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人生[快穿]_分卷阅读_237
青柠笑笑，也不主动说什么，毕竟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不过他们问问题，她还是都回答了，说了半点，直到三人都有些口干舌燥，想要去喝水，看见楼下热闹的情况，两人那被找到亲生女儿的欢喜冲昏的意识终于回来。
他们对视一眼，脚步一顿，明白对方的意识，即使亲生女儿找回来，他们也不能让馨馨难过，因此盛母笑着过来拉着青柠出门：“现在馨馨生日会还没结束，你是她妹妹，以后就是一家人，先去楼下庆祝，爸妈先拿你一根头发，咱们去做亲子鉴定，如何？”
“好。”青柠点点头。
盛母笑容越发大了，看着身旁亭亭玉立的女儿，即使不是她亲手养大的，依旧那么好看懂事。
——
亲子鉴定需要时间，出结果是第二天，因此青柠在盛家陪着他们过完生日，吃了饭，就回去。
本来他们还想着让青柠留下来，不过被她拒绝了。
生日会上，宋馨明显不在状态，景奕不知道为什么看向青柠的目光也有些怪异。
因此这个生日会，青柠下去后就草草结束，留下来也是徒增尴尬。
盛家父母依依不舍的送走青柠，回头就见宋馨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自己，两人顿时一股愧疚上来。
盛母快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心疼道：“这是怎么了？灵灵回来，你也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呀！”
宋馨要哭不哭的仰头看她，唇瓣都被她咬的都快破了，软软的声音在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盛母爱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以后灵灵是你妹妹了……”
宋馨这才破涕为笑，却还是抱着盛母不放手。
盛轩也揉了揉她的头发，认真道：“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盛母不高兴的看了儿子一眼，“那是你妹妹！”
盛轩撇撇嘴，嫌弃道：“我才不想要这样的妹妹，她就是之前说的那个白眼狼！”
盛母准备动手打儿子的手顿住，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盛轩点头，皱眉道：“上次不是跟你们说的吗，那个打架特别厉害，跟那学校里混混打架，馨馨好心找我帮忙，她理都不理的，没想到竟然是我妹妹，亲子鉴定认真一点，万一是错的呢。”
“混账东西！”盛母听到这，就不再客气了，恶狠狠道：“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妹妹，你小时候可喜欢她了……”
盛轩本就是个意气少年，听到这，眸光一顿，有些不忍心。
忽然宋馨从盛母怀里露出小半张脸，期待的看着他，那道歉的话他就说不出来了，只想着不能让她伤心，便高傲道：“她要是老实点，对爸妈，对馨馨都好，那我就不计较，不然我绝对不喜欢她。”
“你说什么！”盛母顿时气得想要继续动手，盛轩挑眉一笑，拉着被她松开的宋馨往楼上跑：“快走快走，不然待会儿咱们就要收拾烂摊子了。”
宋馨甜甜的笑着，跟着他一起上楼，两人到了房间，她便抱着盛轩，开心的道：“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好开心呀！”
“没什么不对的。”盛轩温柔的看着她：“我们做了这么久兄妹，自然不会变的！”
就算她真的是盛家的人，可她才回来几天，怎么比得过他们的感情？
“哥你最好啦！”
甜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跑到楼上的盛家父母在门口听见，盛母眉头皱起，有些烦躁：“轩轩都快毕业了还这么不懂事，真是的！”
“哎，这两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咱们就不要插手了。”盛父倒是看得很开，笑呵呵道：“当初轩轩都为了能照顾馨馨，宁愿提前进公司实习，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怎么都不愿意的，说是想多玩一年，安心啦，等他大一点就懂事了。”
“可……这对灵灵不公平……”盛母叹息一声。
盛父摆手道：“没事，今天瞧着灵灵也很懂事，再说馨馨也是咱们女儿，总不能因为灵灵回来，就对馨馨不好吧？”
逻辑上好像是没错？盛母赞同的点头，笑了笑：“也是这个理，灵灵重要，馨馨也很重要。”
当初失去女儿，痛不欲生，刚好这个时候盛母的一个闺蜜因病去世，留下和自家女儿一般大的宋馨。
盛父当时正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女儿失踪愧疚不已，在疯狂讨好盛母，可也因此，不管他怎么做，盛母对他都不冷不热的，甚至一度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病急乱投医，盛父恰好听说了这件事，脑子一热，就想到一个办法。
再加上那男人要娶后妈，盛父过去游说一阵，宋家其实也挺不错的，只是过于重男轻女，对宋馨也说不上很好，于是他父亲同意了。
宋馨被接过来后，盛母如同找到了安慰的渠道，开始将对亲女儿的愧疚全都放在她身上，甚至对宋馨比对儿子还好。
因此在盛家父母这里，即使宋馨和他们户口本还不是一个，但这孩子这些年已经在他们家落地生根了，也是她，让盛母摆脱失去女儿的痛苦，就算亲女儿回来，也不能对她不好，甚至要加倍对她好！
就算盛母不承认，可盛轩说的那些话，以及之前他们对女儿口中的暗格同学的恶感，到底多了一份对亲生女儿的嫌弃。
小门小户生长出来的，将他们那么可爱乖巧的女儿，养成了一个会打架的不良少女……
——
回家的路上，顾宇一直在念叨着不可思议。
坐在公交上，见她没有一点动静，还是这么平静，反而疑惑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宋家可是好有钱的！”
他并不知道宋馨的父母其实姓盛。
青柠懒散的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哦。”
“哦什么哦啊！”顾宇推推她，激动道：“这样你不就是和宋馨双胞胎姐妹？”
“不是。”青柠道。
“那什么情况？”顾宇继续问。
青柠摇摇头，拒绝再回答了。
顾宇推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不耐烦的看着自己，只好放弃，抱着手机和同学们交流这个惊天大八卦。
……
回到家，阮母还在忙着开店的准备。
青柠过去帮忙一起调面粉糊糊，阮母笑着问：“同学生日会怎么样？好不好玩？”
“不好玩。”青柠摇摇头。
阮母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家……”她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是她暂时达不到的，家里不够有钱，给不了女儿漂亮的房子，不能弄一个充满各种精致漂亮服装的衣橱，没有一个大大的挂在墙上的电视……
女儿小时候会说想要好大好大的电视，想要一个好大的房子，而不是这样的两居室。
丈夫是个赌鬼，并日里完全不着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也从不在家里拿钱，可是等丈夫去世了她才发现他欠了那么多债，这个债，差点就压垮了她和女儿，好长时间他们无法翻身，导致阮母对这些深深地自卑。
青柠笑着摇头，说：“只是发生了一些事。”
阮母温柔的看着女儿，等着她说话。
青柠道：“这家人的爸妈说我是他们走丢的女儿，四岁丢的，因为我长得和女主人的妹妹一模一样。”
“哐当！”一声响动，阮母正在洗铲子，听了这话，一个手抖，铲子就掉在水槽里，和上面的铝皮发出响动，让这个狭小的厨房都有些吵了。
青柠看着阮母，有些好奇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阮母这阵子被青柠养着，身体已经胖了不少，脸上起色也极好，皮肤白净，透着红润的光泽，腰肢都挺直了不少。
只是此时，她脸上血色尽失，看着青柠的目光首次出现害怕的色彩，同时眼底却又有些解脱。
青柠柔和的笑笑：“妈，不管怎么样，你依旧会是我的妈妈。”
至少在原主有记忆开始，这个女人对她是真的好。
女儿的这句话让她心神安定了不少，勉强扯了扯嘴角，阮母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没想到这么快……”
她艰难的稳住，让自己不要哭，抖着手转身，却见女儿还是那么淡定，甚至还在流畅的处理着面糊糊，像是并不在乎一样。
阮母深吸一口气，她不会骗人，还是将一切事情说出来，当初的谎言已经让她内疚一辈子，既然女儿都找到亲生父母，那她没必要隐瞒了。
“你是我捡的，之前去y市，当时和你爸感情还好，去旅游的，结果就见到你了，那个时候……”阮母两手紧握，顿了顿，说：“你正好一个人，跑到我们所在的巷子里，抱着我叫妈妈，其实你爸……不能生孩子，当时你过来，我就冒出一个念头，而你爸也是这样想的。”
“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敢，就在那等了一两天，但是你家人都没找过来了，你自己说你是从人贩子手上跑掉了，可是你不记得家到底在哪里，于是我们就将你抱走了。”
“怕你被找到，我们将你脖子上的项链给丢了，又换了一身衣服。”阮母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眼泪因她的颤抖从脸上滑落，“你大哭大闹了好几天，我们哪都不敢去，就躲在郊区，直到你生病了，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我抱着你去医院里，本想着看病了就去警察局，放弃这个念头，谁知你拉着我不放，还叫我妈妈，我又没舍得了……”
“对不起，我……我……”她想说自己不知道她父母原来这么有钱，可是说不出口，那个项链就让她知道了，可是她太想要孩子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发现女人不能生，很多可能会选择离婚，可是女人不同，大多都会忍耐下来，选择收养一个，尤其是她这种胆子小的人，更加不会反抗。
可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然而他们家太穷了，孤儿院的孩子不少都有各种疾病，很容易养不起，他们还在迟疑收养谁时，这个孩子扑到他们身上了，还长得这么好看，健健康康，粉雕玉琢的，便再也舍不得放手。
青柠听着她说，心头酸涩难过，却并没有感觉到怨恨。
原主应该是有些难受的，毕竟明明可以过那么好的生活，就因为阮母的私心，可也仅此而已，因为谁也不知道阮母若是没有私心，她能不能回到父母身边，甚至更大的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了。
“呜呜呜……”痛哭的声音响起，阮母捂着脸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哭得满脸泪水。
青柠上前两步，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我不怪你。”
“真的？”阮母惊喜的看着女儿。
“真的。”青柠肯定的点头，唇角漾开一抹浅笑：“要不是你，我可能都已经被人贩子拐卖了，又或者已经死了，哪里还会有现在？好好地生活，好好地上学……”
在她说到一半时，阮母就扑过来抱着她，委屈的哭声响起：“呜呜……”
第156章
阮母哭着，青柠安静的陪着她。
原主的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她感觉不到这个身体对于阮母的怨恨，她是做错事了，甚至真的追究起来，也挺严重的，可是那养育之恩也是真的。
说实话，少见的，青柠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接下来，就看盛家父母该怎么办了，他们若是要追究这个责任，青柠也不会阻止，因为当初孩子被带走，他们才是最难过的人。
青柠因着原主的感觉，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也无法再跟以前一般为阮母谋划了。
等她哭过，青柠便退开，洗了手，继续做事，神色淡淡。
阮母说出了那个秘密，反而全身轻松，找到亲生父母，而且是一个挺富裕的家庭，那孩子定然不再归她了。
难过是自然的，但也有些安心，她这些年提心吊胆的就是害怕女儿恨她，得知女儿不恨了，她自然什么都不怕，就是要被追责坐牢，她觉得自己都能淡定对待了。
只是该有的恐惧还是有的，接下来的事情，阮母做的心不在焉，手都是抖的。
青柠见状，便接过了这些，同时也在心中思索着大概剧情，也许她会失去记忆，也是有这个原因？
生恩，养恩，都是恩，原主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哪里能应付这些东西。
不过原主真的挺惨的，阮母当初一己之私并未将她送到警察局，反而带回家里，让她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因环境越活越自卑，暗恋的男生还喜欢一个占据她位置的女孩。
可如今盛家收养了宋馨，很明显是为了填补失去女儿的难过，事情过去了十多年，如今她出现，他们最后的遗憾也消失了，在血肉亲情和那十几年相处出来的感情相比，或许是比不上的。
他们对视一眼，脚步一顿，明白对方的意识，即使亲生女儿找回来，他们也不能让馨馨难过，因此盛母笑着过来拉着青柠出门：“现在馨馨生日会还没结束，你是她妹妹，以后就是一家人，先去楼下庆祝，爸妈先拿你一根头发，咱们去做亲子鉴定，如何？”
“好。”青柠点点头。
盛母笑容越发大了，看着身旁亭亭玉立的女儿，即使不是她亲手养大的，依旧那么好看懂事。
——
亲子鉴定需要时间，出结果是第二天，因此青柠在盛家陪着他们过完生日，吃了饭，就回去。
本来他们还想着让青柠留下来，不过被她拒绝了。
生日会上，宋馨明显不在状态，景奕不知道为什么看向青柠的目光也有些怪异。
因此这个生日会，青柠下去后就草草结束，留下来也是徒增尴尬。
盛家父母依依不舍的送走青柠，回头就见宋馨红着眼眶，委屈的看着自己，两人顿时一股愧疚上来。
盛母快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心疼道：“这是怎么了？灵灵回来，你也是咱们家的小公主呀！”
宋馨要哭不哭的仰头看她，唇瓣都被她咬的都快破了，软软的声音在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盛母爱怜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以后灵灵是你妹妹了……”
宋馨这才破涕为笑，却还是抱着盛母不放手。
盛轩也揉了揉她的头发，认真道：“放心，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盛母不高兴的看了儿子一眼，“那是你妹妹！”
盛轩撇撇嘴，嫌弃道：“我才不想要这样的妹妹，她就是之前说的那个白眼狼！”
盛母准备动手打儿子的手顿住，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盛轩点头，皱眉道：“上次不是跟你们说的吗，那个打架特别厉害，跟那学校里混混打架，馨馨好心找我帮忙，她理都不理的，没想到竟然是我妹妹，亲子鉴定认真一点，万一是错的呢。”
“混账东西！”盛母听到这，就不再客气了，恶狠狠道：“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你妹妹，你小时候可喜欢她了……”
盛轩本就是个意气少年，听到这，眸光一顿，有些不忍心。
忽然宋馨从盛母怀里露出小半张脸，期待的看着他，那道歉的话他就说不出来了，只想着不能让她伤心，便高傲道：“她要是老实点，对爸妈，对馨馨都好，那我就不计较，不然我绝对不喜欢她。”
“你说什么！”盛母顿时气得想要继续动手，盛轩挑眉一笑，拉着被她松开的宋馨往楼上跑：“快走快走，不然待会儿咱们就要收拾烂摊子了。”
宋馨甜甜的笑着，跟着他一起上楼，两人到了房间，她便抱着盛轩，开心的道：“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好开心呀！”
“没什么不对的。”盛轩温柔的看着她：“我们做了这么久兄妹，自然不会变的！”
就算她真的是盛家的人，可她才回来几天，怎么比得过他们的感情？
“哥你最好啦！”
甜甜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跑到楼上的盛家父母在门口听见，盛母眉头皱起，有些烦躁：“轩轩都快毕业了还这么不懂事，真是的！”
“哎，这两孩子从小感情就好，咱们就不要插手了。”盛父倒是看得很开，笑呵呵道：“当初轩轩都为了能照顾馨馨，宁愿提前进公司实习，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怎么都不愿意的，说是想多玩一年，安心啦，等他大一点就懂事了。”
“可……这对灵灵不公平……”盛母叹息一声。
盛父摆手道：“没事，今天瞧着灵灵也很懂事，再说馨馨也是咱们女儿，总不能因为灵灵回来，就对馨馨不好吧？”
逻辑上好像是没错？盛母赞同的点头，笑了笑：“也是这个理，灵灵重要，馨馨也很重要。”
当初失去女儿，痛不欲生，刚好这个时候盛母的一个闺蜜因病去世，留下和自家女儿一般大的宋馨。
盛父当时正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女儿失踪愧疚不已，在疯狂讨好盛母，可也因此，不管他怎么做，盛母对他都不冷不热的，甚至一度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病急乱投医，盛父恰好听说了这件事，脑子一热，就想到一个办法。
再加上那男人要娶后妈，盛父过去游说一阵，宋家其实也挺不错的，只是过于重男轻女，对宋馨也说不上很好，于是他父亲同意了。
宋馨被接过来后，盛母如同找到了安慰的渠道，开始将对亲女儿的愧疚全都放在她身上，甚至对宋馨比对儿子还好。
因此在盛家父母这里，即使宋馨和他们户口本还不是一个，但这孩子这些年已经在他们家落地生根了，也是她，让盛母摆脱失去女儿的痛苦，就算亲女儿回来，也不能对她不好，甚至要加倍对她好！
就算盛母不承认，可盛轩说的那些话，以及之前他们对女儿口中的暗格同学的恶感，到底多了一份对亲生女儿的嫌弃。
小门小户生长出来的，将他们那么可爱乖巧的女儿，养成了一个会打架的不良少女……
——
回家的路上，顾宇一直在念叨着不可思议。
坐在公交上，见她没有一点动静，还是这么平静，反而疑惑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宋家可是好有钱的！”
他并不知道宋馨的父母其实姓盛。
青柠懒散的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哦。”
“哦什么哦啊！”顾宇推推她，激动道：“这样你不就是和宋馨双胞胎姐妹？”
“不是。”青柠道。
“那什么情况？”顾宇继续问。
青柠摇摇头，拒绝再回答了。
顾宇推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不耐烦的看着自己，只好放弃，抱着手机和同学们交流这个惊天大八卦。
……
回到家，阮母还在忙着开店的准备。
青柠过去帮忙一起调面粉糊糊，阮母笑着问：“同学生日会怎么样？好不好玩？”
“不好玩。”青柠摇摇头。
阮母疑惑道：“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家……”她吞吞吐吐，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是她暂时达不到的，家里不够有钱，给不了女儿漂亮的房子，不能弄一个充满各种精致漂亮服装的衣橱，没有一个大大的挂在墙上的电视……
女儿小时候会说想要好大好大的电视，想要一个好大的房子，而不是这样的两居室。
丈夫是个赌鬼，并日里完全不着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也从不在家里拿钱，可是等丈夫去世了她才发现他欠了那么多债，这个债，差点就压垮了她和女儿，好长时间他们无法翻身，导致阮母对这些深深地自卑。
青柠笑着摇头，说：“只是发生了一些事。”
阮母温柔的看着女儿，等着她说话。
青柠道：“这家人的爸妈说我是他们走丢的女儿，四岁丢的，因为我长得和女主人的妹妹一模一样。”
“哐当！”一声响动，阮母正在洗铲子，听了这话，一个手抖，铲子就掉在水槽里，和上面的铝皮发出响动，让这个狭小的厨房都有些吵了。
青柠看着阮母，有些好奇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阮母这阵子被青柠养着，身体已经胖了不少，脸上起色也极好，皮肤白净，透着红润的光泽，腰肢都挺直了不少。
只是此时，她脸上血色尽失，看着青柠的目光首次出现害怕的色彩，同时眼底却又有些解脱。
青柠柔和的笑笑：“妈，不管怎么样，你依旧会是我的妈妈。”
至少在原主有记忆开始，这个女人对她是真的好。
女儿的这句话让她心神安定了不少，勉强扯了扯嘴角，阮母说：“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被发现，没想到这么快……”
她艰难的稳住，让自己不要哭，抖着手转身，却见女儿还是那么淡定，甚至还在流畅的处理着面糊糊，像是并不在乎一样。
阮母深吸一口气，她不会骗人，还是将一切事情说出来，当初的谎言已经让她内疚一辈子，既然女儿都找到亲生父母，那她没必要隐瞒了。
“你是我捡的，之前去y市，当时和你爸感情还好，去旅游的，结果就见到你了，那个时候……”阮母两手紧握，顿了顿，说：“你正好一个人，跑到我们所在的巷子里，抱着我叫妈妈，其实你爸……不能生孩子，当时你过来，我就冒出一个念头，而你爸也是这样想的。”
“那个时候我们也不敢，就在那等了一两天，但是你家人都没找过来了，你自己说你是从人贩子手上跑掉了，可是你不记得家到底在哪里，于是我们就将你抱走了。”
“怕你被找到，我们将你脖子上的项链给丢了，又换了一身衣服。”阮母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眼泪因她的颤抖从脸上滑落，“你大哭大闹了好几天，我们哪都不敢去，就躲在郊区，直到你生病了，发烧烧得迷迷糊糊，我抱着你去医院里，本想着看病了就去警察局，放弃这个念头，谁知你拉着我不放，还叫我妈妈，我又没舍得了……”
“对不起，我……我……”她想说自己不知道她父母原来这么有钱，可是说不出口，那个项链就让她知道了，可是她太想要孩子了。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发现女人不能生，很多可能会选择离婚，可是女人不同，大多都会忍耐下来，选择收养一个，尤其是她这种胆子小的人，更加不会反抗。
可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然而他们家太穷了，孤儿院的孩子不少都有各种疾病，很容易养不起，他们还在迟疑收养谁时，这个孩子扑到他们身上了，还长得这么好看，健健康康，粉雕玉琢的，便再也舍不得放手。
青柠听着她说，心头酸涩难过，却并没有感觉到怨恨。
原主应该是有些难受的，毕竟明明可以过那么好的生活，就因为阮母的私心，可也仅此而已，因为谁也不知道阮母若是没有私心，她能不能回到父母身边，甚至更大的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了。
“呜呜呜……”痛哭的声音响起，阮母捂着脸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哭得满脸泪水。
青柠上前两步，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我不怪你。”
“真的？”阮母惊喜的看着女儿。
“真的。”青柠肯定的点头，唇角漾开一抹浅笑：“要不是你，我可能都已经被人贩子拐卖了，又或者已经死了，哪里还会有现在？好好地生活，好好地上学……”
在她说到一半时，阮母就扑过来抱着她，委屈的哭声响起：“呜呜……”
第156章
阮母哭着，青柠安静的陪着她。
原主的具体情况，她不知道，但她感觉不到这个身体对于阮母的怨恨，她是做错事了，甚至真的追究起来，也挺严重的，可是那养育之恩也是真的。
说实话，少见的，青柠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接下来，就看盛家父母该怎么办了，他们若是要追究这个责任，青柠也不会阻止，因为当初孩子被带走，他们才是最难过的人。
青柠因着原主的感觉，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她也无法再跟以前一般为阮母谋划了。
等她哭过，青柠便退开，洗了手，继续做事，神色淡淡。
阮母说出了那个秘密，反而全身轻松，找到亲生父母，而且是一个挺富裕的家庭，那孩子定然不再归她了。
难过是自然的，但也有些安心，她这些年提心吊胆的就是害怕女儿恨她，得知女儿不恨了，她自然什么都不怕，就是要被追责坐牢，她觉得自己都能淡定对待了。
只是该有的恐惧还是有的，接下来的事情，阮母做的心不在焉，手都是抖的。
青柠见状，便接过了这些，同时也在心中思索着大概剧情，也许她会失去记忆，也是有这个原因？
生恩，养恩，都是恩，原主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哪里能应付这些东西。
不过原主真的挺惨的，阮母当初一己之私并未将她送到警察局，反而带回家里，让她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甚至因环境越活越自卑，暗恋的男生还喜欢一个占据她位置的女孩。
可如今盛家收养了宋馨，很明显是为了填补失去女儿的难过，事情过去了十多年，如今她出现，他们最后的遗憾也消失了，在血肉亲情和那十几年相处出来的感情相比，或许是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