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醋香悍妃种田忙_分卷阅读_91
赵氏红着眼眶扶起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起来，怎么还跪下了。”
林仕看着母亲，露出了一个憨里憨气的笑容。
林仕要去接赵氏拿着的农具，手还没碰到便被谨言抢了过去，只是谨言也没拿热乎，便被一个汉子接了过来，“嘿嘿嘿，仕你现在是官老爷了，这东西我来拿。”
林仕看了看他，笑着道了声谢。
第一二一章 新县令（一更）
因着马上就要离开阳晋县，去往怀安府任职，收到这个通知，钟萃玟带来的大管家钟平，早早地便吩咐了人将县衙钟萃玟用惯的东西收拾了，送往怀安府，其余的便留在了县衙。左右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点不剩反倒显得他们没有风度。
东西都送走了，也已经不是阳晋知县的钟萃玟便像先前的云慕琤那样，蹭去了云慕琤的小宅子。
八月三十当天。
两人正在院子里喝茶看书，眼看着太阳西斜，马上就天黑了，而新任知县却还没有音信儿，钟萃玟便也有些急了，“新任知县怎地还没到任？”
云慕琤倒还是有些不急不忙，他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悠悠道：“急什么，总归是早晚会到的，你明日是不是便要赴任去了？”
钟萃玟点了点头，“明日是九月初一，是新一届任期的伊始，我明早用过饭便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收到信儿的钟平走了进来，“主子，方才留在县衙的钟宁来说，新任知县已经到了。”
钟萃玟惊喜地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哈哈哈哈，好！”钟萃玟站起来，“我们这便去县衙，子琮，你可要一起去？”
“一起。”云慕琤懒洋洋地说道，他也很好奇，这姗姗来迟的现任县令是何方神圣。
两人到了县衙的时候，便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与留在县衙等待新县令的钟宁说着话，听到传来脚步声，钟宁与那男子都转头看去，见是钟萃玟与云慕琤，钟宁便道：“林大人，这就是我家主子，前任知县了。”
林仕点点头，迎过去几步，正想与钟萃玟打招呼，却看清了钟萃玟旁边人的面容。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院子里虽然亮着烛火，但光线实在昏暗，以至于等两人见了面，林仕才看清楚他的面孔，“王爷？”
云慕琤也认出了这人是谁：“林大人？”
“”
钟萃玟看看身边的云慕琤，再看看对面的林仕，纳罕道：“你们认识？”
云慕琤笑道：“认识，这位是慧娘的兄长，也就是今科状元郎林仕林大人。林大人，这位便是你的前任，升任怀安知县的钟萃玟钟大人了。”
云慕琤介绍完，钟萃玟便恍然大悟地对林仕拱了拱手，“原来是林大人，在下钟萃玟。”
林仕也回礼，笑道：“下官在帝京时，曾听皇上提到过钟大人的大名，只是今日一见，没料到钟大人竟是如此青年才俊。”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波，这才进屋坐下。
跟着林仕回来的书童谨言奉上了茶，便退到了一边，三人举起茶杯让了让，这才意思意思地浅啜了一口。
钟萃玟好奇地问道：“我听说，林大人先前在翰林院？皇上怎地让你外放了？”
林仕露出憨厚的笑容，回道：“皇上的心思，下官也猜不透，只是下官想着，许是皇上见阳晋县今年大丰收，又顾念着下官便是阳晋县人，这才让下官来了。”
这话钟萃玟没有全信，但他也不知道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便顺着林仕的话道：“那想来林大人治理起阳晋县来，会更用心了。”
林仕忙谦虚地回了一句“此乃下官分内之事”，两人又是笑了笑，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喝完茶，林仕站起身来向着钟萃玟长鞠一躬，“下官知道要回来时，已然是十六了，得了消息下官便让人收拾了东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只是还是耽误了钟大人的时间，下官实在是过意不去。”
钟萃玟扶住他的手臂，说道：“林大人客气了，说起来我也很不舍离开，这几日正好让我再四处转转，并没有妨碍我。”
林仕知道他大概是要明天赶去怀安府，而从阳晋县到怀安府，快马加鞭也要用了半晌的时间，耽误是肯定会的，只是钟萃玟不说，他便在心里记下了，面上却是转了话题。
“王爷怎么会在阳晋县？”
他把目标放到了自从进了屋便如同透明人一般只喝茶的云慕琤身上。
钟萃玟看了看云慕琤，笑道：“子琮与我乃是好友，他来看看我，顺便在县里住了些日子。”
林仕了然地看了云慕琤一眼，“我说呢，我在帝京的这段时间，怎么没见过王爷了，原来王爷不在京中了。”
对此，云慕琤只是浅淡地笑了笑。
三人聊了一阵，云慕琤便邀请林仕去他现在住的小宅子接风洗尘，钟萃玟也这么说，林仕便跟着去了。
三人在小宅子里吃着聊着，还有丫鬟给续酒，酒过三巡，钟萃玟便醉了，云慕琤让人将钟萃玟送回房，便对也带着几分醉意的林仕道：“已然宵禁了，林兄也在我这里留宿一晚吧。”
林仕带着酒气笑着点了点头，云慕琤便让人将他也带到了客房，这才让人扯了桌上的残羹冷炙。
小厮一个个地提着木桶让浴桶里倒着热水，云慕琤脱了外衫，听李允问道：“主子，皇上怎么会让林大人外放了？”
云慕琤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便知道了？”
李允：“”
“主子，水好了。”旁边响起小厮的声音，云慕琤打发人下去，准备沐浴。
而两人想不通的，景和帝怎么突然派了林仕外放，还是到阳晋县，其实真相简单的很。
中秋节当晚，宫里虽然没有举办大的家宴，但钟皇后组织的小家宴还是有的。宴上听钟皇后提到云慕琤，景和帝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跑去了阳晋县，就连中秋、生辰都没回来的任性堂弟，而这一想，他便想到了任期将满的阳晋县令，也是他的小舅子的钟萃玟。这一想，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献上石碌的林慧娘，已经林慧娘考上状元的兄长林仕。
第二日，景和帝便告诉吏部，让林仕去补阳晋县知县的职位。
就这样，头天晚上还在思乡的林仕，第二天便得到了自己要回乡任职的通知。
第一二二章 见面（二更）
林仕与赵氏母子被乡亲们簇拥着回了家，一进院子，便与听到了外面动静出来看看的钱氏对上了视线，分别了将近一年的夫妻两人顿时便愣在了当场。
见状，赵氏笑着对身边的乡亲轻声道：“大家都先回去吧，等下午再来。”
大家也都知道这小两口儿分开了很长时间，遂都体贴地离开了。
“大郎”钱氏一双美眸含着泪，但唇角却是扬了起来。
“静娴”林仕念着，大步走过去，将钱氏大力捞入怀中，狠狠地嗅了一口钱氏身上淡淡的体香。
被忽视的赵氏轻笑着摇摇头，叫上谨言一同钻进了厨房。
“老夫人，两位小姐和二爷呢？”
谨言一边帮赵氏洗着菜，一边询问林慧娘三人的去处。
“阿慧去山脚下了，阿丽和二郎去了他们大伯家。”赵氏说着，见谨言洗好了菜，便吩咐他：“你去看看屠户家有没有肉，有就割一条回来，没有便算了。”
“哎。”谨言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院子里，久别重逢的夫妻俩还紧紧地相拥着，靠着林仕结实的胸膛，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声，钱氏内心也终于踏实下来，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哭声，立时便顾不上夫君了，连忙转身跑回了屋。
林仕原本还有些疑惑，但他想起云慕琤曾说过，他有了长子，便也快步跟了进去。
林仕进了屋子，便见钱氏弯腰从奇怪的床上抱起一个襁褓，一边轻轻地拍着，一边踱着步轻声哄着，片刻后，她怀里的婴儿终于止住了哭声，好奇地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林仕看。
见林仕进来，钱氏便笑着与他介绍道：“大郎，你看咱们的孩子。”
林仕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走上去伸出了一根手指逗弄着小馒头，“这这便是咱们家的小馒头了么？”
听到这个称呼，钱氏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小名儿叫馒头的？”
“是王”不知道妻子知不知道云慕琤的身份，林仕顿了顿，遮掩道：“是听一位贵人说的，这贵人你们应当也认识，姓云。”
听说姓云，钱氏便想到了云慕琤，她问道：“可是云公子？”
林仕点点头，钱氏便有些了然，“是了，云公子说过他与你见过面，如此一来，你听他说了便不奇怪了。”
不想再听妻子提其他的男人，林仕吃味道：“静娴，这些日字以来，馒头可还乖？照顾他你受累了。”
一提到自家儿子，钱氏脸上便带上慈母的笑容，“还好，有娘照顾着，我不累。咱们馒头也不怎么闹人。”
林慧娘一进村便被人告知林仕回来了，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带着看热闹的婶子一同赶着车回家去，只是还没进家门便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她狐疑地看了看刚从牛车上跳下来的婶子，问道：“婶子，我哥真的回来了？院子里怎么没人啊。”
听出了她话外之音，那婶子也有些纳罕，“对啊，怎么没人啊，大家不可能不来看看官老爷是个什么样儿的啊。”
听了婶子最后一句话，林慧娘有些哭笑不得，“婶子，乡亲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哥，怎么还来看长什么样儿啊。”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是以前，现在仕可是官老爷了！那能和以前一样吗？”
林慧娘好笑地点点头，承认了婶子言之有理。
婶子在篱笆门外看了看，最后对林慧娘说道：“我就不进去了，等下午晚上的我再过来，不打扰现在你们一家人团聚了。”
林慧娘有些意外，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笑着点点头，又和婶子说了几句话，便送走了婶子。
她正准备关门，忽然被人叫住：“大小姐，先别关门儿！”
林慧娘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手里提着一条肉，正小跑着过来。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林慧娘想了想，从记忆里扒拉了出来，这人是为了林仕进京赶考有人照顾他，特意买的一个小书童，叫谨言。
看到谨言，林慧娘便肯定了，林仕是真的回来了，她笑着和谨言招呼了两句，等谨言进来后，这才拉上了篱笆门。
看着简陋的篱笆门篱笆墙，林慧娘突然啧了一声，当初盖屋子，怎么就没想到把院墙也给盖上呢！这篱笆墙就不挡风，又不安全，还没有隐私性。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几间屋子里的人都走到了门口，林慧娘一眼就看到了和钱氏并肩站在屋门口，怀里抱着小馒头的高大男子，通过原主的记忆，她知道那就是原主的大哥林仕了。
她愣了愣，叫道：“大哥。”
林仕看着她，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哎。”
对着外表憨厚可靠的大哥，林慧娘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干脆洗了洗手跑进厨房，帮着赵氏一起做饭去了。
殊不知，屋里林仕正和钱氏说到了她：“院子里的牛车是咱家的？”
钱氏笑着点点头，“对，是大妹赚的钱买的。还有院子里的客房，也是她赚了钱找人建的。”
林仕应了一声，继续逗弄起了儿子。
虽然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或许是父子亲情的羁绊，面对陌生的林仕，小馒头并没有哭闹，而是乖乖地任由林仕抱着，面对父亲的逗弄，还很给面子地迎合，可以说是非常懂事了。
厨房里，谨言把肉放在厨房，便给母女两人打起了下手。
林仕回来了，这顿饭母女都准备做的丰盛一些，因着要做辣条，家里的豆皮儿没少过，赵氏便决定除了肉之外，再炒一道豆皮儿，给还没吃过的儿子和谨言尝尝。
林慧娘虽然切丝切的细，但速度也慢，赵氏却是既有速度又有质量，因此便将她赶开，自己拿了刀，将各种菜切丝的切丝，切片的切片，不仅速度快，比起来林慧娘切的，还要均匀的多。
林仕看着母亲，露出了一个憨里憨气的笑容。
林仕要去接赵氏拿着的农具，手还没碰到便被谨言抢了过去，只是谨言也没拿热乎，便被一个汉子接了过来，“嘿嘿嘿，仕你现在是官老爷了，这东西我来拿。”
林仕看了看他，笑着道了声谢。
第一二一章 新县令（一更）
因着马上就要离开阳晋县，去往怀安府任职，收到这个通知，钟萃玟带来的大管家钟平，早早地便吩咐了人将县衙钟萃玟用惯的东西收拾了，送往怀安府，其余的便留在了县衙。左右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点不剩反倒显得他们没有风度。
东西都送走了，也已经不是阳晋知县的钟萃玟便像先前的云慕琤那样，蹭去了云慕琤的小宅子。
八月三十当天。
两人正在院子里喝茶看书，眼看着太阳西斜，马上就天黑了，而新任知县却还没有音信儿，钟萃玟便也有些急了，“新任知县怎地还没到任？”
云慕琤倒还是有些不急不忙，他吹了吹滚烫的茶水，悠悠道：“急什么，总归是早晚会到的，你明日是不是便要赴任去了？”
钟萃玟点了点头，“明日是九月初一，是新一届任期的伊始，我明早用过饭便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收到信儿的钟平走了进来，“主子，方才留在县衙的钟宁来说，新任知县已经到了。”
钟萃玟惊喜地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哈哈哈哈，好！”钟萃玟站起来，“我们这便去县衙，子琮，你可要一起去？”
“一起。”云慕琤懒洋洋地说道，他也很好奇，这姗姗来迟的现任县令是何方神圣。
两人到了县衙的时候，便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与留在县衙等待新县令的钟宁说着话，听到传来脚步声，钟宁与那男子都转头看去，见是钟萃玟与云慕琤，钟宁便道：“林大人，这就是我家主子，前任知县了。”
林仕点点头，迎过去几步，正想与钟萃玟打招呼，却看清了钟萃玟旁边人的面容。
此时天色已然暗了，院子里虽然亮着烛火，但光线实在昏暗，以至于等两人见了面，林仕才看清楚他的面孔，“王爷？”
云慕琤也认出了这人是谁：“林大人？”
“”
钟萃玟看看身边的云慕琤，再看看对面的林仕，纳罕道：“你们认识？”
云慕琤笑道：“认识，这位是慧娘的兄长，也就是今科状元郎林仕林大人。林大人，这位便是你的前任，升任怀安知县的钟萃玟钟大人了。”
云慕琤介绍完，钟萃玟便恍然大悟地对林仕拱了拱手，“原来是林大人，在下钟萃玟。”
林仕也回礼，笑道：“下官在帝京时，曾听皇上提到过钟大人的大名，只是今日一见，没料到钟大人竟是如此青年才俊。”
两人商业互吹了一波，这才进屋坐下。
跟着林仕回来的书童谨言奉上了茶，便退到了一边，三人举起茶杯让了让，这才意思意思地浅啜了一口。
钟萃玟好奇地问道：“我听说，林大人先前在翰林院？皇上怎地让你外放了？”
林仕露出憨厚的笑容，回道：“皇上的心思，下官也猜不透，只是下官想着，许是皇上见阳晋县今年大丰收，又顾念着下官便是阳晋县人，这才让下官来了。”
这话钟萃玟没有全信，但他也不知道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便顺着林仕的话道：“那想来林大人治理起阳晋县来，会更用心了。”
林仕忙谦虚地回了一句“此乃下官分内之事”，两人又是笑了笑，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
喝完茶，林仕站起身来向着钟萃玟长鞠一躬，“下官知道要回来时，已然是十六了，得了消息下官便让人收拾了东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只是还是耽误了钟大人的时间，下官实在是过意不去。”
钟萃玟扶住他的手臂，说道：“林大人客气了，说起来我也很不舍离开，这几日正好让我再四处转转，并没有妨碍我。”
林仕知道他大概是要明天赶去怀安府，而从阳晋县到怀安府，快马加鞭也要用了半晌的时间，耽误是肯定会的，只是钟萃玟不说，他便在心里记下了，面上却是转了话题。
“王爷怎么会在阳晋县？”
他把目标放到了自从进了屋便如同透明人一般只喝茶的云慕琤身上。
钟萃玟看了看云慕琤，笑道：“子琮与我乃是好友，他来看看我，顺便在县里住了些日子。”
林仕了然地看了云慕琤一眼，“我说呢，我在帝京的这段时间，怎么没见过王爷了，原来王爷不在京中了。”
对此，云慕琤只是浅淡地笑了笑。
三人聊了一阵，云慕琤便邀请林仕去他现在住的小宅子接风洗尘，钟萃玟也这么说，林仕便跟着去了。
三人在小宅子里吃着聊着，还有丫鬟给续酒，酒过三巡，钟萃玟便醉了，云慕琤让人将钟萃玟送回房，便对也带着几分醉意的林仕道：“已然宵禁了，林兄也在我这里留宿一晚吧。”
林仕带着酒气笑着点了点头，云慕琤便让人将他也带到了客房，这才让人扯了桌上的残羹冷炙。
小厮一个个地提着木桶让浴桶里倒着热水，云慕琤脱了外衫，听李允问道：“主子，皇上怎么会让林大人外放了？”
云慕琤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便知道了？”
李允：“”
“主子，水好了。”旁边响起小厮的声音，云慕琤打发人下去，准备沐浴。
而两人想不通的，景和帝怎么突然派了林仕外放，还是到阳晋县，其实真相简单的很。
中秋节当晚，宫里虽然没有举办大的家宴，但钟皇后组织的小家宴还是有的。宴上听钟皇后提到云慕琤，景和帝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跑去了阳晋县，就连中秋、生辰都没回来的任性堂弟，而这一想，他便想到了任期将满的阳晋县令，也是他的小舅子的钟萃玟。这一想，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献上石碌的林慧娘，已经林慧娘考上状元的兄长林仕。
第二日，景和帝便告诉吏部，让林仕去补阳晋县知县的职位。
就这样，头天晚上还在思乡的林仕，第二天便得到了自己要回乡任职的通知。
第一二二章 见面（二更）
林仕与赵氏母子被乡亲们簇拥着回了家，一进院子，便与听到了外面动静出来看看的钱氏对上了视线，分别了将近一年的夫妻两人顿时便愣在了当场。
见状，赵氏笑着对身边的乡亲轻声道：“大家都先回去吧，等下午再来。”
大家也都知道这小两口儿分开了很长时间，遂都体贴地离开了。
“大郎”钱氏一双美眸含着泪，但唇角却是扬了起来。
“静娴”林仕念着，大步走过去，将钱氏大力捞入怀中，狠狠地嗅了一口钱氏身上淡淡的体香。
被忽视的赵氏轻笑着摇摇头，叫上谨言一同钻进了厨房。
“老夫人，两位小姐和二爷呢？”
谨言一边帮赵氏洗着菜，一边询问林慧娘三人的去处。
“阿慧去山脚下了，阿丽和二郎去了他们大伯家。”赵氏说着，见谨言洗好了菜，便吩咐他：“你去看看屠户家有没有肉，有就割一条回来，没有便算了。”
“哎。”谨言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院子里，久别重逢的夫妻俩还紧紧地相拥着，靠着林仕结实的胸膛，听着耳畔有力的心跳声，钱氏内心也终于踏实下来，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哭声，立时便顾不上夫君了，连忙转身跑回了屋。
林仕原本还有些疑惑，但他想起云慕琤曾说过，他有了长子，便也快步跟了进去。
林仕进了屋子，便见钱氏弯腰从奇怪的床上抱起一个襁褓，一边轻轻地拍着，一边踱着步轻声哄着，片刻后，她怀里的婴儿终于止住了哭声，好奇地那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林仕看。
见林仕进来，钱氏便笑着与他介绍道：“大郎，你看咱们的孩子。”
林仕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走上去伸出了一根手指逗弄着小馒头，“这这便是咱们家的小馒头了么？”
听到这个称呼，钱氏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小名儿叫馒头的？”
“是王”不知道妻子知不知道云慕琤的身份，林仕顿了顿，遮掩道：“是听一位贵人说的，这贵人你们应当也认识，姓云。”
听说姓云，钱氏便想到了云慕琤，她问道：“可是云公子？”
林仕点点头，钱氏便有些了然，“是了，云公子说过他与你见过面，如此一来，你听他说了便不奇怪了。”
不想再听妻子提其他的男人，林仕吃味道：“静娴，这些日字以来，馒头可还乖？照顾他你受累了。”
一提到自家儿子，钱氏脸上便带上慈母的笑容，“还好，有娘照顾着，我不累。咱们馒头也不怎么闹人。”
林慧娘一进村便被人告知林仕回来了，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带着看热闹的婶子一同赶着车回家去，只是还没进家门便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她狐疑地看了看刚从牛车上跳下来的婶子，问道：“婶子，我哥真的回来了？院子里怎么没人啊。”
听出了她话外之音，那婶子也有些纳罕，“对啊，怎么没人啊，大家不可能不来看看官老爷是个什么样儿的啊。”
听了婶子最后一句话，林慧娘有些哭笑不得，“婶子，乡亲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哥，怎么还来看长什么样儿啊。”
“嗨，这你就不懂了吧。以前是以前，现在仕可是官老爷了！那能和以前一样吗？”
林慧娘好笑地点点头，承认了婶子言之有理。
婶子在篱笆门外看了看，最后对林慧娘说道：“我就不进去了，等下午晚上的我再过来，不打扰现在你们一家人团聚了。”
林慧娘有些意外，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笑着点点头，又和婶子说了几句话，便送走了婶子。
她正准备关门，忽然被人叫住：“大小姐，先别关门儿！”
林慧娘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儿手里提着一条肉，正小跑着过来。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林慧娘想了想，从记忆里扒拉了出来，这人是为了林仕进京赶考有人照顾他，特意买的一个小书童，叫谨言。
看到谨言，林慧娘便肯定了，林仕是真的回来了，她笑着和谨言招呼了两句，等谨言进来后，这才拉上了篱笆门。
看着简陋的篱笆门篱笆墙，林慧娘突然啧了一声，当初盖屋子，怎么就没想到把院墙也给盖上呢！这篱笆墙就不挡风，又不安全，还没有隐私性。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几间屋子里的人都走到了门口，林慧娘一眼就看到了和钱氏并肩站在屋门口，怀里抱着小馒头的高大男子，通过原主的记忆，她知道那就是原主的大哥林仕了。
她愣了愣，叫道：“大哥。”
林仕看着她，缓缓地露出一个笑容，“哎。”
对着外表憨厚可靠的大哥，林慧娘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她干脆洗了洗手跑进厨房，帮着赵氏一起做饭去了。
殊不知，屋里林仕正和钱氏说到了她：“院子里的牛车是咱家的？”
钱氏笑着点点头，“对，是大妹赚的钱买的。还有院子里的客房，也是她赚了钱找人建的。”
林仕应了一声，继续逗弄起了儿子。
虽然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或许是父子亲情的羁绊，面对陌生的林仕，小馒头并没有哭闹，而是乖乖地任由林仕抱着，面对父亲的逗弄，还很给面子地迎合，可以说是非常懂事了。
厨房里，谨言把肉放在厨房，便给母女两人打起了下手。
林仕回来了，这顿饭母女都准备做的丰盛一些，因着要做辣条，家里的豆皮儿没少过，赵氏便决定除了肉之外，再炒一道豆皮儿，给还没吃过的儿子和谨言尝尝。
林慧娘虽然切丝切的细，但速度也慢，赵氏却是既有速度又有质量，因此便将她赶开，自己拿了刀，将各种菜切丝的切丝，切片的切片，不仅速度快，比起来林慧娘切的，还要均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