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鸷废太子的喵_分卷阅读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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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昭轻蹙眉心,手指微蜷起,昨夜芙芙被他不小心欺负得狠了些,不仅让她主动说要,还让她哭了出来,不得不连哄带抱一整夜,还不知今日羞起来的芙芙消气没有。
  众人悄悄仰眸,就见陛下黑沉的视线,不敢再大出声,这半年来,他们第一次见陛下在这种小事情上颦起眉头,生怕打断陛下的沉思。
  贺兰昭右手拇指正不动声色地摩挲戒指纹路,顿了几秒,沉沉说道,“安排他们住宫中的专门驿馆。”
  礼部尚书嘴唇动了动,想不明白陛下为何同意了左丞相的建议,他正欲多说,就见陛下身边的王公公悄然走上前,俯身跟陛下低语了几句话,便讪讪地闭下嘴。
  王公公小声说完,就见陛下薄唇紧抿,平静地扫了一眼底下,淡淡开口宣布退朝,起身离开。
  众人安静地目送陛下的身影,直至不见之后,边走边交头接耳道,“这……陛下是有何事?一听就离开。”
  “不知,”有人摇起头,想了想又道,“大抵是明日登基大典事宜吧。”
  礼部尚书瞟了一眼他们,走近左丞相身侧,压低声音,问出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陛下为何要让他们住宫中驿馆?”先帝在时,想让兰斯国的使者住宫内驿馆,左丞相跟他都是纷纷劝说安排京城驿馆。
  怎一到新帝,左丞相就?!
  左丞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礼部尚书,轻叹他太轴,“陛下在太子时期就养了只猫,便是兰斯国的品种。眼下可是春天,前几日皇后还抱了那 只猫走了趟猫儿房。”
  礼部尚书点了点头,可这又跟此事有何关系?爱屋及乌?
  左丞相摇了摇头,叹气一声,快步离开,心想礼部尚书这榆木脑袋。皇后为何抱那只猫走猫儿房?肯定是想让那猫生小猫崽子了。
  而这几日都未见猫儿房有动静,肯定是那猫没瞧上其他的猫。
  兰斯国养猫成风,打仗行军都带上猫,这次兰斯国三皇子及使者肯定抱猫而来。
  安排住宫内,好方便雪球跟他们的猫互看,在这春日里若看对眼了,在他们离开前,雪球不仅能怀上孕,陛下还能哄皇后高兴。
  礼部尚书盯着左丞相的背影,总觉他的背影里深藏功与名。
  ※
  “奴婢见过陛下。”尚衣局的宫女和未央宫的宫女齐齐朝贺兰昭福了福身,在陛下漆黑的询问视线下,小声说道,“今日一早,娘娘吩咐奴婢们不准进屋。”
  贺兰昭眸色微沉,淡声问道,“可有不让孤进?”
  未央宫的宫女一愣,摇头说没有,余光似见陛下紧绷的唇角似乎松了几分。
  “这是明日大典上陛下的冕服,以及娘娘的凤袍和头饰。”
  尚衣局的宫女双手平举托盘,低下头朝贺兰昭解释道,“李尚宫让奴婢送来给娘娘和陛下试衣,奴婢正要送进殿内。”
  贺兰昭视线微垂,亲自接过尚衣局送来的衣物,沉声让她们都退下,没有吩咐不准擅自上前和窥探殿内。
  沈芙正卷着锦被将全身包得严严实实。
  她隐约听见贺兰昭在跟宫女问话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他也不准进,就听贺兰昭礼节性敲门,然后一气呵成地开门,关门,朝她缓步走来的脚步声“……”
  “还在生孤的气?”贺兰昭一踏进内室,就见沈芙在床榻上从头到脚都卷着锦被,将自己包成茧的场景。
  贺兰昭唇角不怎么明显地弯了弯,他放下手中的木托于案桌上后,走上前连被带人地将沈芙从床榻上挖起来,抱进怀里,“嗯?”
  沈芙还记得昨夜的羞|耻,在贺兰昭的蛊惑下,她第一次主动,谁知道她一主动,贺兰昭更加食不知髓地发狠,她都哭出来了他还不停。
  但羞赧归羞赧……贺兰昭哄了她之后,沈芙除了因为时不时想起来昨夜的事情而脸红外,心底已经消气了。
  她之所以闭门不让人进来是因为……沈芙发现她突然长出了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害怕让人看见了。
  “我没生气了……”沈芙低闷地应了一声,“这个时候,陛下不该在上早朝吗?”
  贺兰昭眉心微蹙,总觉得怀里抱着的芙芙情绪不太对,话里都隐约是不希望见到他的意思。
  贺兰昭薄唇抿得平直,沉默了片刻,神情不明地低声道,“芙芙骗朕,明明还在生朕的气。”
  “……”沈芙眼睫轻颤,脑 海中的那根弦紧紧绷着。
  贺兰昭正连被带人地抱她在怀,而眼下,男人的手正从揽腰慢慢地往下滑动几寸。
  沈芙身体紧绷得厉害,生怕被他摸出她头顶的猫耳朵,还有正夹|在双腿|间的蓬松猫尾巴,没忍住惊慌地嘤咛了一声,“不要摸我。”尾巴……
  她说得迟了。
  沈芙总觉得男人的手掌似乎隔着锦被,摸到了她的尾巴尖。
  贺兰昭手指微屈,听见沈芙的拒绝,他停下了动作,手下却将人拥得更紧。
  隔着锦被,贺兰昭低头亲上她的头顶,压低声音道,“朕一点都舍不得芙芙哭。朕疼你,才会让你哭,嗯?消消气?芙芙今晚努力将朕欺负哭好不好?”
  沈芙脸上一热,贺兰昭都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让她将他欺负哭……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他们心目中淡漠冷静的陛下说出这种话,肯定大吃一惊,怀疑英明神武的陛下被人夺舍了。
  贺兰昭低眼,就见锦被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轻颤了几下,快得恍若是他的错觉。
  “我真的没在生气。”沈芙先前还想着等贺兰昭下了早朝,她身上突然冒出来的猫耳朵和猫尾巴应该能消失不见,就当是一场梦。
  结果……沈芙小心地颤了颤耳尖,心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不由委委屈屈地闷声道,“我一早醒来,突然就冒出了猫耳朵和猫尾巴……”
  贺兰昭平静的眼底划有极淡的波澜,他伸手将“缩进乌龟壳”里的沈芙从那团锦被里剥了出来。
  锦被落地,脸颊被闷得红透的沈芙一览无余地落于贺兰昭漆黑的眼底。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沈芙轻轻低下头,生怕贺兰昭把她当成妖精又或者怪物之类,她当下又迷茫又不安。
  贺兰昭眸色深了又深。
  沈芙乌黑的长发如瀑,隐约可见她白皙的耳垂,而她的头顶,真真实实冒出了一对毛茸茸的白色|猫耳朵,耳廓处的淡粉绒毛正不安地轻颤着。
  她正轻轻垂着眼睫,面容殊丽动人,白皙的脖颈处还有他昨夜吮|吸出来的淡淡红印,贺兰昭轻揽住沈芙的腰间,他温热的手掌向下一滑,果真摸着了那蓬松柔软的猫尾巴。
  “不,不要摸我尾巴。”
  贺兰昭的手一摸上沈芙的尾巴,沈芙的身体霎时一软,头顶的猫耳朵立即十分敏|感地颤了颤,漂亮的杏仁眼里氤氲委屈的水汽。
  贺兰昭喉结轻滚了几下,将他的手从沈芙的尾巴上克制地移开,手指微捻,隐约还能感受到那瞬柔软毛绒的手感。
  贺兰昭哑着声音,“所以一早不让人进屋,还闷着自己,就是因为这个?”
  贺兰昭手指微动,又摸上了她头顶的猫耳朵,就见沈芙偏头躲开,头顶的猫耳朵比含羞草还要害羞,轻颤得厉害。
  “……嗯,但是陛下不害怕 我变成这样吗?”
  沈芙微微咬唇,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她是人,却冒出了猫耳朵和猫尾巴,就算在现代,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虽,虽然……猫耳朵和猫尾巴都很可爱无害。
  “只要是朕的芙芙,朕都喜欢。”
  贺兰昭下巴微抬,亲了亲沈芙的眼皮,安抚道,“高鹤跟朕说过,芙芙你虽然养好了身体,但魂体仍较常人弱,还是较为稀有的魂格,所以这种状况,就跟当初和雪球养魂时一样,又让它影响了。”
  沈芙点了点头,心知她是魂穿来的这个世上,所以高鹤之前说的这个理由她多少还是信的。
  “可是明日怎么办?”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
  沈芙纤密的眼睫毛颤了颤,她白皙的脖颈处突然泛起红意,她“呜”了一声,不满地咬唇,身体轻抖,“陛下您…您别玩臣妾的尾巴了……”
  说到最后,沈芙的声音软得快成一汪春水。
  作者有话要说:长出猫耳朵猫尾巴的芙芙番外还没算完,明天继续~
  昨天那章果然被锁了,我好难,改了三次终于过了。
  第77章 、七十七只喵
  贺兰昭手心微痒,闻言还是顿住了动作, 低声沉吟道, “明日……”
  沈芙下意识抬眸看向贺兰昭, 并不知她头顶的那对猫耳朵跟着动了动, 只觉贺兰昭的眸色微深。
  她神情微有不安地垂下眼,轻声道, “我觉得, 明日可能变不回去了, 如果我永远……都变不回来,怎么办?”
  贺兰昭深邃的目光落在沈芙身上,微不可察地低声, “那芙芙一辈子都藏朕的怀里。”
  “明日, 我能不去吗?”沈芙害怕被其他人发现,将她视为异类,还会给贺兰昭带来不好影响。
  猫耳朵还能遮掩, 但那蓬松的猫尾巴……
  贺兰昭伸手用力揉了揉她柔顺的发旋和猫耳朵, 直至将沈芙揉得脸红起来,他才起身拿起案桌上那套凤袍, 垂眸淡声道, “你是朕的皇后, 怎么能不去, 嗯?”
  沈芙闷闷地眨了一下眼,她伸手接过贺兰昭递来的暗红金纹凤袍,低头走至屏风之后, 走时,她身后那条白色的尾巴尖正轻轻打了一个小卷。
  那条蓬松的猫尾巴若是塞白色绸裤里,并不舒服,所以沈芙今早一发现,就将它从绸裤边沿放了出来,一时间忘了她的背后正有条蓬松的白色毛绒尾巴。
  等到了屏风之后,换上广袖凤袍时,沈芙才猛地想了起来,她的脸颊不由倏地泛起烫意。
  她刚刚竟然就真那样走了一路……让整根猫尾巴都清晰地落于贺兰昭的眼底。
  越想,沈芙头顶的猫耳朵越发轻颤着。
  就在她思绪乱飞之时,冷不丁听见头顶落下贺兰昭的淡问,“可以吗?”
  沈芙微微怔圆了眼睛,就见屏风外男人颀长的身影,不知道他何时来,又静静站了多久,低头嗫嚅道,“快,快好了……”
  贺兰昭低哑地“嗯”了一声,他手指蜷了蜷,蓬松柔软的触感仍依稀落于他的指尖。
  “陛下您看,”沈芙慢吞吞地走出屏风,朝贺兰昭转了一个身,茫然无措道,“臣妾身后的…的尾巴形状很明显。”
  沈芙并不知她那双水润的杏仁眼里隐隐写满了委屈之色,她头顶的毛绒耳朵和身后轻晃的蓬松尾巴,都让人想抱进怀里又亲又揉,又是多么地招人疼。
  贺兰昭心底蓦地一软,上前打横抱起沈芙,男人大掌的温度正透过凤袍,稳稳压落在她的蓬松尾巴上。
  沈芙双手下意识地搂住贺兰昭修长冷白的脖颈,没好意思说他的手压在她的尾巴上,只咬了咬唇,小耳尖微动。
  贺兰昭声线低淡,黑眸凝视着沈芙,眼底隐有笑意,“明日朕一路抱着芙芙,就没有人能看见。”
  “如果有人见了,”贺兰昭黑眸微沉,他不介意挖了他们的眼睛,但他并不想在沈芙说这些,只淡淡道,“大可给朕试试。”
  沈芙 一犹豫地摇头,她的猫尾巴便猝不及防地让贺兰昭又抓着在手心把玩,她敏感得全身都好似有蚂蚁爬过,泛着痒意,几乎软了身子。
  “又摸,摸我的尾巴。”沈芙杏仁眼里的控诉几欲实质化,盈盈水眸泛着波光。
  贺兰昭低下头,他们的鼻尖正相对,他的嗓音低哑,“这是惩罚,惩罚芙芙想临阵脱逃,让朕一个人。”
  “那……”
  沈芙抿了抿唇,她一轻轻抬起眼睛,便直直撞进贺兰昭幽微的眸色当中,鬼使神差地问道,“那殿下您,惩罚完了吗?”
  贺兰昭漆黑的眼眸注视她几秒,搭于沈芙蓬松尾巴上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微微拢起,薅了几下。
  贺兰昭喉结轻动地低声说道,“当然,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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