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第10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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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身上的伤,虽然经过了息字符的疗伤已经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但是那多半是对内伤的一种修复,秋先生的那一掌当时让我感觉全身都像裂开了,原来这并不只是一种感觉。现在我才注意到,我身体上的确有很多的小创口,不是很致命,但是很疼。
  不知道他那一掌是个什么名堂,怎么会留下这种伤,这简直比用刀剑割的还厉害。
  也正是这种疼痛一直都在,才让我一直保持着清醒。
  否则在这样黑暗而且绝望的空间里,很容易再度昏迷过去。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了一点声音,有脚步声逐渐靠近。我激灵了一下马上来到了门口,注视着那门下面的小窗口。
  果然,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紧接着那小门慢慢地被打开了,之前我也曾经试过,在里面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有一个托盘,从那窗口里被推了进来。
  推着那托盘的,是一只手。
  我曾经想过,想从这个送饭的人身上入手,争取能逃离这间牢房。但是在最后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那人只是打开了那扇小窗口,即便我能抓住他的手,我也无法从那窗口里离开的。那窗口太小,恐怕狗都难以通过。
  弄不好还可能打草惊蛇,所以我眼睁睁看着那托盘送进来,那只手又撤了回去,小窗口咣当一声又被关上了。
  窗口打开的时候,能看到外面有光亮闪现。在窗口关闭之后,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但是好在我的火眼还在发挥作用,能看清周围的一些东西。
  那托盘上摆着一碗饭和一盘菜。不知道那菜是什么做的,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我吸了吸鼻子,那股香味更加肆无忌惮地冲击着我的味蕾。
  这让我想起来在海魔岛的时候,遇见鬼厨子做的那些吃食的时候。
  这饭菜的香味很浓,几乎把这屋子里原有的那股臭味给掩盖了。
  一个正常的人,是无法抵御住这种诱惑的,那饭菜的确很吸引人。
  但是也正是由于我有过和鬼厨子交流的一段经历,我控制着自己没有去吃那些东西。
  在这种环境里,对方不会大发善心,还给我送来美食。这种东西,吃下去只会给自己找来麻烦。我怀疑这些饭菜,应该也是一种鬼饭。相信世上不会只有一个鬼厨子,弄不好这里也有一位鬼厨,善做鬼饭,吃了这东西,我才是真没活路了。
  对方给我送来这样的饭菜,这是算准了我会死吗?
  你让我吃,我偏不吃。
  这里到处都很邪门,充满了不确定性,似乎和我们那边的世界不太一样。
  即便我不想吃那饭菜,但是那饭菜的香味一个劲地飘过来,让我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真没出息。”我暗骂了一下自己,端起那碗和碟子径直走到了那排水沟旁边,将那饭菜全都倒进了排水沟。
  这下再香的味道也被那水沟里面的臭味给盖住了。
  与此同时,我发现在那排水沟里从深处涌上来大量的虫,它们对我倒进去的饭菜,开始疯狂地啃食起来。
  原来这排水沟里真的有虫,但却不是什么蛆虫,而是一条条形态各异的毒虫。
  那些虫形状不一,但是却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虫体的颜色非常鲜艳。红绿色为主,也有不少紫色和黄色的出现。我有过经验,这样的特征证明它们必然是剧毒无比。
  也正因为如此,那些虫在从水底翻上来之后,我才能看的如此清楚。
  这排水沟难道是有人故意用来养这种毒虫的吗?
  我心有所动,用那空碗在那水沟里面舀了一碗水。那碗里也捞上来五条颜色鲜艳的毒虫。
  它们在碗里翻上翻下,十分活泛。
  在剧烈地挣扎之下,有两条毒虫顺利从那碗里爬了出来。它们刚一落地,就迅速锁定了我的位置,径直朝着我脚下爬了过来。
  我本想躲开,但是它们的速度竟然很快,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爬上了我的鞋子,顺着裤腿爬上了我的小腿。
  我大惊,只感觉小腿一阵麻酥酥,冷飕飕的。
  我手忙脚乱,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去对付它们,就见那两条毒虫,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我小腿上纷纷跌落,落地之后疯狂地爬向那水沟,落水游走。
  这个过程说起来繁琐一些,但是从发生到结束,也不过两秒钟。
  那些毒虫像是在躲避什么。为了确定这一点,我把那碗里剩下的三条毒虫也倒了出来,果然和那两条一样,它们对我似乎有一种畏惧感,我靠近它们之后,它们便疯也似地逃窜走掉。
  对了,这一定和小乖给我的那三滴金血有关。
  小乖是通冥血榜,它本身就是一件邪物,以毒为食。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她成形的那天,从木桶里捞出赤虫蛊吞食的场面。
  看来这小乖本身就是这些蛊虫的克星,她的三滴金血更是她本身精元所在,间接地让我也有了一定的抗毒性,那些毒虫靠近我便能感受到我身上的气息。与其说它们怕我,倒不如说它们是怕小乖这个通冥血榜。
  有点意思了,这些毒虫居然怕我。
  这样一来,我倒是可以做点什么了。我被关在这间屋子里时间也不短了,冥思苦想也没想到离开的办法。现在唯一的通道,看来就是这个排水沟了。
  排水沟是贯通这里所有的牢房的,如果我能顺着这排水沟摸出去,也许就能摸到那排水沟的蓄水池,那里应该是通往外界的。
  第2219章 水沟逃生
  只是那排水沟里毒虫遍布,而且又充满了尸臭,难保里面没有一些尸块之类的东西。
  即便我不怕那毒虫,也要忍住恶心。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我迟迟没做出这个决定,也和这个有关。
  那排水沟里的水,说难听点比粪池好不了多少。哪一个正常的人,能下得了钻排水沟这个决心呢?
  我能。
  我必须这么做。
  能把我关在这样的一个鬼地方,可见对方对我的死活并不关心。与其在这里继续等待,不如放手一搏。
  如果能让我真的找到出路,对我和小乖来说,都是一次重生。
  我迅速权衡了一下通过排水沟逃生的可能性,理论上是存在成功概率的。原来我没看清楚,现在靠近了一看,那排水沟比我想象的要深多了,看起来大概能有半米深,我潜到那水里应该是可以顺着排水口离开这个房间的。
  而现在看还有两个难题待解。
  一个是每个房间的排水沟两侧都有一个铁栅栏,用来和隔壁分隔开来。想必他们在建造的时候已经考虑过这一点,我是否能顺利拆下那铁栅栏是个问题。
  还有一个就是,我即便能顺着排水沟离开这个房间,肯定会进入到另外一个房间。那么另外一个房间里是不是也关着人,我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尚未可知。而且我需要穿过多少个房间才能到达蓄水池,在这期间会不会被人发现,又是一个问题。
  当然,这第一个问题不解决,我这个计划还没等实施便会夭折。
  想到这里,我趴在地上,忍着恶心,把手伸进了排水沟里的污水里面。
  那水像是掺了冰一样,有些冰手。当然更让我接受不了的,还是恶心。那水里不知道是变质了还是怎么,又滑又黏。
  比较好的一点是,水里的那些毒虫感觉到我的手之后,倒是疯狂逃窜,不敢在我手边逗留。
  避免了毒虫的骚扰,也让我能静下心来。
  我用手抓住了那铁栅栏,用力摇晃了几下。发现那是镶嵌在墙体里的,用普通的力气根本就撼不动。
  可惜的是,我的碧瑾剑不在身边,否则哪里需要如此费力。想到了碧瑾剑,我心里更加焦躁,这柄剑对于我的意义绝非一般,为了碧瑾剑,为了苏瑾,我也要逃出去把剑找回来。
  我看着那栅栏,咬了咬牙,不得不运气调用内力。
  和以往又有所不同,这次我丹田之中刚一聚气,突然就感觉到有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息汇集过来。那是一种澎湃之气,以往我从来没有有过。
  我试着将那股强悍无比的气息灌输到手臂上,暗自较劲。
  澎湃的气息转化成了澎湃的力量,那看似坚固无比的铁栅栏,竟被我慢慢地撼动了。
  我晃了几下,终于把那铁栅栏给拆了下来。
  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那股澎湃之气,应该也和小乖的那三滴金血有关。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宝贝,而且为了救我她竟舍弃了自己的金血,这样我就更得把她带出去,让她复活了。
  铁栅栏拆下来了,我并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仔细听听外面也没有被我惊动。
  接下来就是最难的环节,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踩进了那水沟里面。
  我很怕我会后悔,动作不敢怠慢,一咬牙把全身都沉入了那水沟里面。
  围聚在我身边的那些毒虫,纷纷逃走,给我的身边算是留出了一个相对纯净的一个空间。
  但是这个纯净只是相对而言,只是没有了毒虫的侵扰,让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罢了。但其实这水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糟糕,不但水质并不纯净,而且其中掺杂着不少异物。
  而且尽管我闭住了口鼻,却似乎依然能闻到那种腥臭的味道。我想起来之前自己的判断,这水里会不会是一些尸块。想到这个,我就更恶心了。更糟糕的是,那些毒虫倒是离我远去,但是那些异物杂块却不断地浮在我身边,甚至是在脸的前面飘浮碰撞。
  我不敢再耽搁时间,摸索着那道被我拆下铁栅栏留下的空当,试探着把身体从那空间里钻了过去。
  除了环境恶心一些,那些脏水将我的身体包围,导致我身体表面那些细小的伤口像是被撒上了一层盐一样,又像是被无数根银针刺下去了,刺痛无比。我暗暗叫苦,不断祈祷这些脏水不会让我的伤口感染。
  和伤口感染相比,显然命更重要一些。
  我用最快的速度,钻过了那道墙壁下的水口,感觉自己已经通过那水道,到了隔壁的那间牢房了,于是我第一时间地从水沟里站了起来。
  哗啦啦一阵水声过后,我开始观察我现在所处的空间。
  这同样也是一件密室,由于我在水下经过,再出来的时候眼睛同样适应了一段时间。
  眼前一片漆黑,隐约间我看到在远端的墙壁上,有一个人影。
  可是我从这水里面冒出来,那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动作。让我看不出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本想继续顺着那水沟往下一个房间去,但是看到那个人影,我想着这也许和我是同道中人,同样被关在这里,我找到了逃生的路径,有必要带着他一起走。
  于是我从水沟里上了岸,身上的脏水哗哗地往下流,又足足恶心了我半分钟。
  “喂,你还活着吗?”我一时间不敢靠的太近,生怕再出什么意外,便离他有一段距离,低声喊了一句。
  那人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身子一动不动。
  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火眼也发挥了作用,我慢慢地移动过去,站到了那人的对面。
  这下看得仔细,却让我差点忍不住喊出声来。
  因为眼前的一幕简直是太恐怖了。
  那人身上赤条条的,已经没有衣物在身,只在裆部有一些布片遮挡,其他的地方全都光着。在他身上,不知道是用血,还是红色的颜料,画满了奇怪的符文。
  第2220章 金禅庄
  那些符文层层叠叠,不知道画了多少层,已经辨认不出符文的形状。而在他的胸腹处,被人用利器豁开了一道口子,伤口两边的皮肤,无力地垂着,乍看之下,就像是一个被敞开了口子的麻袋片子。从那口子看进去,里面黑漆漆的,似乎已经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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