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讼师_分卷阅读_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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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杜九言和西南辩三场有点吃亏。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她双拳难敌四手啊。”乔墨担忧地道。
  桂王道:“那正好给我去放马。放马多简单轻松。”
  “也是。咱们回去做大事。”乔墨念叨,“爷,咱们真要在这里待一年吗?”
  桂王负手,道:“不然呢,你给我变银子出来啊。”
  “属下哪有钱。”乔墨叹气,“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桂王敲他的头,“是一文钱的事吗,你会不会说话。”把他说的这么小气。
  乔墨揉着头跟着,小声道:“爷,要去德庆楼吃饭吗,咱们来第二回 了也没去吃过,好歹吃一次吧。”
  天天吃火烧,他见着火烧就想吐,。
  桂王扫了他一眼,道:“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功让爷请你去德庆楼吃饭?去,买两个火烧来。”
  “知道了。”乔墨应了去买火烧。
  杜九言在德庆楼吃饭,董德庆忧心忡忡地道:“你今天这应的太快了,要是输了,你还真不做讼师了?”
  “董掌柜,说点激励我的话!”杜九言道。
  董德庆想了想,道:“努力!”
  “这就对了。”杜九言扬眉摆手,和一桌子的人,道:“没事,做不了讼师我有矿。”
  “还有,还有,我现在很有钱,能养您三十年。”小萝卜挑眉道。
  “还有我们,我们啊。”窦荣兴道:“九哥你不上公堂可以做军师啊,我们上你指挥。”
  杜九言哈哈一笑,道:“我有矿、有儿、有头脑,不怕饿死。”
  “你会输吗?”跛子问道。
  杜九言凝眉想了想,低声道:“这种事不好说。”
  虽说付怀瑾可能不会亲自上堂,但偌大的西南还是人才济济的,“做讼师,谁也不敢说一辈子稳赢啊,那我可真有通天的本事了。”
  “说点激励的话。”董德庆敲桌子,“我可告诉你,我费尽心思巴结你,你要是输了我可就白巴结了。”
  “你想想广大群众的心声,你也得努力啊。”
  杜九言白了董德庆一眼,“广大群众不论输赢都是支持我是,只有你巴结的这么敷衍。”
  董德庆咕哝了两句走了。
  ……
  “会长,您不该和她赌的。”程公复道。
  付怀瑾凝眉和众人道:“你们也听到了,我提醒她几句,她就有那么多话等着。歪理说得振振有词。如此顽劣叛逆的思想,一两句话一件小事是扭转不了。”
  “所以我索性做的彻底一点,让她心服口服。”
  “否则,她拉着桂王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郑因道:“一年为期,若没有三件刑事案件,当如何?”
  毕竟大案还是比较少的。
  “无所谓什么案子,即便是抢根针,只要对上了便就有输赢。”付怀瑾道:“现在也不用担心,等案子有了,再去讨论。”
  “刘师兄怎么办?”王谈伶道:“就这么被逼走了,实在太欺负人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付怀瑾摆手道:“想办法先和他联系,稍安勿躁,我再想办法。”
  “没想到桂王爷来了!”程公复道:“今日这场,欺人太甚。”
  已经成定局的事付怀瑾不想再多谈,“你们去稳稳大家的心,不要乱了。”
  大家应是起身出去,薛然留了下来。
  付怀瑾看着薛然,沉声道:“罗青苗的事,你知道是不是?还有,李栋去贿赂刘县令,你也知晓?”
  “罗青苗当年是你得意的学生,李栋则是学院的先生,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薛然道:“我确实知道。”
  “糊涂!”付怀瑾道:“竞争归竞争,堂下你用是手段我管不着你,可你不能纵容暗示公堂上作弊作假!”
  “你从业多年,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吗。”付怀瑾道。
  薛然拱手,“西南不能再输了。若不然世人以后只知道三尺堂而不记得西南。”
  “难道师兄想要将先辈百年的传承毁在自己手里吗?”薛然看着付怀瑾道。
  付怀瑾压低了声音,道:“可你也不能这样。你这样才会真的将传承毁了。”
  “不会。”薛然道:“官司赢了,传承就还在。”
  付怀瑾看着薛然,叹气道:“我们和杜九言争的不是官司,我们争的大局。她若愿意来西南,我们可以接纳她,感化她,让她不要再肆意妄为,一味胡闹。”
  “你这么做和杜九言又有什么区别呢?”付怀瑾道。
  薛然凝眉,道:“师兄的船,是大局下的讼师一行。我的船则是西南。”他一字一句道:“西南在,我薛然才是薛然,西南不在了,纵然讼师一业再高人一等,也和我无关。”
  “西南于我,等同于父母。”薛然道。
  付怀瑾被气着了,“你这样,就是和杜九言一样,为了声名不择手段。”
  “我和她不同,她是为了自己,而我是为了西南。格局不同,不能同日而语。”薛然道。
  付怀瑾叹气,喃喃地道:“祖师爷曾说,眼界决定高度。薛然啊,你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不想看你执迷不悟,毁了大业。”
  “西南也不过是讼师一业的一份子,你只是为了这一份子,而我却要为了讼师一业的将来打算。就如同你所言,格局不同不能等同。”
  “你去吧。”付怀瑾道。
  薛然摔门而去。
  付怀瑾叹气,看着墙上祖师爷留的祖训,喃喃地道:“有人为名,有人为利,而学生只想守住您的基业,百年后有脸面去见您。”
  “所以,杜九言之辈,如同害群之马绝不能留。”
  一院相隔,方显然敲开刘嵘勤的房门,随即露出惊讶之色,就见房间里已坐了十四五位的同窗同事,他关门冲着刘嵘勤和大家行礼,道:“我、我来找先生说点事情,没想到大家都在。”
  “坐吧。”刘嵘勤道:“在我这里不必拘束。”
  方显然应是,挤在邱听声和傅元吾中间坐下来,邱听声肥胖的身体被他挤的只能坐稳半个屁股,不由怒道:“你过去点,我要摔下去了。”
  “你少吃点就行了。”方显然嫌弃地道。
  邱听声道:“我不吃我干什么,一天到晚没事做,无聊啊。”
  “嘘!”傅元吾打断两人说话,指了指刘嵘勤,“安静,听先生和说话。”
  ------题外话------
  我忽然想说怪癖的事,我有个怪癖就是睡觉床单不能皱巴巴。我有时候睡半夜醒了,也要整理平整了再睡,老李为此很生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38章 该暴力的(三)
  刘嵘勤放了茶盅,淡淡地道:“也不要震惊,无论发生什么事,西南都不会消失,大家学到的知识也不会消失。”
  “所以。该做什么接着做什么,无需慌乱。”刘嵘勤道。
  傅元吾问道:“先生,如果……如果西南输了三场,那、杜九言真的会做会长?”
  虽不否认她的能力,但是她的资历确实浅了一些。
  “会长一职也不是付会长打赌就能决定的,还要经过朝廷任命。”刘嵘勤含蓄地道:“所以,一切都是未知,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积累经验。”
  在将来的某一天,能站在公堂上发挥所长,辩讼一场场官司。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讼师应该考虑的,放在首位的。
  就如杜九言所言,连底线都舍了,又有何立场去谈去长远大业。
  “我等九哥来。”方显然昂着头道:“九哥肯定会赢的。”
  他说完,就被傅元吾捂住了嘴,“休要胡言。”
  想什么,都不要说出来。
  “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做好做一位真正讼师的准备。”傅元吾道。
  刘嵘勤含笑看向傅元吾,微微颔首。
  “都去吧。”刘嵘勤道:“别慌了手脚,露了怯。”
  大家行礼散了,刘嵘勤负手站在门口,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他微眯着眼睛抬着头,他的书童上前来低声道:“先生,薛先生被撤职了。”
  “嗯。”刘嵘勤道:“不用管。”
  陆绽和薛然没什么分别,所以换谁上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分别。
  “陆先生请您去一趟。”书童道。
  刘嵘勤转身关了书房的门,去了陆绽的房间,房间留了几个未清除的茶盅,显然方才书院里别的先生已经来过走了,他是最后一个来的。
  “刘师兄。”陆绽拱手道:“现在怎么办,要不你去劝劝会长?虽然杜九言逼的紧,但会长要坚持,他们也没办法。”
  “薛师兄管学院管了这么多年了,突然让他下来,我心头忽然没了底。”陆绽道:“你劝劝会长,会长肯定会听你的。”
  刘嵘勤拱手应是,道:“好,我这就去。”
  他说着出了门,陆绽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背影,很久才将窗户关上,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小书童跑进来,道:“先生,刘先生被会长斥责了,也被撤职了。”
  “嗯。”陆绽颔首,整理了衣服,出了门后疾步匆匆去了付怀瑾那边。
  刘嵘勤站在檐下,陆绽过去低声焦急地问道:“让你来说情,你怎么还惹会长生气把自己搭进来了?”
  “争执了两句,”刘嵘勤懒得说什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收拾了。”
  陆绽道:“让你做什么?”
  “去藏卷阁。”刘嵘勤道:“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说着,拱了拱手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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