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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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丹珍在一旁不停的转动,那绝美的容颜被火光映衬着更加绚丽,微微转头,金爷一脸猪哥样儿的看着她,嘴里还留着哈喇子,我上去就给了他一个脑瓢。金爷吓了一跳,一哆嗦牵动了伤势,哎呀哎呀的叫着,大骂我干什么?
  我眯着他,说金爷你丫看啥呢?正经点!
  嚯嚓!千儿爷,你特么少看啦?孔老爷子曾说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的天性,我为什么要强行扼制天性?
  我说你丫净拿孔老爷子说事儿,那都是人家老爷子说的么?让儒教那帮人听到还不拆了你!
  呸!小爷我怕过谁啊?食色性也!这句总是孔老爷子说的...
  “咳!你俩差不多得了!”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俩不约而同的闭了嘴。
  金爷的伤势比较严重,起码三天之内,他起不了身,需要躺着休养,我吃三口才给他一口,给这货气的哇哇大叫,黎丹珍看着我俩人嬉笑打闹,一脸无所谓的在旁边静修,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有点搞不懂,虽然她的容颜绝世无双,但是我以为哥哥那种性格,应该会喜欢活泼开朗一些的女孩子,从见到她到现在,除了我在不小心在地下四层说了一句嫂子让她脸红了以外,她的表情从未有过一丝波动,哪怕与吴管家拼命时,一切都那么淡然,古井无波,好似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我跟金爷时不时的段子互相攻击,给我俩逗的哈哈大笑,她却一动不动的在旁边听着,太污的时候才出声制止一下,这份不食人间烟火的平静令我和金爷钦佩不已。
  第二天的时候,黎丹珍当着我俩的面,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纸鹤,双手凝结法印,小纸鹤活了过来,缓缓的从黎丹珍手中飞走,这类似撒豆成兵的手段,让我和金爷惊叹不已,茅山宗传承千年,果然是有些门道。
  她告诉我们,她在吴管家的身上留了印记,千纸鹤会追踪他的位置,金爷一听就差跳了起来,直骂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一定要把这个仇了掉。
  我一脸无所谓,说既然小脏辫儿没被捉住,而宋乐被意外救出洗清了我的冤屈,先不说师门给我的任务,只要有白莲社在的地方,我就得去,我跟他们是死仇...不死不休。
  看着急躁的金爷,黎丹珍说不用着急,随即看向我,少有的出现一脸疑惑的表情,说陈大千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将吴管家祭练多年的鬼物超度了!那鬼物的毁灭,让他性命双修的一身功力尽废,现在想必躲在哪里疗伤呢!想要短时间内恢复是不可能的!
  我不想谈及小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个杀手锏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看到我不言语,黎丹珍也没有追问,说她被师门派出历练,发现川都城大量人口失踪,在一系列追查中,混进了白莲社川省府衙卧底,曾听白莲社府主龙元武提起,万鬼宗一脉,记载着一种法门,集合极怨之力,能够刻画一种法阵,名曰极怨蚀魂大阵,我不知道具体威力如何,但邪教这种虐杀众多生灵而成的法门,通常威力会特别强大,从失踪人口的数量来看,更是不容小觑。
  我一拍手,看来我师门遇伏的原因就在这了,白莲社害怕秘密被发现,集结力量伏击赵三长老一众。
  说道萨满一脉,陈大千,我年前曾听龙元武说过,你们萨满一脉要正式出世了,只不过开山大典的日期还没有定下来,他们还曾研究了一阵,看看要不要在开山大典时给萨满一脉送上一份大礼。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说我从未听到过这个消息啊!
  黎丹珍眉头一皱,不能吧!是不是决定了以后还没有告诉你?
  我说绝对不可能,即便在这次行动之前,我还与赵哥的秘书联系过,这么大的事儿他没有理由瞒着我。
  看着她思索良久,我自觉的低下了头,不去看她,那妖孽般的容颜...
  她是我嫂子来的,虽然有可能是我哥哥单相思。
  金爷这时叨咕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那个什劳子的洞香春传出来的消息?
  我还是摇摇头,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起码是首席长老那种级别的人和老爷子还有老祖宗他们定的,洞香春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渗透那那种程度。
  或许也不见得,思考良久的黎丹珍说,白莲社辉煌的时期全国有三十三府衙,除了京城重地,他们没有开府设衙以外,整个华夏都遍布着他们的足迹。虽然现在连续被赵师兄所打压,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小视他们的力量。
  就拿洞香春来说,我在白莲社川府卧底了一段时间,龙元武身边的信息流转,其机密程度之高超乎我的想象,一点也不亚于内参版的特殊事物录。而就算是这些,龙元武说也只是洞香春给各府的通告,真正绝密级的情报都是当面授受的。
  我说我得赶紧通知宗脉内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黎丹珍说稍安勿躁,起码目前他们还顾不上萨满一脉。
  我说丹珍姐,你是怎么被抓的?
  这一声丹珍姐,叫的她有些别扭,不过江湖儿女很快也便释然了,她说她杀了龙元武身边的首席谋士三娘子,并用秘法拘住她的魂魄加以伪装,一直隐藏在川府相安无事,可是我将各种消息传回茅山宗以后,茅山宗那边出了问题,使得我的身份暴露,龙元武顾忌我的身份,没有遵从洞香春的命令将我处死。
  这也是我为何如此忌惮洞香春的原因,堂堂茅山宗堂之上居然也有他们的内线,这个洞香春组织给我的感觉简直是无处不在。
  话题有些沉闷,我俩的对话好似两个平头老板姓在讨论国际走势一般,那些庞然大物对于此刻的我们来说,他们就像巨人一样,我们根本望不到他们的本来面目。
  “丹珍姐,你还记得陈大年么?”
  “陈大年?”
  看到黎丹珍一脸思索的表情,我暗道一声果然!哥哥是单相思!
  一直闷不做声的金爷有来劲了,怎么样?千儿爷,我说什么来着,落花已作风前舞,流水依旧只东去,你哥哥明显就是单相思嘛!原本我还顾忌你的感受,现在你可不能阻拦我了啊!我的小丹珍啊!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金哥哥我可是对你真...
  四柄长剑抵在了金爷的面前,其中一并正对着他的弟弟,让他噶然失声...
  我说你丫能不能正经点,还有,别拿我哥哥开玩笑。
  “丹珍姐,是这样的...”
  我还是没有忍住,将哥哥的一切都说与黎丹珍听,一起出任务,追她去茅山,种种误会等等。
  黎丹珍听完我的话,沉默不语,闭上眼睛,运起功法来。我无法解读她此刻的沉默是不想谈论这个问题还是对我哥哥根本没有感觉,亦或是其他!但无论是哪种情况,此时此景,不说总比说出来强,是我偏执了。
  转过身去想要补一觉,看到金爷明显被黎丹珍镇住了,闭上眼睛,却竖起耳朵,在那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我刚要出声损他几句。
  悠悠的声音传来,清脆动人,却有些疲惫:
  “如果有选择,我宁可不要这一幅皮相,从小到大因为它惹出了多少是非因果...”
  哎!一声叹息...
  随后的两天我和金爷都默契的没有再提男女之间的事情,金爷恢复的很好,胸骨碎裂的伤势,三天时间已经能够走动,都亏了小脏辫儿奶奶萍韵长老给我凝结的药珠。
  那天情急之下,我直接将药珠给渡到了金爷的体内,如今收回,看到丹田内那颗烟屁股粗细的小珠子,我摇摇头,一脸苦笑,金爷在旁小声嘀咕,真特么小气,剩那么大点了,就给我得了呗!
  气的我照着他屁股就来了一脚,金爷新骨刚刚长成,不宜猛烈运动,这几天没少挨我欺负,赵大叔的灌水疗法,让我不留余力的施展在他身上,随身没有瓢,我就用动物皮革装满水,山中溪泉本是清新甘甜,但是动物皮都是刚剥出来的,还有股子腥气...气的金爷嗷嗷的嚎叫,摆出一副小时候打架的样子,不停的撂狠话,你丫给小爷等着!
  黎丹珍对于我俩的打闹不闻不问,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这个世界到底什么东西会引起她的兴趣!不过自从金爷调侃了一句关于她性取向的问题以后,每次灌水都是黎丹珍用她爷爷的宝贝剑盒架着金爷,给金爷弄的跟个幽怨深闺的小寡妇似的,直骂我俩合伙欺负人...
  吃完午饭,黎丹珍默默的收拾好行囊,实际上所谓行李,也只有那宝贝剑盒,那东西当真神奇,封天的乾卦木牌一合,将四长八短一十二柄飞剑收入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剑盒,双肩的背带一背像是个小号的书包一样,江湖上一把飞剑都难寻,这姑娘可倒好,一下带了十二把,整个一重型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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