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她不干了_分卷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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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棠淡淡的在笑,话也说的极轻。
  一旁安静的手机适时的响起,她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转过头对白黎说:“我能为了自己对世俗的欲望牺牲掉婚姻,陪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演三年,你还觉得我跟赵音离像吗?”
  第40章 (没人比你更懂得哄女人了...)
  会议室的门安静了许久才被打开, 从白黎踩着冰冷的高跟鞋哒哒哒走出来后,瞬间关起门的缝隙里,透着光, 依稀还能看清面朝落地窗玻璃而坐不动的纪棠,她身上那件黑色无袖低背长裙,单看背影,衬得气质纤弱中又将寂寞两个字呈现到了极致。
  可是能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地方看繁华世界的女人, 在别人眼里是永远都不会寂寞空虚的。
  纪棠没接来电, 手机搁在一旁冰冷的办公桌上响着。
  她安静地看着外面高楼大厦下的街景,可能有某辆车里坐着是宋屿墨, 高度隔得太远,以视线是看不见细节的。
  等手机不再响起, 也是十分钟后了。
  纪棠在椅子坐了会,才伸出手拿过来。
  十五个未接来电, 显示人都是宋屿墨的名字。
  她低垂着眼,打开消息列表,手指很轻很轻,给他编辑了条:【抱歉老公, 我在开会。】
  短短几个字, 不冷不淡, 算是敷衍的借口了。
  纪棠没有守着宋屿墨回消息,指尖退出消息界面, 反而点开了浏览器的搜索页面,她往上面输入了“赵音离”三个字,显示出的搜索结果是空白。
  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女星, 演绎了多少经典作品角色,却连一条搜索痕迹都没有了。
  纪棠白皙的指骨在屏幕上停顿了很长时间, 又将关键词改成了“白黎。”
  白黎一直都是幕后工作者,网上对她的评价不多,只有某个论坛里为数不多的旧帖有提到关于白黎错综复杂的背景过去,而在只言片语间,也有一笔带过她亲自培养出来的三位影后。
  纪棠想从这些文字里,寻找赵音离的影子,终究只看见了一句:“她是时代巅峰,却人生历程坎坷……”
  纪棠也没多想念赵音离,身边也没有人会重复的提醒着她:你妈自杀了。
  那时网络比不上现在发达,出了什么事,一打开始就是铺天盖地的消息砸来。她被纪家保护的很好,甚至是到了十来岁才真正意识到赵音离的职业是什么。
  要说好奇过吗?
  答应是肯定的,她在青春期时,也主动问过一次爸爸。
  为什么要给在外面她换母亲?
  当时纪承嗣将她带到了书房,从红木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有关赵音离的资料递给她看,没有隐瞒的意思,也表示她现在学着长大了,也该明白纪家给她安排的人生规划才是最完美的。
  纪承嗣虽然花心,娶了好几任妻子,每一任都是样貌出众的美人。可他不是浪荡公子哥的长相,相反眉宇间的书香气很浓,长相是很容易能让女人心生好感的类型,就算说谎话也会让人信以为真,以至于每一次离婚的时候,都是能跟前妻和平分手,给纪家闹不出半点丑闻来。
  他儿子有三个,女儿就一个,对纪棠格外的温柔关照,语重心长地交代:“棠棠,你只要记住,你的母亲是著名的画家,与你父亲感情破裂移居国外,你的身份是最完美的,爸爸不会害你。”
  ……
  自从那次后,纪棠就再也没有纠结过为什么她对外宣称的母亲是别人。
  至于那份关于赵音离的资料,也被她深藏在了书房的保险柜里,她收起好奇心,也没有去调查过在赵音离去世多年后,唯一的挚友白黎为什么会突然自毁前程杀人入狱。
  但是白黎有一份入魔刺骨的偏执,到底是对赵音离早早离世而不甘。
  纪棠面无表情地删除了手机搜索记录,门外被轻轻敲响,是的苏渔声音传来:“大小姐,前台说宋总坐电梯上来了。”
  距离那条消息已经过去十分钟,宋屿墨到底还是亲自来了。
  纪棠淡定的关掉手机,对苏渔说:“帮我拿一瓶红酒。”
  -
  当无法决定一件事,又不想去面对一个人时。
  最好逃避的办法就是装醉,当宋屿墨乘坐电梯直达上楼时分,办公室区域的灯光半暗着,纪棠窝在沙发上半合着眼睫,乌黑的长发隐约挡住了她半张侧脸,发尾顺着雪白纤长的肩膀滑下。
  她身上有酒味,精神看起来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宋屿墨先是平静地将门关上,这个动作,引得外面苏渔心颤,犹豫要不要让剩余加班的同事也回避一下。
  而办公室里面,男人稳沉的步伐已经走到了沙发处,还未碰她一根头发丝,就看见她眼睫颤了颤。
  “怎么喝酒了?”
  四周出奇的静,他说的每个字语调都很轻,也很清晰。
  纪棠睁开眼看着他不放,似乎在思忖什么,又不说。
  宋屿墨耐心很足,见她抬起手,就很自觉地俯身靠近,紧接着女人雪白的腕骨顺着他西装面料缓缓地摩擦而过,不用力气就成功能抱住他。
  纪棠将脸蛋贴在了他心脏最近的距离,谁也没有开始继续讲话,直到她微微仰起头,才看见宋屿墨喉结轻轻滚动,嗓音低沉问:“把自己喝醉了?”
  纪棠抿嘴摇头,她没骗宋屿墨,是真没醉。
  就喝了一两口而已,其余的轻洒在了裙子上,闻着酒味浓了点。
  “我在想事情。”
  宋屿墨的眸色无波澜落到她的脸蛋上,出声问:“工作上的,还是私人感情的?”
  他这样会谋划算计的商人,又怎么会看不透纪棠稍微表现出的冷淡,不挑明罢了,觉得没必要为了这点小情绪来影响到夫妻的感情。
  纪棠一点笑从唇角划过,用手臂抱紧他,将脸蛋贴过来说:“我在想你的缺点,宋屿墨……你的缺点真的特别多。”
  但是她一个都说不上来,不知不觉中心越来越偏向他了。
  宋屿墨气定神闲的点点头说:“嗯,那我改。”
  说的好没诚意,都没问她有哪些缺点?
  纪棠却轻易就被取悦到,露齿轻轻的笑,心里一旦有鬼就不如平时自在,这样沉默下去,反而让她会有种情绪烦躁的感觉,于是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逐渐地引到了工作上。
  纪棠三言两语告诉了宋屿墨,自己花钱收购了艺人公司的事,并且说:“等我签好合同后,嗯,卡上的余额怎么说呢,能够活一辈子吧,就是有个前提。”
  宋屿墨配合听她胡言乱语,淡淡应了声:“嗯?”
  纪棠表情很复杂,红唇吐出几个字:“一顿饭的时间后,必须死。”
  宋屿墨从未插手过她的嫁妆私房钱,这些年除了单方面用荣华富贵供养着纪棠外,也不知道她败家到了什么份上。
  于是单手搂着她坐在沙发上低声聊天时,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
  他长指轻点几下后,神色自若的放在旁边。
  纪棠起先没注意,是手机转账声音响起才看过去,屏幕上的光亮起,显示出了消息。
  身边,宋屿墨用手臂更显亲密无间的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锁骨处,温声低语哄她:“这样能不能让你寿命维持长一点来陪我?”
  纪棠静静看着转账余额,又抬起头,瞳仁乌黑盯着宋屿墨不放:“真是,没人比你更懂得哄女人了。”
  宋屿墨心甘情愿做她的赚钱提款机器,而表现出手阔绰的另一面,就是想跟她亲近的意图了。
  纪棠最终以喝酒头疼为借口婉拒,应付似的陪他接吻了快半个小时,最终扛不住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她此刻身处在别墅的三楼主卧里,窗外的阳光明媚,白色的窗帘低垂在地板上,微微透着光。
  很显然是宋屿墨昨晚帮她抱回了家,两人什么都没做,他帮她体贴的换了身衣服,洗个澡,连头发都细细的吹洗干净。
  纪棠抱着膝盖,窝在床上安静了许久。
  她没喝断片,自然是记得在办公室时接吻的画面,起先是宋屿墨先低头,用嘴唇触碰到了她的下唇,没躲开,还坐在了他的腿上,才开始接着加深了吻。
  其实这个吻和寻常相处时候没什么不同,可能是她今晚情绪所影响,心底被勾起了某种特殊的感受,脑袋晕沉沉的,像是完全放弃了抵抗与他这样纠缠。
  纪棠又想到她已经有半个月都没给纪商鹤回复,去找出手机再三的犹豫,已经编辑好的短信,修修改改了无数遍,一直都没发送成功。
  她指尖落在屏幕上,迟迟没有点下去。
  直到突如其来的一声手机响动,似惊醒了她般,低垂的眼睫猛地颤了下,手指也落了下去。
  短信显示发送成功。
  不像微信消息,还能及时撤回。
  纪棠瞬间精致脸蛋上的颜色都快与身后的大白枕头融在一起了,而手机进来的电话挂断两秒,又紧接着继续响起。
  来电显示人――江宿。
  ……
  纪棠闭了闭眼,忍不住用指尖揉了揉眉心,想骂人又无从骂起。
  面无表情的挂断一次又一次,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接江宿的电话,直到他没有继续打,而是改成文字的方式,发了消息过来。
  江宿这边的消息还来不及看,纪商鹤就回复她了:【好。】
  一个好字,宛如千金压顶般重重压在她心口。
  第41章 (是,我对宋屿墨动了感情。...)
  在纪棠的人生原则里, 翻篇的事就永远都翻篇了,不管是事和人都一样。
  之前她没想法和江宿怀念过往云烟,在公开场合下, 尽可能都不与他同框出现,而现在的社会每个人都很忙,当你有意想避开一个人时,就算住在隔壁, 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几次。
  后来, 当纪棠手机上接到消息:江宿的母亲已经病重到医院下达病危通知书时。又想起,或许她和江宿之间的牵绊还没彻底结束, 有怨有仇的,都该是时候了断清楚。
  去机场的路上, 她先让苏渔将收购聂骞公司的合同翻出来,再三确定没问题后, 先签字,等三天后,让苏渔代表公司正式约谈聂骞将对赌协议的合作彻底定下。
  苏渔小心翼翼地收起合同,见纪棠自带了两个保镖, 于是便没安排助理跟来, 而是问:“那大小姐, 如果宋总要是来公司找你的话?”
  能让纪棠不辞辛苦的坐飞机赶到另一个陌生城市去见医院里的病人,苏渔隐约觉得江宿可能还真的跟纪棠的过往情分不同寻常。
  纪棠选择性忽略苏渔欲言又止的表情, 双唇轻启:“你帮我找个借口,就说我跟公司艺人出差,最多三天到一周我就会回来。”
  出差大概是最完美的借口了, 苏渔点了点头,顺势说:“正好汀怡被邀请出国参加走秀, 到时我让她发几张现场图过来。”
  纪棠话不多,将视线落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上,像是雾里看花,那些恍然想起时,发现早已经流淌过去的时光,慢慢地涌回心头。
  对于江姨的印象,纪棠还留在好几年前,她很早就开始守活寡,抚养着江宿这个独生子,文化水平虽然不高,气质却是很好,经常带着一套很便宜的珍珠饰品,将头发盘得整洁别致。
  纪棠去过几次江宿在北城租住的房子,每次江姨都会笑颜款款的招待她,可能是长年给那些富裕的家庭做保姆,习惯了某种相处模式,给她的第一印象很舒服,没有刻意的攀谈搭讪。
  后来纪棠记得有一次她跟小哥纪觉闻吵架,闹脾气下雨天跑出来,穿着单薄小裙子,头发湿漉漉的,脸蛋儿被寒风吹得惨白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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