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又在孵蛋_分卷阅读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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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虚俯身逼近她,“你和昆仑山帝君发生争执,为何不传讯与我?是不信我,还是压根就没想起我?”
  冰芜解释道:“这事我可以自己处置,何况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难不成让我告诉你,我父亲为了青莲殿那几位要和我动手?再让你来助我?”
  逸虚嗤笑了一声,语气更冷了:“那战神呢?他为何在哪?”
  “他是跟着母亲,为了母亲不肯离……”去,话还没说完,冰芜便反应过来了,战神可以为了母亲插手此事,而她也默认了。
  既然战神可以,为何他不行?
  婚宴已办,他们如今已经是夫妻了,连战神都可以为了喜欢的人插手昆仑山的私事,逸虚作为她的夫君却对此事毫不知情。
  倘若今日是父亲全盛时期,又用了十分力,会不会又是另一种局面呢?届时他赶来瞧见的或许就是大婚之日受伤的夫人……
  想清楚后冰芜忽觉得有些心虚,垂下头小声道:“想必你早就看出了,父亲他修为倒退了不少,所以我并不惧他。此事我可以自己应对,所以才不曾告知你。”
  言毕,冰芜语气一顿,声音连带着身子都软和了下来:“我下回若碰上什么难处,定会第一个告知你。”
  逸虚闻言松开了她的手腕,双臂抱紧她的身子,低头在瓷白的耳畔低语:“依照公主所言,你心中有我?”
  冰芜声音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趁着他不注意,抬手一推便转身往水榭里走,头也不回。
  逸虚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声笑了起来,他方才可没有错过那瓷白的小耳染上的绯红色。
  与此同时,瑶音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两道绯色背影,映着漫天的雪景显得异常耀眼夺目,说不出来的好看。忽地,她脚下一顿,缓缓回头望向已经消失在视线中的高楼殿宇。
  “怎么了?”战神随之停下脚步,同样回头,除了一片冰白雪晶,就是妖艳的红梅,此外什么也看不见。
  瑶音收回目光,嘴角弯弯,语气是久违的轻快:“无事,但愿冰芜和苍山帝君能携手一世一双。”
  说完就见一旁的战神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瑶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
  自相识就从未见过瑶音这般明媚的笑容,战神顿时被笑靥如花的容颜摄住,话已不由自主地脱口:“公主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
  瑶音长睫轻颤,遮住了灿若星眸的美目,清了清嗓子道:“今日还要多谢战神出手相助。”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倘若真要谢我,倒不如应我所求。”战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瑶音被看得神色有些飘忽,不敢抬眸去看战神,忽地抬步继续往前走,故作镇定道:“我如今并不想考虑这个。”
  “那公主为何不敢看我?”见她身形一顿,战神快步跟了上去,“公主既然已经放下,为何不愿抬头看看我?”
  “方才与昆仑山帝君所言并非搪塞之词,而是肺腑之言,我是真心想成为公主的依靠。当然若是公主愿意做我的依靠也可以,毕竟我虽是战神,但常年征战在外,所居的仙府荒凉自然比不得公主的紫云山。”
  “更何况如今四海升平,九州战事少之又少,我这个战神的仙府怕是更荒凉了。届时还请公主多多关照,收留一二。”战神说着突然拱手弯腰行了一个礼。
  战神与她同为上神,又是一品正神,本不该行这样的礼节,瑶音一愣,忙开口道:“战神快请起,战神有事尽可说,若是能帮得上战神,本公主定不会推脱。”
  战神闻言一喜,目光惊喜地看着面前的人:“公主是同意了?”
  瑶音:“……同意什么?”
  “他日若本神落魄了,还望公主收留本神。”
  瑶音点了点头,“这个自然,不过以战神之能岂会有落魄的一日,战神多虑了。”司战之神,协勾陈大帝统领天界战将,位高权重,实力超然,怎么可能会落魄呢。
  战神笑得很是开心,一路笑着回到了听竹水榭,引起了不少瞩目。
  席间冰芜见喜色难掩的战神,又看了眼神色如常的瑶音,不得其解。
  昆仑山公主与苍山帝君的婚宴办了三日才散去。
  褪去了一身大红色喜服的冰芜正在教导砚离识字,花音捧着一只金丝楠木的盒子匆匆而来:“禀公主,方才帝君身边的神官送来这个。”
  冰芜抬头,就见花音手里捧着一只约一尺长三寸高的木盒子,镂空的花纹精美繁复,她招手:“拿过来。”
  让砚离在一旁练字后,冰芜才打开木盒,只见放在里头整齐的放着两封信件,一只乾坤袋和一方印玺。
  浑身雪白一丝杂质也没有的印玺看起来莹润有光泽,在微暗的盒子莹莹生辉,这是——昆仑山的帝君印玺。
  冰芜指尖一勾盒子里的印玺便浮在木盒上方,手掌神力溢出缓缓输入印玺中,很快一份金青的卷轴就掉了出来。
  卷轴并不大,打开一看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抵意思就是‘印玺交个她了,往后她就是昆仑山之主,只待十万岁便能正式接任帝君之位。’
  冰芜挑了挑眉,手一挥将印玺重新放在木盒了。拿起印玺旁边两封信,信上的轻启是一封给她,另一封给瑶音。
  看完信上的内容,冰芜皱着眉思忖了起来,直到砚离扯了扯她的袖袍才回神。
  砚离挪着小小的身子又腻在她的身边,软软地道:“母亲,阿离写好了。”
  冰芜抬手揉了揉砚离的小脑袋,“乖,再去写十张。”
  砚离很是吃惊,又有些委屈:“啊!母亲方才说只写一张。”
  冰芜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理直气壮道:“你也说了是方才,方才写一张,现在则需要十张。”
  见砚离皱着一张小脸,冰芜揉了一把,“乖,写完带你去骑夫诸。”
  砚离瞬间双眼泛光,“真的?”
  冰芜点了点道:“真的!你先写,母亲离开一趟,待会回来要检查。”
  砚离重重一点头:“嗯。”
  哄了砚离继续练字后,冰芜拿着两封信起身,举步就往殿外走去。
  “长清殿和青莲殿现在是什么情况?”若不是这信是和印玺一起呈上来的,冰芜都要以为这信是伪造的了。
  花音垂眸道:“帝君三日前便遁入长清殿不出,也不许旁人进入,今日才让神官送来这个盒子。至于青莲殿经过那日的交手,本就难掩破旧,后来帝君又撤了他布下的所有阵法。”
  “姹紫嫣红、琳琅满目的鲜花骤然消失,青莲殿如今很是荒凉。”话音说完,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的冰芜,“公主您知不知道是何原因?帝君怎么会在一夕之间便撤了青莲殿的禁制。”
  花音见冰芜沉默无言,不由道:“如今昆仑山的神族都知道青莲殿的变化,大伙都纷纷猜测是何原因,公主可否为小神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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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我宠冠六宫 作者锦亦乐
  世人皆传皇上皇后相看两厌,六宫上下就等着那一道废后入冷宫的圣旨呢,可临到皇上拟旨那一天,皇后却意外失忆了。
  众人心想失忆也好,失了忆的皇后不废也会变成个没实权的摆设。可他们等啊等啊,眼瞧着这日子一天天过去,怎么这皇后非但没有被拿走凤印,皇上还开始天天摆驾皇后宫中了呢???
  沈凌渊以为自己是能放下了的,但却在听说她落水的那一刹那心尖上还是狠狠疼了一把。
  所以当失了忆的皇后怯生生地拉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他就在想,这次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再放她走了。
  *相看两厌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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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冰芜摩挲着手中的信笺,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真是世事无常, 人心易变, 先前还为了那两位不顾昆仑山的根基,转眼就不闻不顾, 甚至可以说是反目相向,变得可真快。
  这突如其来的示好她还真是不习惯……
  花音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冰芜出声, 试探道:“公主?”
  冰芜双目一眯,沉声道:“传令下去,昆仑山的神族往后不得再议论此事。”
  语气一顿, 又冷声道:“另外,青莲殿本就与昆仑山格格不入, 即日起, 就将其划出昆仑山, 从今往后再不属于昆仑山。”
  花音闻言一愣,惊讶地抬头看向冰芜,下意识道:“公主,此事不需要请示帝君么?”
  冰芜扬起手中的信笺,“父亲已经同意,此事不必再多言。”信笺上说只要她不伤水华和墨菡的性命,其实的事他不会再过问, 昆仑山的一切全权由她处置。
  花音心里万分惊诧,双目瞪圆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信笺,洒金的信纸上白纸黑字,下方的金印更是做不了假, 确确实实是帝君的玺印。
  花音愣愣的拂身行礼,“是,公主。”
  直到走出流霜殿的大门,花音还是满脸不可置信,恰巧看到前方有一道绿色身影远远走来。
  花音快步迎了上去,拉住人就往边上空无一人的长廊走去。
  四下扫了一眼确定无人后,花音小声道:“风溪,那日究竟出了何事,帝君竟会同意将青莲殿划出昆仑山,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风溪抬起右手,一根葱白的食指竖在嘴边,“嘘!”
  花音更好奇了,着急道:“此处又无人,你告诉我,我保证绝不说出去!”
  风溪耸了耸肩,“帝君一早就让我等退下,所以我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我听到了公主的琴声,公主既然用了伏羲琴,那此时必然不简单。你我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那日留在青莲殿外的无外乎就是公主、帝君、瑶音公主、战神以及青莲母子。公主的伏羲琴必然不是对瑶音公主和战神使用的,其余的三位里只有帝君才能让公主拿出神器。
  所以和公主动手的是——帝君。父女相争,确实不宜张扬。
  **
  门窗紧闭,殿中又没点灯,一向宽敞明亮的长清殿此时看起来有些昏暗。高坐在上首的昆仑山帝君一张比霜雪还惨白的脸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站在边上神官纠结再三,小声提醒道:“帝君,已经申时了。”
  昆仑山帝君脸色晦暗莫名,片刻后,低声问道:“她还在外面跪着?”
  神官颔首:“是,水华公主从卯时跪到了现在,帝君”
  昆仑山帝君无力的摆了摆手,“让她回去罢,让她搬进东面的归流殿,往后就让她住在哪。”
  “是。”神官应下,刚想退出去又听到昆仑山帝君幽幽地开口:“告诉她往后莫要再闯祸,本座已经没有本事保她了,更不想保了。”
  神官默默颔首,恭敬地退了出去。
  长清殿的大门被打开,午后明亮的阳光争相恐后涌入殿内,令昏暗的长清殿恢复了少许光照。
  殿门一打开,笔直跪在殿门口的水华猛地抬头,迫不及待地看向殿内。只来得及看到素白的衣角殿门就已经关上了。
  出来传讯的神官拱手行了一礼道:“公主,帝君让您搬去归流殿,往后您就住在那。帝君还说了让您日后不可再闯祸。”
  水华抬头去看立在面前的神官,问道:“父亲还是不愿见我?”
  “公主请回罢。”
  水华闻言挺直的腰杆徒然一垮,目光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大门。良久才踉踉跄跄起身,粉色的曳地长裙因久跪而折痕满满,她理也没理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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