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父为兄_分卷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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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个锤子!
  林小生看着他的伪金主·真爸爸,默默在心里大逆不道地想着。
  《fashion icon》作为国内三大准一线时尚杂志之一,主编是出了名的事多,要是他就这么临时鸽了定好的行程,估计不出半个月整个时尚圈都会传遍他耍大牌的传言好吗?!
  真是上床一时爽……林子惜被顾泽诚搂着躺在床上,感受到对方软下后仍然不容小觑的分身,一不留神思想就换了方向——
  一直上床一直爽,林子惜睡着前是这么补完的后半句。
  第47章
  《fashion icon》杂志负责进行封面人物采访和拍摄的工作人员过了相当魔幻的一天。
  如果说流量小生林子惜方面临时决定将拍摄工作推迟到下午,他们那个极其讲(ke)究(bo)的崔主编居然没发火,可能是因为这个死基佬被美色所惑所以格外宽容;而封面拍摄地从他们杂志租下的一万块一天的别墅改成b市新开的顶奢酒店汉唐佳韵,还是汉唐佳韵唯一的那间顶奢总统套房,可以当做是人当红明星钱多不介意一晚九万九的价格;甚至连原本在渡假中不接工作的国内最一流化妆师项云飞特意从外地飞过来,提前给林子惜化好杂志拍摄所需要的妆容,也能解释成闯荡娱乐圈多年的陈芸芸陈大经纪人动用了私人关系请人来;那么……
  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汉唐佳韵的所有者·顾氏集团的创始人兼董事会主席·顾泽诚,顾总这种商界巨擎,会在拍摄现场全程观看他们的工作啊?!
  哦,严格地来说,顾大老板也不算盯了全程。
  毕竟他在第n次因为觉得照片效果太做作提出意见的时候,被林子惜礼貌地请出去“处理公务”了。
  但这才是今天全天最魔幻的事好吗?!
  虽说娱乐圈里上到最有国民度的大生大花、下到刚出道的十八线小明星,当中背靠金主的一抓一大把。但他们哪一个不是在明面上划清和对方的界线,就算无数次被拍到在饭局里卿卿我我,公众场合下也依然是“不熟”“没见过几次面”?
  像顾大佬这种公然在对方工作场合出现的,不说前所未见,那也是屈指可数。
  何况虽然顾泽诚和林子惜全天在他们面前都没有任何亲密举动,但就凭以“坚持自我”“暴脾气”而著称的张大摄影师还安静如鸡着,林小生就毫不客气地赶顾大老板走了这点……
  时尚圈里毕竟都是人精,就算是在这样魔幻的情况下,《fashion icon》的所有在场人员都表现出了极高的职业素养,面无异色地完成了整个下午的拍摄与采访,然后,疯狂地在工作群里发信息:
  “这俩是什么关系???”这是打光师。
  “不知道,反正不像是单纯的金钱关系……”这是负责采访的。
  “你们别瞎逼逼!我们家子惜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俩明显就是好朋友而已!”这是服装道具师——身为林子惜的粉丝,她今天几次给偶像递搭配好的衣服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好朋友?呵呵。”这是进行拍照全程摄像的,最近新爬墙粉了跟林子惜家掐了无数场的沐仲然。
  “别管他俩是什么关系,你们都少在外面乱说话,到时候星辰娱乐出律师函不算是什么,惹到顾泽诚那边可就麻烦大了。”这是他们八卦到最后,专题策划一锤定音。
  而被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顾大老板,正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感叹当代魔法·化妆术的神奇,“也不知道那个项云飞是怎么做的,居然能把所有吻痕都遮住不见,请他来是对的。”
  “先打两遍遮瑕膏,再上粉底,最后铺的是散粉……吧。”在娱乐圈也混了几年的林小生不太确定的说。
  “……哦,那还真是挺厉害的。”活了三十大几年,第一次接触到这些魔法词汇的林小生他爹沉默了三秒后说。
  林子惜扭头看了一眼他爹这个“麻瓜”,语气非常笃定,“别装了,你根本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吧。”
  顾·麻瓜·泽诚对着拆穿他的逆子温和地笑了一下,然后就将前排驾驶位与后舱间的挡板调成了不透明模式,开始把人按在座椅上狠狠亲吻,“教育”他孝顺这个传统美德。
  当送机的专车到达机场vip停车场,被“教育”了一路的林子惜下车的时候脸还有些发烫,连已经洗去了“魔法粉末”的胸口都多了一处需要被“施法”的痕迹。
  林子惜像是逃一般地拉着行李箱远离了顾泽诚几步,对他挥手道别:“我要去见粉丝了,等会儿飞机上见。”
  是的,自从一早收到“手下艺人一哥和他的金主大佬和好了,不会被对方封杀”这个好消息,已经枯了一个多月的陈芸芸就跟被打了鸡血似的,不但一口气给林子惜联系了三个工作,连晚上的b市粉丝送机、s市粉丝接机都安排上了。
  “你家粉丝都快三个月没怎么见到你了,你忍心连这么个近距离见见你和在隔着屏幕靠照片看看你的机会都不给吗?”陈芸芸在电话里问。
  林小生素来对粉丝心软,自然是不忍心的。
  于是,有些人走的是普通登机通道,却被上百粉丝众星捧月地陪伴着,欢声笑语宛如提前过年;而有些人明明去的是最高级别通道,一路上同行的却只有vip接待人员,气氛低沉地好似过年期间更需要被关爱的孤寡老人。
  更过分的是,某最先登机的某孤寡……贵宾在头等舱坐好后,还亲耳听到整个乘务组都因为即将登机的某大明星而雀跃不已——他们甚至连飞机起飞后,轮流进头等舱服(wei)务(guan)他俩的顺序都排好了。
  顾泽诚虽然一直知道林子惜算是国内一线小生,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确切感受到(便宜)儿子与(亲亲)情人是个大明星会是怎样的体验。
  反正,顾大老板要不是个敬业又喜欢别人有职业操守的人,一早眼巴巴蹲守在s市机场的粉丝们是肯定等不到她们偶像了。
  等林子惜艰难地和接机粉丝们道了别,跟着顾泽诚回了他之前已经住了一个多月的家,等他俩洗漱完毕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了。
  此时顾爹虽然颇有性致,但到底顾虑着林子惜忙碌了一天,便只是在他唇上亲了亲就关了灯,要单纯地和他一起睡觉。
  然而,身体上的确有些疲倦了的林子惜却有点睡不着了。
  因为,这两天一直过得跟在做梦似的顾家崽崽,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分,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就算不考虑顾泽诚明明不像是会接受父子乱伦的人……
  他爹要是喜欢男人的话,他是怎么来的?!
  第48章
  林子惜胡乱琢磨着顾泽诚的想法,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睡不着。
  当他再一次翻过身时,忽然被身旁的人从背后搂住、揽进怀中。
  “怎么了,一直不睡?”黑暗中,顾泽诚低沉的声音伴着呼吸的热气在他耳边响起。
  林子惜本来还以为顾泽诚已经睡着了,有些受惊又心虚地小声说:“没、没什么,可能就是太累了反而失眠了吧。”
  顾泽诚却忽然打开床头灯,支起上半身低头看向他,面色温柔又认真,“子惜,我们是同性又是血亲,注定会比常人遇到更多的考验。我不怕外界的看法与变幻,我在乎的,只有你的想法、你的内心。”
  顾泽诚直视着林子惜子惜的双眼,不让他躲闪,“我想和你一生相爱相守,所以子惜……如果现在或将来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或疑惑,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去解决。”
  林子惜直直地看着他的父亲与恋人,半晌起身一下子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用脸贴着他的胸口说:“我想知道你和我母亲的事……”
  “就是这个?”顾泽诚摸着林子惜的头叹了口气,然后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到客厅沙发上放下,给他加热了一杯巧克力牛奶,又倒了一杯红酒,这才在林子惜旁边坐下。
  “我和你母亲……”顾泽诚喝了一口酒,斟酌着词句说道:“应该说是我年少不成熟时,因为软弱而犯的一个错。”
  林子惜从没想过他的父亲会是这样评价当年的过往,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连手中的马克杯都差点没拿稳。
  顾泽诚将他手中的杯子拿了过去放到茶几上,为他围好毯子后将人搂进了怀里,让林子惜侧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握着他的手为他讲述当年的事:“我少年时有个……好友。我和他与乔卫东是同年生的,从小一起在军区大院里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我曾经以为,他和乔卫东一样会是我一生的挚友,直到有一天……我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我那个时候虽然也算见过一些事,但到底年纪还是太小,再加上那时的风气并不像现在这样开放,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不要说同性恋,如果谁家出了个‘二椅子’,都不用外人嘲笑,父母自己就要先清理门户了。”顾爹用了个老派的词汇,又喝了一口酒,才看着林子惜惊愕的双眼继续往下说:“我刚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心里其实慌张又混乱,身边也没有什么人去能商量,除了,我当时的家教老师。她是从南方考去b大读书的女大学生,从大一就在我家辅导我和泽毅学习,一直到她上大四。她……”
  顾泽诚向露出顿然明白的神色的怀里人点了点头,“也就是你的母亲。”
  “你母亲那个时候叫林真真,她……对那时的我来说,是个温柔又敏锐的大姐姐,其实就连我对我那个好友的心意,她比我自己还要先察觉。你母亲在那时听了很多我的倾诉,也给了我很多安慰,但……可能是她的同情与同理心,让她对我这个学生产生了感情。”
  顾爹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母亲在快要毕业的时,哭着劝我试一试,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我那个时候已经被对好友的异样感情困扰了太久,软弱地想要逃避与解脱,就不负责任地答应了她,甚至……因此有了你。”
  顾泽诚把杯中的红酒饮尽,将林子惜搂得地更紧,叹息了一声才继续说:“但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和你母亲在一起了三个月就分了手。她很快就毕业回了家乡,所以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
  “我年轻时回想起我和你母亲的事,会为当初的不成熟感到懊恼,觉得既玷污了自己的感情,也轻慢了林真真。但,现在,看着你……我感谢当年的自己,能让我与你相遇。”顾泽诚说着,深深凝望向林子惜的眼睛,似是要看清他眼底的每一分情绪,看哪里是否有厌恶、不安与鄙夷。
  林子惜从小对他亲生父母间的故事有过无数种猜想,但从来没料到会是今天所听到的这个版本。
  他的心脏从震惊地狂跳慢慢恢复平静,他想了许久,最后也毫不躲闪地直视着他的父亲,轻声但清晰地问:“那你还爱他吗?”
  林子惜没说“ta”是谁,但顾泽诚与他都知道那指的是哪一个。
  “我在后来回想当年的事,才明白我对他的感情大约是在惊慌中被放大了的少年情愫。如果当时我一直懵懂未觉,日后回忆起来大约也只是一段变调的小插曲;但这份感情在当时就被戳破了,便被慌乱又过度关注的我自己洗脑成了狂风奏鸣曲。”顾泽诚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当我们高中毕业,他为了追求艺术选择出国深造,而我去了部队又经历了很多以后,这段小乐章就自然地被画上了休止符。”
  听了他地解释,林子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他今晚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也仅仅是一段小插曲?”
  第49章
  顾泽诚一下子就笑了,在林子惜有些紧绷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等月底过了年,我虚岁都要四十了啊宝贝……”
  话虽这样说,但顾泽诚还是正色对他的宝贝儿子亲亲情人剖析:“你小叔,顾泽毅他其实是我的异卵双胞胎弟弟。你爷爷奶奶到三十多上才有了我俩,顾泽毅小时候心脏有不是很好,所以他俩虽然对我一直很严格,对你小叔却太过宠溺。宠溺到……”
  顾泽诚脸上露出了一分林子惜从未曾见过的厉色,“宠溺到让这个畜生无法无天,和一群太子党们一起胡作非为,连人命都沾上了几条,却被几家大人联手保着……我在军队时偶然得知了这件事,才退伍回了b市,想要回去替顾家、也替国家清理门户。”
  “啊?”林子惜是万万没想到,今晚继对他爹他娘的认知被颠覆以后,他对他小叔·扮演对象的认知也被颠覆了。
  “不过大概是老天有眼,还没等我动手,顾泽毅和他那几个败类朋友就在一次酒后飙车中出了事故,一下子死了两个,残了一个,顾泽毅就是死的那两个当中的一个。”顾泽诚说到这,两上并没有什么亲人去世的伤痛,反而是快意与解脱。
  但他很快就叹了口气——顾爹今晚叹的气估计够他平时叹一年的了——继续说:“我觉得是老天有眼,但你爷爷和奶奶却无法接受这件事。你奶奶其实是那时候受了刺激才糊涂的,总以为你小叔还没死,现在更把你当做了他。而你爷爷……当时还没太显出来,后来身体却一天差过一天,退休后没两年就病逝了。”
  林子惜安慰地握住他爹的手,又被对方反握住。
  顾泽诚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们那个级别的人,一般每日靠特效药吊着,也能活到八十多,老爷子却62岁上就走了。我当时就想,这大概就是报应,替顾泽毅手里的人命还债,活该我们顾家断子绝孙。等我死了以后,顾家的所有资产都要捐赠给国家。”
  顾泽诚在林子惜写满了“三观裂了”的脸上亲了亲,“再加上后来忙着事业发展,我这些年就一直是孤身一个人,没有心思也没想法找个男的或女的去恋爱、结婚,直到遇到了你……当初我刚知道你的时候,你跟顾泽毅长得那么像,还要借着我炒热度,你奶奶还把你错认作了你小叔、非要见你,我真是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林子惜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也难怪他爹当初对他是看哪哪不顺眼,各种挑刺狂怼,态度恶劣到都有失他顾大老板上位者的风度——换他面对个长得像祸害弟弟还甩不掉的人,态度也好不到哪去。
  “当时我不乐意见到你,可放你在家和老太太相处我也不放心,所以你每次被你奶奶带回家,我其实都有在隔着监控镜头看着。看着看着……就把我这棵老树看发了芽,老房子看着了火。只是情爱原本已经不在我的人生计划中,你又是个娱乐圈明星,我还是有些犹豫。”
  “后来你受伤差点没命,我便想通了,觉得就算是万丈深渊我也愿意和你一起走一遭”,顾泽诚说着,在林子惜脖颈处的伤疤上轻轻抚摸,然后笑了一声,“谁知道这万丈深渊里还藏着‘父子血亲’这个刀山火海呢?”
  顾爹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没有半点勉强,“我刚知道你是林真真和我的儿子时,我又觉得这是违逆人伦,又觉得顾家果然是遭了报应。可我当时心里想的最多的,却是怕这一切是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伤害了你,更怕要……失去你。”
  林子惜意识到他自己对顾泽诚的感情时,他俩都已经上过床了,哪想到他爹居然曾有过这么多的想法。
  他默默地消化了一会儿顾泽诚晚上说的这一番话,然后忽然“啵”地一声亲在他爹嘴上,“无论是万丈深渊还是刀山火海,我们以后都一起走过。”
  顾泽诚就一下子笑着把他压进宽大的沙发里,狠狠亲了个够后,才一边用手指摩挲着林子惜的嘴唇,一边好似不经意地问:“那子惜也来跟爸爸说说,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又为什么会喜欢上爸爸?”
  听到亲爹的问题,林子惜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这是一道送命题有没有?!
  人家刚陷入初恋的小女生问问这种问题也就算了,顾泽诚这种年过而立的大老爷们问什么问呀?!
  他要是回答是因为脸帅身材棒、器大活也好……他爹会不会要弄♂死他这个肤浅的逆子?!
  林子惜考虑了许久,还是实话实说了:“可能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吧。如果知道为什么,我在你我深陷不伦之前,就会抽身离开了。”
  决定跟顾泽诚在一起,他不后悔;但如果时间能够重来,林子惜更希望他们可以做一对普通的父子。
  顾泽诚却像是丝毫不意外这个答案,他将林子惜重新抱进怀中,用结实有力的两只手臂牢牢地禁锢住他——似是城堡,也似牢笼——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就算你以后知道了为什么,也抽不了身的……我给过你机会了。”
  顾大老板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但想也知道他的这句话绝不只是恋人间的亲昵调情而已。
  可林子惜对着他爹眨了眨眼睛,还是忍不住要作死,“要是到时候我偏想要走,怎么办?”
  他爹就一下子将他身上的毛毯和睡衣都扒了下来,俯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那我只好让你每天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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