入天怒而未灭,究其原因乃是因为其法体本是天地法则创造,灵气浸养所致,与雷霆属同源之力。
  但即便如此,其神智依旧被雷霆泯灭,断绝轮回,消逝于天地间,而那未被摧毁的旱魃之体则被封印于茅山宗后山寒狱。如果不是对阵法的天资领悟要求极高,普通人得了阵图根本无法修行,想必天怒阵已经取代神剑引雷术成为茅山宗的镇宗法门了。
  面对如此奇术,祈天大萨满居然能够说出胜负五五之分这样的话来,叫人怎能没有信心?
  结果出奇的一致,连萍韵长老都转而改变意见,支持百年之战的举行。
  有了共识,接下来的会议有如顺水行舟,一蹴而成。
  就在萍韵长老要宣布宗脉长老会议结束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慢!今日还有一事要议,乃是我萨满一脉长老将我宗脉龙属帝兵私下赠与他人之事!”
  我一听金乌老头开口,心里面就咯噔一下,来了!在这儿等着我呢!随即等他把话说完,我心里更是一阵腻歪,你个老糟头子这颠倒是非,变白成黑的本事都跟谁学的?
  咱萨满一脉不是闭关锁国,不问外事么?
  这肮脏的政客言语也是传承而来?
  什么叫我萨满一脉龙属帝兵?那特么是我得到的好么?
  什么叫私下赠与?
  断章取义,捏造事实,大坑带小坑的这么扣帽子真的好么?
  我正在这琢磨呢!一声大喝传来,质问我道:“陈长老,你怎么说?”
  我左看看他,右看看他,看了他半天,满脸疑问的道:“说啥?”
  “哼!既然你无脸叙说,那么便由我来替你说说你所犯下的不齿之事!你日前可曾去过秦岭山脉?”
  “去过!”
  “在于白莲一脉拼斗时,你的好朋友财神殿一脉的金满楼手中使用的剑被黑无常破碎,你将你手中的龙属帝兵借于他用,可有此事?”
  “是让他接剑,不是借于他。”
  “事实聚在眼前,还敢狡辩?那剑你是从何而来?你得了龙属帝兵,理应上缴于赐予你修行传承的宗脉,让宗脉实力加强更进一步,可你却如此轻易送人,置宗脉于何地?心中既无宗脉,宗脉何须传承于你?你这不孝子...”
  “敢问金乌长老,那秦主之剑我是从何而来?”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金乌老头的话,让他自由发挥,听这意思,过一会“今日定将你斩杀于此”都要喷出来了!
  我的话明显让他一愣,下意识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从何而来?你休要扯东扯西,这改变不了你...
  “你不知道从何而来,何谈我将秦主之剑送人之说?”这个时候不能惯着他,开口了就要占据话语权的主导地位。
  说着我看向金山老爷子和老祖宗:“祈天大萨满,那秦主之剑与裁决之刃乃是我与金满楼误入一处空间所得,他得了剑,我得了大棒,当时事态紧急,他前往支援,便将秦主之剑留于我处,后他自身的佩剑被击碎,我才将秦主之剑抛向他,但是直到此刻,我都不知道手中拿的秦主之剑竟然是龙属帝兵,如果早知道,宁可背叛一次朋友,我亦要贪墨此剑,宗脉之事大如天,这点分寸我还是...”
  “你放屁!!!”金乌老头满脸通红的指着我大骂,我的一通胡扯让他恼羞成怒。
  “咳...执法殿首席长老,说话注意分寸。”老爷子发话了,不过没等金乌说话,我顺着老爷子的话便接了下去:“金乌长老请自重身份,按着宗脉教法,辱骂长老该当如何?金长老身为执法殿首席长老,这执法犯法的事儿怎能从您做起?以后怎么开展工作嘛?”
  我顿了一下,一脸诚恳,满是疑问的道:“还有,抛开长老身份不谈,我都是您孙子辈了,这个不孝子从何论起?是您自降身份,还是我高攀了?好像小子没认过您这便宜干爹啊?”
  “你...你...”金乌老头指着我,被我的话气的直哆嗦,起码在祭天殿这块地界儿,他如被众星捧月,只有他来判人,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一时间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金乌,关于陈长老的辩解说辞,你有何话说?”老爷子不声不响的问了一句。
  “他放...”
  咳...又一声咳嗽声传来,硬生生的打断了金乌老头的话,到了此刻,他知道自己今日有些失态了,头一次有人敢公然反驳与他,让他的心境出现了一丝空挡。
  呼!吐出一口浊气,金乌老头平静了一下情绪,拱手道:“祈天大萨满,陈长老所言,纯属胡说八道,当日我所带领的萨满一脉子弟均是在场见证人,大家亲眼所见,陈长老将所得的龙属帝兵赠与他人,而且在最后时,我亲耳听到他与军火商人曹老板的对话,当时我就在场,还有傻柱子和婉清那丫头也在。”
  “那便将那次出行的人都叫出来对质。”
  随后,萨满一脉这次秦岭之行的弟子全部被叫到台上,令人惊讶的时候,同一批人,同时出去,居然出现了两种口供。
  隶属执法殿的弟子与金乌长老的口径统一,虽然只是、觉得、可能之类的证词占了大半,但就是咬死那剑是我赠送的。
  而隶属于传功殿的弟子,回答便比较中肯,确实看到了我抛剑,让金满楼接剑,却也没有任何发现说明那剑归我所有。
  如此情况让金乌长老神色大变,气的直哆嗦,转过头狠狠的看着萍韵长老,指着她道:“赵萍韵,你我二人素有意见不合,但本意都是为了萨满一脉的未来,可现在你却为了这个臭小子,连最基本的对宗脉忠诚这一点都做不到了吗?”
  金乌老头的话让萍韵长老眼角一跳,抬起头看着他:“我传功殿弟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说着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你...你什么意思?那是我金乌造谣不成了?啊?”金乌老头歇斯底里的大喊。
  “行啦!大吵大闹,成何体统!金乌师弟,你还有什么话说?”从执法殿首席到金乌师弟的称呼,可以看出老爷子已经给金乌老头台阶下了,不愿意就此事继续扩大。
  “大哥!他最后赠剑时是与曹老板说的,我和傻柱子、婉...”话语戛然而止,连赵萍韵都在帮这个小子,更别说傻柱子和婉清那丫头了,他们此刻不在现场,便是在这里能如实说话?
  想到了这儿,金乌叹了一口气,再揪着这个事儿无疑是自取其辱,金乌老头转过头看着我:“此事暂且不提,我会继续查明。但是你获得的另一件帝兵,却是应该上缴于宗脉。”
  我一脸疑问:“我当时又不知道那是帝兵,况且那大棒已经与赵哥血脉相融,又不在我这里,你找他去要咯!”
  此刻,明眼人都看的清楚,金乌长老满脸通红,胸腔可能已经撑到了极限,多年的威压让大殿内其他人不敢出声,只有他呼呼的喘气声响彻大殿...
  足足静了十多秒,金乌老头才缓缓平静下来:“既然如此,那么此事便容后再议。”说着他便抬脚要走出去。
  “等等!在下不才,有个问题想要请教金长老。”在座众人谁也没想到,一向强势如斯的执法殿首席金乌居然让步了,但让人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还敢再生波澜,一时间场面有些怪异。
  “哼!陈长老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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