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墓之禁地迷城_分卷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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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就是我对于萨满教,还有长生天的一些了解,虽然我平时对这些不是特别感兴趣,不过自小在大庙里耳濡目染,对于各个宗教教派,和一些基础的东西,还是多少知道一点。
  这石门已然大开,站在这古老的门前,望着里面高高的穹顶,幽暗的长明灯,隐约可见的几根粗大石柱,我突然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一个超脱于人类之上的秘地,那是一种庄严神圣,古老而又神秘的,让人不由自主心生膜拜的感觉。
  我们几人终于走了进去,几支手电光互相交错,让我们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圆形的石室,大概有篮球场大小,实际上并不大,但那高高的穹顶,却足有十几米的样子,在无法看清周围的轮廓的时候,就显得这石室极为广阔。
  在石室中间,也就是我们的对面,是一座约两米高的祭坛,四面是石头围成的护栏,祭坛下方四壁,似乎刻着模糊的图形。在祭坛的两旁,各有四根巨大的石柱,高约三米,加上祭坛后面的一根,共为九根石柱,上面隐约也刻着些奇怪的符号。
  我们站在入口处,并没敢贸然深入,直到观察了一会之后,才确定了,这里的确没有人,而且从地面和周围的痕迹来看,应该已经许久无人来过。
  我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失望,这石室中的一切很简单,显然,这只是一座祭坛,或许是祭祀长生天用的,但那长生天,绝对不是住在这里的。
  我们小心往前移动,来到了那几根石柱前,这才发现,那石柱顶端挂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像个人形,但又不大像,大奎用手电照了半天,我们才看清了,那挂在石柱上的,应该是个早已干瘪的人头。
  只是那人头下面还挂着一长串的莫名物体,看上去干巴巴,黑乎乎的,有点恶心,我们疑惑的看了半天,也没认出那是什么,安萨黎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那东西,对我们说道:“别猜了,那是一副人的内脏,连着皮的。”
  “内、内脏?”我惊讶问道,“为什么要把人的内脏挂上去,祭天么?”
  安萨黎盯着那石柱,缓缓点头:“没错,人的内脏。他们的心、肝、肠、胃,连着气管,和头颅,被活生生的挖出,再用极锋利的刀子,剥掉他们的皮,一起挂在这石柱上,这是萨满教中,祭祀长生天的最高级别仪式。”
  他说这话时,语气极为淡定从容,就好像在给我们讲述着,和我们完全无关的另一件事情。
  我却胸口闷了起来,只觉胃里的东西瞬间就往上翻腾,再看一眼那九个石柱上挂着的,都是这种东西,顿时忍不住冲到石门前,干呕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过恐怖诡异,也太过恶心了,我吐的天昏地暗,头都眩晕了,但这一整天我们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是一些胃中的酸水,和一些稀糊状物的东西,我看了一眼就更恶心了,又是一阵狂吐。
  因为那稀糊状的东西,曾经叫做压缩饼干。
  吐了一阵之后,我才稍微缓了过来,却听见旁边也传来类似的声音,我扶着石门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奎也冲了过来,正做着和我一样的动作。
  不过他比我稍好一点,只干呕了一阵,并没吐出石门来,我有些虚弱地看着他说:“这么巧,你也吐了。”
  大奎没说话,喉咙做了个吞咽动作,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没事,咽了……”
  我顿时又是一阵干呕,这家伙简直太恶心了……
  好半天我们才恢复过来,重新回到石柱前,已经有点不敢抬头看了,那几个人却似乎没什么反应,不过也没人说什么,老潘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举起手电,开始观察那石柱。
  不过这次不是观察那祭祀之物了,这里的每根石柱上面,都刻着些奇怪的符号,有点像远古时期的象形文字,但我们看了半天,一个也没认出来是什么,看看安萨黎的反应,他也是紧皱眉头,一脸严肃,发现我们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看来连他都不认识这是什么,我们围着几根石柱看了半天,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这种符号,虽然说不认识,不过也总结了一些规律出来。
  这些石柱上刻的符号,大部分都是一种相似“%”的形状,另外还有许多箭头,还有一些看不出含义的曲线,刻满了整个石柱。
  最多的就是这三种符号了,安萨黎看了一会,忽然说:“这好像和我小时闹病的时候,奶奶给我画的一种镇魂符有点像。”
  “镇魂符?那是什么?”我开口问道,安萨黎想了想说:“如果没记错的话,奶奶应该跟我说过一点,这种箭头的符号,代表弓箭,那曲线代表火,弓箭与火代表力量的象征,而那些像‘%’一样的符号,总是在箭头和曲线的下方,奶奶曾说,这种类似‘%’的符号,在萨满教中,代表的是人的灵魂。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符号看起来很像是水泡?”
  他这一说,我也发现了,这种“%”看起来的确有点像水泡的样子,安萨黎盯着那些符号,对我们说:“在萨满教中,认为人有三魂,命魂、转生魂,还有浮魂。其中浮魂最活跃,并不完全依主体而生存,可以暂时游离徘徊于主体之外,它们在萨满教中的表达形式,就是这种类似水泡,或者叫做水珠的形状。”
  安萨黎的声音空灵而又缓慢,就好像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传说,这也是我们认识他以来,他所主动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告诉我们,在萨满传说里,这种水珠之中,充满了魂气,它离开主体后,浮游在宇宙间,有的能够化出翅膀飞翔,有的能够借助蜘蛛的游丝飘荡,或者在天地间无依无凭的浮游,它们会落在野草的嫩叶上,树的枝干上,或被女人和某类磁性吸引,便会变成生命,大地万物,都是由这种浮魂所生出。
  若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忽然莫名惊悸,精神萎靡,或者久病不愈,一般就会认为是浮魂不宁,如果一个人变成呆痴,麻木,如傻子一般,那就是浮魂离体所造成。
  这个时候,就需要萨满教中的巫师,用拘魂术,或摄魂术,来将浮魂找回。
  我听着安萨黎的话,恍然明白了什么,问他道:“这么说,神龙寨里的那个失魂的阿离,就只能用这种拘魂术,找回浮魂,才能治愈了?”
  安萨黎没有做声,抬头看着石柱,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对我们说:“神龙寨里的大长老,就是一位萨满巫师,可是,他也无法找回阿离的浮魂。”
  “那……我记得你和苏和都曾说过,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找到救阿离的办法,那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一切早已在长生天的安排之中吧。”
  安萨黎摇了摇头,转过身,看向了我们后面的那座祭坛。
  他的意思,难道是要找到长生天,才能救阿离么?
  那么老潘这些人,还有陆风师叔,他们要找到长生天,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看着他,心头又再次迷惘起来……
  说好八点前更的,晚了点,下午胃肠感冒了,难受得很,我胃肠不好,吃点东西不对劲就这样,老毛病了,大家见谅。
  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晚上有关,我半夜里朦朦胧胧似乎听见家里房门开了,然后卧室门也开了,一个人影推开门,站在那里看我,我和他对视半天,身体却不能动,今天起来就不大舒服……
  第六十九章 祭坛
  “这长生天,还真是够凶残,居然用活人来祭祀,啧啧……”
  大奎小声说着,安萨黎淡淡道:“原本应该是用动物祭祀的,一般是猪牛羊三牲,但是这种地方,你觉得能带过来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祭祀用的大牲口无法带入这洞窟之中,更何况那深渊中的铁索桥,连人走过来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要是带动物来祭祀的话,估计也只能带些鸡鸭了。
  只是这活人祭祀,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尤其那些人当初一定是自己走过来的,结果到了这里,他们的命运却是被活体解剖,剥皮祭祀,真的是很残忍。
  安萨黎已经走到了祭坛的位置,我们跟了过去,这祭坛两侧都有石头台阶,四壁刻着许多图形符号,有的看起来像是人形,有的像飞鸟,有的则是完全不规则的形状,认不出来那是什么。
  安萨黎说,这些图形代表的应该是大地万物生灵,共同生息在长生天之下的子民,那石头台阶共有九阶,象征的是九重天,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祭祀长生天的祭坛了。
  这祭坛面积并不很大,我和老潘,还有安萨黎三个人走了上去,其它人在下面观察情况,走到祭坛上面才发现,这里原来空空如也,只有地面中间有一块方形石板,微微凸出,上面刻满了奇怪的花纹,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任何东西。
  老潘和安萨黎蹲了下来,观察起了那些花纹,不过这石板看上去黑乎乎的,上面似乎糊满了一层黑色的物质,我心中好奇,伸手小心地在那铁板上摸了一把,手上沾满了灰尘,和一些黑色颗粒状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煤渣一样。
  我把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奇怪地说:“这是什么东西?”
  老潘看了一眼,说:“不要乱动,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可能有古怪。”
  我老老实实地缩回了手,不吭声了,看着他们两个用手电在那石板上,和周围不断打量,我悄悄地用手指捏了捏那煤渣一样的东西,发现这东西揉搓之后,变得有些细腻。
  我心里还是好奇,用手电照了照那石板,上面覆盖了厚厚一层这东西,以至于那些图案和符号,都看上去有些模糊。
  “这祭天,到底是怎么个祭法?”我又开口问道,但却没有人回答我,安萨黎似乎在这石板上没发现什么,他站起身来,又走到祭坛后侧的石栏杆处,抬头望着那根和祭坛连接在一起的石柱,若有所思。
  这石柱跟其它几根不同,刚才还没有在意,这时抬头看去,才发现这石柱居然极高,仿佛通天拄地一般,直抵穹顶。上面也没有挂着那人头和一长串零碎来祭祀,显得有些光秃秃的,无数条暗纹刻在石柱上。
  “通天之柱,通天之柱……”安萨黎盯着那石柱,低低念叨着,忽然,他轻咦了一声,目光注视在了石柱上,手电光照了上去,说:“那上面好像有人。”
  我和老潘两个人第一时间就抬头看了过去,安萨黎的手电光停留在石柱上极高处一个地方,若不是仔细看,根本就无法发觉,那上面果然趴着一个人。
  我们吃了一惊,老潘随手把枪掏了出来,但我们又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人浑身上下一片焦黑,一动不动,姿势保持着向上攀爬的样子,似乎早已死了。
  我们又观察了一下,终于确认了,这根本就是个死人。
  但几个疑问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这人趴在石柱上,距离地面起码也有七八米高,他是怎么上去的?他为什么会死在那石柱上?而且死之后还保持着姿势没动,甚至没有跌落下来,这似乎有点让人费解了。
  我看了他们一眼,这俩人也是一脸疑惑,估计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通天之柱上面趴了个死人,我说,这是想要上天么?”我随口开了个玩笑,老潘皱眉猜测道:“上不上天的倒不说,难道是有人故意把他绑在上面了?可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呢?”
  “没人把他绑在上面,他应该是自己爬上去的。”安萨黎说道,“这石柱上面有蹬踏的痕迹,而且看他的姿势,应该是想要爬到顶部,但距离最后还差几米的地方,就不知怎么突然死了。”
  他观察的倒是很仔细,我看着那尸体,纳闷道:“那你说,他会是怎么死的,而且死了还抱着石柱不掉下来,他是壁虎么?”
  “我也不知道。”
  安萨黎耸了耸肩,忽然也开了句玩笑:“也许他是心肌梗塞。”
  不过这玩笑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我走到石柱近前,仔细看了下,果然如他所说,上面有着很是模糊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爬上去留下的,只是这石柱上,也有着和那石板上一样类似煤渣一样的黑色物体,糊满了整个石柱。
  我伸手从那石柱上摸了一把,用手指搓了搓,和刚才一样的感觉,我又小心地用指甲在上面刮下了一小片这种东西,用手电照着,搓了几下,抬头对他们说:“这好像是血。”
  “血?”老潘也走了过来,看着那石柱,我继续说道:“没错,这绝对是血,过去我曾经见过,这石柱上,还有那块石板上,应该有人倒过大量的血,都已经糊满了。”
  安萨黎倒是一脸镇定,说:“这很正常,这里的祭祀仪式,一定和普通的祭祀不同,我估计,这些血应该就是这几个人身上的。”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那几根石柱,我没敢去看,心说这几个人倒是死的伟大,身上这点零碎一点没浪费,连血都利用上了,不过,好像没看见他们的骨头?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气氛一时有些紧张,我又看了一会那尸体,倒也没什么其它异常,不过就在我打算收回目光的时候,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一动,脱口道说:“不对,这人如果是先死在上面,没有掉下来,这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如果是他死了之后,才爬上去的呢?”
  他们两人同时脸色微变,对望了一眼,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的,在这个古怪的地方,我们见过从河里跳出来的干尸,见过无数的阴灵,见过僵尸变成的红毛山魈,如果说这里有个尸体会走路会爬柱子,那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几道手电光再次聚集在那尸体上,不过我们又观察了一阵,也没发现这尸体有会动的迹象,安萨黎看了我一眼说:“你想多了,这石柱上的痕迹看上去已经模糊得很,说明这人已经在上面死了许多年,不会是刚爬上去的。”
  我也松了口气说:“看来我是让那干尸吓怕了,这地方实在太诡异了。老潘,你好好想想,咱们到这究竟要干啥,弄好了赶紧离开。”
  说着话,我们把手电光从石柱上面收了回来,老潘想了想说:“根据陆风的笔记来看,这里的关键之处似乎是要打开一个什么地方,而且肯定会有什么机关,只是他没有成功。”
  “机关?那咱就快点找机关。”我四处看了看,盯在那石板上,说:“现在看起来,好像就这东西有点古怪,你们说,这会不会是什么机关?”。!
  老潘皱了皱眉说:“很有可能,不过这东西已经被血糊住了,看不清什么。张野,拿把刀来,把这上面的血渍刮掉……”
  他说着话,就转头往祭坛下面看去,不过却随即愣住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我忙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也吓了一跳。
  就见祭坛下面,张野和大奎那几个人,居然不见了。
  第七十章 谜团
  刚才我们三个在这祭坛上,丝毫没注意到下面的情况,还以为他们在周围警戒,没想到这转眼的功夫,几个大活人竟然不见了。
  我和老潘立即跳了下去,目光在地上一扫,果然没有几人的身影,这石室的面积并不很大,我们呼喊了几声,根本没人回应,我们两道手电光在周围不断扫射,但这石室里似乎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那几根石柱,张野他们几个人,完全没了踪影。
  我有点慌了,急忙跑到石门入口处往外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人出去的痕迹,再说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我们距离这么近,不可能发现不了,他们也不可能一声不吭的就跑出去了。
  我和老潘面面相觑,都有点傻眼了,就在这时,安萨黎在祭坛上忽然说:“他们在那里。”
  他说着打起了手电光,却是照在了我们旁边的石柱上,我急忙转身去看,就见张野他们居然不知何时爬到了石柱上面,已经上到了两米多高,而且还在继续往上爬。
  我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几个人是要干嘛?
  老潘在下面喊了几声,但那几个人完全没有反应,就跟听不见似的,还在不断的往上爬。我也急了,冲大奎喊了句:“你他娘的疯了啊,上面是死人头,还有心肝肺,你不嫌恶心了?”
  大奎仿佛听见了我喊他,在石柱上缓缓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整个脸孔都扭曲了,挤在一起,眼睛里全是白眼仁,冲着我诡异无比的嘿嘿一笑,吓的我顿时头皮一麻,倒退了两步。
  这、这又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老潘,快,快把他们拉下来。”我跺着脚冲老潘喊,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往上冲,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根石柱绝对是有邪门,万万不能让他们爬上去。
  但老潘却没动,定定的站在那里,我也顾不得他了,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大奎的脚脖子,往下就拽。
  没办法,这转眼间那几个人都爬的挺高了,已经上了柱子顶上,就大奎稍慢点,个子还高,两条腿正耷拉在下面,但这家伙也是最重的,我拽了他一把居然没拽动,反而被他一脚踹在肩膀上,蹬蹬倒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
  身后忽然有东西拦住了我,我知道是老潘,回头对他急道:“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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