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影后十八岁_分卷阅读_68
王嘉不说话，只转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薛春芳。
薛春芳想要据理力争两句，她跟了王先刚十多年，就算是情妇，那也没有到最后空手走的道理吧？可她别的不清楚，对王嘉这两个舅舅的恶劣名声却是知道的，之前有王先刚时不时给他们点好处，他们不至于为难她。但现在明显是王先刚出事了，王嘉这丫头狠，要是答应给他们点好处叫他们找她麻烦，那他们肯定会答应。
薛春芳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倒是下了雨，夏天过半时候的雨已经有一些凉气，余兆星坐在依然没开灯的房间，却觉得心安了不少。他伤了王先刚的事只有薛春芳知道，可现在薛春芳居然被赶出王家了，那他干的事儿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这么想着，他便开灯收拾行李。
瑶瑶那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得去看看。
东西全部收好，又洗了个澡，余兆星正准备歇着时门铃响了。这大晚上的，余兆星第一时间就猜到薛春芳身上了，他心里有点厌恶，可随即却觉得也好。在走之前再好好让薛春芳知道点厉害，他就更安全，瑶瑶的名声也不会被他拖累了。
打开门，门外是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薛春芳。
知道余兆星是真恼她了，薛春芳没敢直接往屋里闯，她甚至没开口说话，只任由长发湿漉漉披着，睁着要哭不哭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余兆星。
余兆星紧紧握了握拳头。
即便知道她干了什么，但看她这样，他的心还是跳了跳。
薛春芳静静等着，可余兆星始终没有动作，也不开口，就像看不见她现在的狼狈模样一般。她在余兆星面前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只有想气秦凤时才会耍点小手段，因此此刻她竟然不知该怎么办，只茫然的想去拉余兆星。
余兆星猛地一甩手，人也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有事？”
薛春芳有些心寒。
男人啊，无情的时候都是这么无情！
“能让我进去吗？我衣服全湿了，有点冷。”她垂头，侧身，露出被红裙子包裹的细腰和翘臀。这一招她没对余兆星用过，但却对王先刚用过无数次，很好用。
王先刚拳头握的更紧了：“没事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他说完扭头，竟是直接就要关门。
“余兆星！”薛春芳瞪大眼，气得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你真不肯收留我？你可别忘了，你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
余兆星松了口气。
还是这样子的薛春芳好，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他朝门外看了看，一把将薛春芳拉进屋，猛地摔上了门：“是，我的确有把柄在你手里。所以，你想干什么？”
薛春芳突然间清醒了点，跟着男人靠男人按时给钱花太不靠谱了，还是得自己有钱才行。自己有钱，就算碰到今天这样的事也不用害怕，她拿着钱去哪里都能好好活。
听说余瑶那丫头当明星了。
明星可是很能挣钱的，那丫头不会给她，但却应该会给余兆星。
她朝余兆星伸手：“给我五十万，我把这事永远烂在肚子里，不然我就……”
“没有！”余兆星直接打断她，“别说五十万，五十块都没有。”
薛春芳眼一瞪，怒道：“余兆星，你真以为我不敢说？我被王家人赶出来了，我没钱也没地方住了，逼急了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余兆星静静看着她，余家客厅的灯是有些暗淡的白光，他背光站着，看起来阴沉的脸色里便带上了几分骇人。可他说出口的话更骇人：“怎么，想报警，告诉警察王先刚那玩意是我毁的？你不怕你就去试试，到时候你最好祈祷警察可以快点抓到我，不然那就真的跟你说的一样了，我会在被抓之前先杀了你，黄泉路上至少有人作伴。”
薛春芳打了个冷颤，目光惊恐的看着余兆星。
“你……你疯了吗？”她抖着声音道：“你不怕吗？不怕死？还有听说瑶瑶做明星了，要是有我们这样的爸妈，你不怕毁了她，不怕她以后嫁人都不好嫁？”
余兆星还真认真考虑了下，跟着就摇头道：“不怕，我昨天就跟你说了，我敢那么对王先刚就是因为我不怕死。至于瑶瑶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这样的爸妈其实死了对她更好，反正人们记得这事不会太久，就算短时间对她有影响，但时间一长人们就忘了，没有我们这样的爸妈，她只会发展的更好。又漂亮又有钱又有名气，怎么可能不好嫁？”
余兆星一脸认真，薛春芳退无可退。
因为她发现余兆星是认真的。
她看着像是变了个人的前夫，心里不断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余兆星却没给她时间，转身快步到客厅餐桌上拿起昨天的那把刀，转回头笑着道：“刚刚你的话是不是认真的？我想了想觉得咱俩死了对瑶瑶来说确实是好事，我突然想改主意了，先杀了你我再自杀，回头咱俩还能做一对鬼夫妻。”
话到最后，他的笑慢慢阴狠起来。
薛春芳吓得已经出不了声了，但人在危险时候的本能却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她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那速度简直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听着楼道里传来人“砰”地摔倒的声音，余兆星硬着心肠关了门，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能活着谁想死，不过好在把薛春芳吓到了，她只要认为他真的不怕死，那就不敢乱来。
·
这一刻的事周衍不知道，可王先刚被抓，那里受伤严重的事儿他却已经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想着余兆星不肯跟来首都，周衍总觉得这事儿可能和他有关，因此他没急着走，也没扯谎叫苏铭去帮什么忙，挂断电话就又回了房间。
苏铭要跟着进，周衍拦住了他：“这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苏铭就理解的一摆手：“行行，你进去和她单独说，我在门口等着。”
看着苏铭这样，周衍更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了。
这是真放弃余瑶了。
周衍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到底是别人感情的事，再说余瑶的态度……罢了罢了，他权当不知道就好。开门进屋，还没开口，就迎上余瑶看过去的视线，那眼神有些茫然，只是好像在看见来人是他后，慢慢的又亮了起来。
周衍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从前见到瑶瑶时一样，尤其是瑶瑶有事儿解决不了，找了他后他及时赶到时，那一刻她好像也有这样的眼神转变。
“怎么又回来了？”余瑶有些好奇。
周衍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又想起瑶瑶了。他不敢再多想，忙把刚才电话里听说的事隐瞒了一点告诉了余瑶：“……王先刚没报警，他家里那边也没消息，可这事儿我想来想去，似乎……”
“是我爸！”余瑶道。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余兆星居然在她面前演戏，还演的骗过了她。她更有些惊讶，没想到余兆星为了女儿，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干，这可是犯法的事了。
不得不说，青青有个对她极好的爸爸。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爸把这事儿给平了？”余瑶知道余兆星这事儿干的不对，可再不对，她也想护着。
周衍对余瑶这种理所当然请他做事的口吻已经习惯了，没再提交易的事儿：“放心，我跟朋友那边已经说了，你家地址也给了，他现在正在去你家路上。你把你爸的手机号发我，我转发告诉他，别回头联系不上。”
“好。”余瑶找到余兆星手机号，发给了周衍，“这事儿应该能平了吧？不会被发现，我爸不会被抓吧？王先刚到底伤的是哪里，好奇怪，他为什么不报警，难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伤得是男人的那种地方，周衍怎么好跟她说。
他只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遮遮掩掩，余瑶本来是没在意的，这会儿反倒是真在意了。只还没等她问，门口就响起了秦凤的声音：“铭铭你怎么在门口站着？瑶瑶已经醒了，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她？”
苏铭随口道：“老周说有事要和瑶瑶说。”
秦凤脸色一变，顿时门口就响起了拍门声。
周衍正好躲过余瑶的询问，起身大步去开了门，门一开，秦凤先是重重剜了他一眼，然后又不客气瞪了苏铭一眼，这才黑着脸走到余瑶跟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瑶瑶这丫头哦，真是叫她担心！
怎么喜欢一个人就变这么傻，连周衍的不对劲都看不出来。
余瑶看出了她不高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凑趣道：“奶奶，你买了什么？我都饿死了，快点儿打开吧！”
“昏迷了一下午加半晚上，你能不饿吗？”秦凤一一打开饭盒，取出了小米粥包子以及几样素菜，“你先吃这些将就着，明天再吃点其他的。”
余瑶听话的应下。
秦凤回头招呼苏铭：“铭铭过来，我给你带了份盒饭。”
“谢谢奶奶！”苏铭过来接了，又把自己的饭放在桌上，“老周，你也一直没吃东西，过来吃点吧！”
他出去时余瑶还没醒，因此买的是三份饭。
秦凤买的其实也是三份，余瑶和苏铭的都给了，她把最后一份放到自己面前。然后手快的把苏铭面前的三份饭也拿了两份过来，她一份余瑶一份。
苏铭就知道秦凤这是不待见周衍了，为啥啊？
周衍想到秦凤之前的问话，面上则有些尴尬。
秦凤才不管，她一边大口吃了一口饭，一边含含糊糊道：“本来就三份饭，咱们三人一人一份，哪还有多余的了？有些人要想吃自己想办法，总不能叫我们饿肚子。”
苏铭：“……”
就算他饭量大可以解决两份饭，可余瑶和秦凤也能吗？
余瑶听到秦凤和周衍的对话了，自然知道秦凤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周衍，她又好笑又无奈，轻轻拍了下秦凤的手，便拿了苏铭买的盒饭递向周衍：“我奶奶说笑的，给，赶紧吃吧！”
周衍推辞：“没事，你们吃，我一会回去再说。”
“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啊，哎呀快点，拿着吧！”秦凤又是咳嗽又是瞪眼，余瑶朝周衍使了眼色，催促道：“快着点，我身上没劲，都快拿不稳了。”
余瑶太热情，周衍不得不走上前接了饭。
秦凤气得，瞪着孙女儿重重冷哼一声。
周衍闷着头，这一顿饭当真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心情复杂的一顿了。
正吃着呢，苗安平没叫人接，自己找了过来。
门一开，他就紧张的冲向了余瑶：“听说你昏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怎么样？”
他脸上的关切不似作伪，余瑶笑笑道：“我没事，你赶过来还没吃晚饭吧，先吃饭吧，回头我有点事正好跟你聊聊。”
苗安平仍然不放心的把余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她看起来好像真不像有事的模样，这才放心。虽然跟着余瑶的确能赚到比他自己赚的多得多的钱，可他私心还是想着余瑶能教他那“看”的本事的，人嘛，谁还能嫌钱多的。
正好还多两份饭呢，秦凤客客气气的把自己那一份递给了苗安平：“苗大师你先吃饭，吃完了给我们家瑶瑶好好看看。”
“谢谢谢谢，不敢不敢。”苗安平客气的接了盒饭。
苏铭看着他手里的盒饭，同情的看了眼周衍。
这家伙可真够背的，被余瑶奶奶这么明显的不喜欢，感情的道路只怕难走啊！
第83章
胡乱吃了一回盒饭，余瑶便打发周衍和苏铭走。
对秦凤也想了个法子支开：“奶奶，我有点儿想吃菠萝，你帮我去门口那水果店买一个呗？”
秦凤不想走，苗安平来了就吃饭，还没给余瑶看呢。
好好的人不可能突然昏迷，再者昏迷之前还被鬼上身，那情况连医院都看不出什么，可人却一直不醒，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怕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
她白了眼余瑶，道：“少不了你吃的，先等着！”又立刻换了副语气问苗安平：“苗大师，你给我孙女看看，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在医院她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正说着话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苗安平心虚的躲开秦凤满是期待的眼睛，如果余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知道的可能性也极低。
薛春芳想要据理力争两句，她跟了王先刚十多年，就算是情妇，那也没有到最后空手走的道理吧？可她别的不清楚，对王嘉这两个舅舅的恶劣名声却是知道的，之前有王先刚时不时给他们点好处，他们不至于为难她。但现在明显是王先刚出事了，王嘉这丫头狠，要是答应给他们点好处叫他们找她麻烦，那他们肯定会答应。
薛春芳再不甘心，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晚上倒是下了雨，夏天过半时候的雨已经有一些凉气，余兆星坐在依然没开灯的房间，却觉得心安了不少。他伤了王先刚的事只有薛春芳知道，可现在薛春芳居然被赶出王家了，那他干的事儿应该就不用担心了。
这么想着，他便开灯收拾行李。
瑶瑶那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得去看看。
东西全部收好，又洗了个澡，余兆星正准备歇着时门铃响了。这大晚上的，余兆星第一时间就猜到薛春芳身上了，他心里有点厌恶，可随即却觉得也好。在走之前再好好让薛春芳知道点厉害，他就更安全，瑶瑶的名声也不会被他拖累了。
打开门，门外是淋的像落汤鸡一样的薛春芳。
知道余兆星是真恼她了，薛春芳没敢直接往屋里闯，她甚至没开口说话，只任由长发湿漉漉披着，睁着要哭不哭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余兆星。
余兆星紧紧握了握拳头。
即便知道她干了什么，但看她这样，他的心还是跳了跳。
薛春芳静静等着，可余兆星始终没有动作，也不开口，就像看不见她现在的狼狈模样一般。她在余兆星面前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只有想气秦凤时才会耍点小手段，因此此刻她竟然不知该怎么办，只茫然的想去拉余兆星。
余兆星猛地一甩手，人也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来了，有事？”
薛春芳有些心寒。
男人啊，无情的时候都是这么无情！
“能让我进去吗？我衣服全湿了，有点冷。”她垂头，侧身，露出被红裙子包裹的细腰和翘臀。这一招她没对余兆星用过，但却对王先刚用过无数次，很好用。
王先刚拳头握的更紧了：“没事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他说完扭头，竟是直接就要关门。
“余兆星！”薛春芳瞪大眼，气得胸口高高低低的起伏，“你真不肯收留我？你可别忘了，你是有把柄在我手里的！”
余兆星松了口气。
还是这样子的薛春芳好，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他朝门外看了看，一把将薛春芳拉进屋，猛地摔上了门：“是，我的确有把柄在你手里。所以，你想干什么？”
薛春芳突然间清醒了点，跟着男人靠男人按时给钱花太不靠谱了，还是得自己有钱才行。自己有钱，就算碰到今天这样的事也不用害怕，她拿着钱去哪里都能好好活。
听说余瑶那丫头当明星了。
明星可是很能挣钱的，那丫头不会给她，但却应该会给余兆星。
她朝余兆星伸手：“给我五十万，我把这事永远烂在肚子里，不然我就……”
“没有！”余兆星直接打断她，“别说五十万，五十块都没有。”
薛春芳眼一瞪，怒道：“余兆星，你真以为我不敢说？我被王家人赶出来了，我没钱也没地方住了，逼急了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余兆星静静看着她，余家客厅的灯是有些暗淡的白光，他背光站着，看起来阴沉的脸色里便带上了几分骇人。可他说出口的话更骇人：“怎么，想报警，告诉警察王先刚那玩意是我毁的？你不怕你就去试试，到时候你最好祈祷警察可以快点抓到我，不然那就真的跟你说的一样了，我会在被抓之前先杀了你，黄泉路上至少有人作伴。”
薛春芳打了个冷颤，目光惊恐的看着余兆星。
“你……你疯了吗？”她抖着声音道：“你不怕吗？不怕死？还有听说瑶瑶做明星了，要是有我们这样的爸妈，你不怕毁了她，不怕她以后嫁人都不好嫁？”
余兆星还真认真考虑了下，跟着就摇头道：“不怕，我昨天就跟你说了，我敢那么对王先刚就是因为我不怕死。至于瑶瑶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这样的爸妈其实死了对她更好，反正人们记得这事不会太久，就算短时间对她有影响，但时间一长人们就忘了，没有我们这样的爸妈，她只会发展的更好。又漂亮又有钱又有名气，怎么可能不好嫁？”
余兆星一脸认真，薛春芳退无可退。
因为她发现余兆星是认真的。
她看着像是变了个人的前夫，心里不断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余兆星却没给她时间，转身快步到客厅餐桌上拿起昨天的那把刀，转回头笑着道：“刚刚你的话是不是认真的？我想了想觉得咱俩死了对瑶瑶来说确实是好事，我突然想改主意了，先杀了你我再自杀，回头咱俩还能做一对鬼夫妻。”
话到最后，他的笑慢慢阴狠起来。
薛春芳吓得已经出不了声了，但人在危险时候的本能却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她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那速度简直可以参加奥运会了。
听着楼道里传来人“砰”地摔倒的声音，余兆星硬着心肠关了门，伸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能活着谁想死，不过好在把薛春芳吓到了，她只要认为他真的不怕死，那就不敢乱来。
·
这一刻的事周衍不知道，可王先刚被抓，那里受伤严重的事儿他却已经接到了朋友的电话。想着余兆星不肯跟来首都，周衍总觉得这事儿可能和他有关，因此他没急着走，也没扯谎叫苏铭去帮什么忙，挂断电话就又回了房间。
苏铭要跟着进，周衍拦住了他：“这事儿……”
他话还没说完，苏铭就理解的一摆手：“行行，你进去和她单独说，我在门口等着。”
看着苏铭这样，周衍更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了。
这是真放弃余瑶了。
周衍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到底是别人感情的事，再说余瑶的态度……罢了罢了，他权当不知道就好。开门进屋，还没开口，就迎上余瑶看过去的视线，那眼神有些茫然，只是好像在看见来人是他后，慢慢的又亮了起来。
周衍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从前见到瑶瑶时一样，尤其是瑶瑶有事儿解决不了，找了他后他及时赶到时，那一刻她好像也有这样的眼神转变。
“怎么又回来了？”余瑶有些好奇。
周衍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又想起瑶瑶了。他不敢再多想，忙把刚才电话里听说的事隐瞒了一点告诉了余瑶：“……王先刚没报警，他家里那边也没消息，可这事儿我想来想去，似乎……”
“是我爸！”余瑶道。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余兆星居然在她面前演戏，还演的骗过了她。她更有些惊讶，没想到余兆星为了女儿，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敢干，这可是犯法的事了。
不得不说，青青有个对她极好的爸爸。
“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爸把这事儿给平了？”余瑶知道余兆星这事儿干的不对，可再不对，她也想护着。
周衍对余瑶这种理所当然请他做事的口吻已经习惯了，没再提交易的事儿：“放心，我跟朋友那边已经说了，你家地址也给了，他现在正在去你家路上。你把你爸的手机号发我，我转发告诉他，别回头联系不上。”
“好。”余瑶找到余兆星手机号，发给了周衍，“这事儿应该能平了吧？不会被发现，我爸不会被抓吧？王先刚到底伤的是哪里，好奇怪，他为什么不报警，难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伤得是男人的那种地方，周衍怎么好跟她说。
他只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遮遮掩掩，余瑶本来是没在意的，这会儿反倒是真在意了。只还没等她问，门口就响起了秦凤的声音：“铭铭你怎么在门口站着？瑶瑶已经醒了，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她？”
苏铭随口道：“老周说有事要和瑶瑶说。”
秦凤脸色一变，顿时门口就响起了拍门声。
周衍正好躲过余瑶的询问，起身大步去开了门，门一开，秦凤先是重重剜了他一眼，然后又不客气瞪了苏铭一眼，这才黑着脸走到余瑶跟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瑶瑶这丫头哦，真是叫她担心！
怎么喜欢一个人就变这么傻，连周衍的不对劲都看不出来。
余瑶看出了她不高兴，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凑趣道：“奶奶，你买了什么？我都饿死了，快点儿打开吧！”
“昏迷了一下午加半晚上，你能不饿吗？”秦凤一一打开饭盒，取出了小米粥包子以及几样素菜，“你先吃这些将就着，明天再吃点其他的。”
余瑶听话的应下。
秦凤回头招呼苏铭：“铭铭过来，我给你带了份盒饭。”
“谢谢奶奶！”苏铭过来接了，又把自己的饭放在桌上，“老周，你也一直没吃东西，过来吃点吧！”
他出去时余瑶还没醒，因此买的是三份饭。
秦凤买的其实也是三份，余瑶和苏铭的都给了，她把最后一份放到自己面前。然后手快的把苏铭面前的三份饭也拿了两份过来，她一份余瑶一份。
苏铭就知道秦凤这是不待见周衍了，为啥啊？
周衍想到秦凤之前的问话，面上则有些尴尬。
秦凤才不管，她一边大口吃了一口饭，一边含含糊糊道：“本来就三份饭，咱们三人一人一份，哪还有多余的了？有些人要想吃自己想办法，总不能叫我们饿肚子。”
苏铭：“……”
就算他饭量大可以解决两份饭，可余瑶和秦凤也能吗？
余瑶听到秦凤和周衍的对话了，自然知道秦凤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周衍，她又好笑又无奈，轻轻拍了下秦凤的手，便拿了苏铭买的盒饭递向周衍：“我奶奶说笑的，给，赶紧吃吧！”
周衍推辞：“没事，你们吃，我一会回去再说。”
“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啊，哎呀快点，拿着吧！”秦凤又是咳嗽又是瞪眼，余瑶朝周衍使了眼色，催促道：“快着点，我身上没劲，都快拿不稳了。”
余瑶太热情，周衍不得不走上前接了饭。
秦凤气得，瞪着孙女儿重重冷哼一声。
周衍闷着头，这一顿饭当真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心情复杂的一顿了。
正吃着呢，苗安平没叫人接，自己找了过来。
门一开，他就紧张的冲向了余瑶：“听说你昏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现在怎么样？”
他脸上的关切不似作伪，余瑶笑笑道：“我没事，你赶过来还没吃晚饭吧，先吃饭吧，回头我有点事正好跟你聊聊。”
苗安平仍然不放心的把余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她看起来好像真不像有事的模样，这才放心。虽然跟着余瑶的确能赚到比他自己赚的多得多的钱，可他私心还是想着余瑶能教他那“看”的本事的，人嘛，谁还能嫌钱多的。
正好还多两份饭呢，秦凤客客气气的把自己那一份递给了苗安平：“苗大师你先吃饭，吃完了给我们家瑶瑶好好看看。”
“谢谢谢谢，不敢不敢。”苗安平客气的接了盒饭。
苏铭看着他手里的盒饭，同情的看了眼周衍。
这家伙可真够背的，被余瑶奶奶这么明显的不喜欢，感情的道路只怕难走啊！
第83章
胡乱吃了一回盒饭，余瑶便打发周衍和苏铭走。
对秦凤也想了个法子支开：“奶奶，我有点儿想吃菠萝，你帮我去门口那水果店买一个呗？”
秦凤不想走，苗安平来了就吃饭，还没给余瑶看呢。
好好的人不可能突然昏迷，再者昏迷之前还被鬼上身，那情况连医院都看不出什么，可人却一直不醒，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怕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
她白了眼余瑶，道：“少不了你吃的，先等着！”又立刻换了副语气问苗安平：“苗大师，你给我孙女看看，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在医院她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正说着话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苗安平心虚的躲开秦凤满是期待的眼睛，如果余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知道的可能性也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