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偶天成_分卷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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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想了想宏哥那弱不禁风的身板,叹了口气道,“我就说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下倒好了,连做那事的劲头都没有,到底是不是个男儿身?这可怎么是好?
  巧姐眼珠子一转,问道,“阿娘认识的妇人多,可知道有什么秘药可以助兴的?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借助药物为他提提神的,待有了孩子,我也就不埋怨他了。”
  黄氏低声道,“我听说有个回春堂,专门搞这些名堂的,待我去给你问问,若是有那管用的药,保管给你送了去。”
  巧姐得了阿娘的话,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好似生活也有了个盼头,喜滋滋地回家去了。没过几日,黄氏就将自己从回春堂那里得来的药给巧姐送来了,还按照那郎中叮嘱的那样,嘱咐女儿,此药十日至多用两回,若是用多了,恐伤其根本。
  巧姐是个急功近利的,这有了阿娘送来的药,一心只想着怎么给宏哥服下,二人好夜夜笙歌,哪里还能多想宏哥的身体究竟承受不承受得住呢?
  宏哥倒是觉得自己的娘子这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底是长大懂事了些,最近每日回房,不是给自己备上银耳莲子羹,就是鸭汤,总之换着花样照顾自己的身体,还真真是辛苦了。巧姐看宏哥每日喝自己备的汤开心,就开始将母亲给的药放进了汤中。
  这回春堂回春堂,在西京有名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据说许多药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头一晚,巧姐就体会到了妙处。宏哥喝下那药,不一会儿就浑身热了起来,觉得自己累了一天的身体好似跟睡了一觉恢复过来了,不仅如此,本人竟然觉得十分得精神,并不疲累。
  加之巧姐又精心梳洗了一番,换上纱质裙子,那半隐半现的模样可不勾人吗?宏哥毕竟也是个年轻人,哪里还能忍得了呢?立刻气血上涌,恨不得抱起巧姐好生疼爱一番,因此二人可谓是颠鸾倒凤了好一阵子,才算云雨初歇。
  巧姐自此才可谓理解了,为什么别人说这男女之事,可谓是妙处多多,让人醉仙欲死不能自拔。巧姐又是个年纪轻的,做事不知道轻重,觉得这男女之事当然是越多越好,那才有可能尽快怀上。因此,巧姐只图自己痛快享乐了,早都将母亲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给宏哥汤中放药的次数早就超过了那回春堂郎中叮嘱的次数。巧姐与宏哥虽然不是夜夜笙歌,却也是十天里有六天都是颠鸾倒凤,床榻缠绵。
  起初宏哥还觉得自己身体日渐精神,与巧姐这样并无不妥,反正二人是夫妻,敦伦也是夫妻之道,倒也多想。何况,他看巧姐颇爱那事,倒是越来越享受其中,不免也就觉得,自己累一累倒无妨。
  陈益和自从去东宫行走之后,当然不如以前那样,日日都能见到宏哥。现在往往是忙了好几天,回来的早就去看看宏哥,兄弟二人还能聊聊家常。恰好最近一个多月,陈益和陪同太子去了京畿兵营住了一段日子,待回来后看见宏哥的脸色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宏哥的脸竟然是灰中带着青,眼睛下面青灰一片。
  陈益和跟宏哥多年来的感情是兄弟和睦十分融洽,看见阿弟这般模样,他自然十分关心宏哥的身体,连忙问道,“你最近是否太过辛苦了,怎的脸色差成这样,母亲难道没说你?”
  宏哥微微一笑道,“阿娘前些日子,去庄子上避暑了,说是家中太热,影响她抄佛经。”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今日下午我叫个郎中来家里给你号号脉,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子了?” 宏哥点了点头,笑道,“快别操心我了,阿嫂和小阳哥盼你回来都盼得望眼欲穿了。”
  沈珍珍在自己的小院子看见陈益和回来了,高兴地领着儿子迎接夫君,结果没想到陈益和的脸色并不好,只得问道,“这是怎的了,莫不是去兵营待久了,都成了个冷脸了?”
  陈益和皱了皱眉头道,“你看看宏哥那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我能高兴的了吗?”
  沈珍珍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是没细看过宏哥的脸色,现在这么一想,的确最近看着不大好。“那今日就找个郎中来看看吧,阿弟是不是太累了?我这整日围着咱们的儿子转,确实对阿弟没多注意。”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是怪你,只是担心罢了,他自小就身体不好,你没看嫡母当年跟护着眼珠子一样看顾他,都不让他出小院子,我只是担心他是不是被累坏了,自从我去了东宫做事,家中的事情都撂给他了,我这个兄长倒是个不尽责的。”
  夫妻二人当然都想不到宏哥的身体是被巧姐得来的秘药折腾成这个样子,还只当是累着了养一养便可,谁知到了郎中来给宏哥号脉,夫妻二人一听都有些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巧姐是个不作不休的大杀器!
  ☆、巧姐求子(二)
  郎中一来看到了宏哥的脸色,便觉得有些不好。号了一会儿脉后,说这是肝肾气虚,特别是肾亏的厉害,怕是房事太过度了,精元有损,可得有一阵好养,不能再有房事了。
  陈益和与沈珍珍听了郎中这么一讲,都有点脸红。恁平陈益和作为兄长管天管地管府里,也管不到他阿弟的房中事啊?宏哥的脸刷得就红了,真真是太丢脸了,这郎中当着阿兄阿嫂的面说得如此直白,可让人以后怎么抬着头说话啊。
  陈益和看宏哥十分不好意思,便让郎中开了些药,好给宏哥补补。那郎中再三叮嘱,宏哥原本身子骨底子就差,脾胃虚弱不说,如今还是肾气亏损,一定要注意休息,两个月之内不得有房事。待郎中走了之后,沈珍珍看夫君好似有话要跟宏哥说,连忙说去送郎中,顺便找人去取药,今儿就给宏哥把药煎上。
  陈益和看了看宏哥,奇道,“按道理作为兄长,我无论如何也管不到你这房事上来。可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不知节制的人,怎的折腾得这般厉害,莫非是孝期禁得太久了?以后切莫可不敢这样!”
  宏哥看阿嫂不在,自己与阿兄都是男子,有些话说出来倒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便说道,“阿兄,你也知道我一向身体弱,对这房事也不甚热衷,特别是现在操心府里的事情,忙完一天都累得快瘫倒了,哪里还能想到那方面上,我倒是真觉得对我那娘子有所亏欠了。可是最近一阵子,也不知怎的了,每日晚上总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若是没有那敦伦之事,身子就燥热得难受,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变得连我都不认识了,阿兄你说我这是怎么了?若不是你今日叫郎中来,我恐怕还是不知节制。”
  陈益和听着宏哥问自己,越听越不对,急忙问道,“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不到两个月。”
  “这中间你可曾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宏哥摇了摇头道,“也没吃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府中的家常菜。喝的?倒是我那娘子越发懂事了,每日奉上她煮的汤汤水水,还有药膳,味道甚好。”
  陈益和一听汤汤水水,心中警铃大作,急忙问道,“是不是喝了那药膳之后,就觉得身体发热,看到你娘子就把持不住?”
  宏哥脸红地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自己的兄长,怎么连自己是怎样想的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陈益和低声道,“今晚若是你娘子再给你喝,你就说胃不舒服,先别喝,想办法明日将那汤水端到我院子来,明日刚好我沐休在家。”
  宏哥直觉不太对,轻声道,“阿兄,莫非是那汤水和药膳有什么问题?”
  陈益和摇了摇头,拍了拍宏哥的肩膀安抚道,“别瞎想,我只是怕你娘子做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食材或者药材相克放得不对,没别的意思。如今母亲既然不在府里,我当然要操心你的身体。你可要放机灵些,别让你那娘子觉得有什么不对,到时对我和你阿嫂颇有微词,觉得我们管得太多,弄得不美了。”
  宏哥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兄,我会处理好的,那我明日再过来,先去书房核账去。” 陈益和道,“去书房那榻上睡一会儿,等药煎好了,我差人直接给你送到书房去。”
  待宏哥离开了,沈珍珍进来,诧异问道,“你跟宏哥说了些什么?宏哥看着不像是个纵欲的人啊?怎的还把身体给掏空了?”
  陈益和冷笑一声道,“那多亏他娶了个好娘子,你先别问了,一会儿等药煎好了,找人给他送书房去。”
  深圳真内心不安,这巧姐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惹得夫君这么生气?
  当晚,巧姐又给宏哥炖了鸽子汤,宏哥推说今日胃不舒服,便早早睡下了。眼瞅着这快两个月了,二人敦伦次数不少,可是她还是没怀上,这心里不是不着急。再说她也十分热衷房事,这看着宏哥又恢复以前的那副模样,真真是怨气十足。
  第二日,宏哥果然一早起来将那汤偷偷端了下去,看巧姐还没有起来的意思,便自己现行去了阿兄的院子。陈益和的小院子现在有个小厨房,方便沈珍珍给阳哥弄些吃食。阳哥跟着父母起得早,一看见阿叔来了,伸手就要抱。
  陈益和看见宏哥将汤水端来了,就留着他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早饭后,便出门找郎中去了。巧的是,陈益和也去的是那回春堂,那郎中一闻这味道,立刻就说这药就是出自回春堂,乃是给男子补身助兴的,药力强劲,但是不可多服,若是服多了十分伤身,因此每次他卖药给人之前都是再三的叮嘱一番。
  陈益和问道,“那若是服多了,怎么个伤身法?”
  那郎中难为情道,“总之就是以后不能再行房事,怕是子嗣有碍。”
  陈益和听到这,一掌拍上那郎中的桌子,将郎中吓了一跳,连忙道,“这可不关我的事,人来买药,我自然卖药,何况我可是说得清清楚楚,那之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益和摔下一个碎银,扭头就离开了回春堂,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这巧姐究竟是想要怎么样?明知宏哥身体底子不好,还给宏哥下药,这简直是饮鸩止渴,疯了吧?
  沈珍珍一看自家夫君气冲冲地回来了,冷个脸,心里咯噔了一声道,“莫不是有什么不妥?” 陈益和气道,“是大大的不妥,那巧姐可是给宏哥下得虎狼之药,生生要掏空他的身子,你说她安的是什么心?那郎中说这药服多了十分厉害,以后说不定房事不行,子嗣有碍,你说说宏哥这么年轻,我。。我。。。我恨不得上前抽她几巴掌方才解恨!”
  沈珍珍这下算是明白巧姐到底干什么了?这女郎的脑力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想要孩子也不是这么个着急的法子啊,凡事还不是得慢慢的来,哪里像她那么急功近利的。沈珍珍急忙问道,“那怎么跟宏哥说啊,这么一说,恐怕他们夫妻生分了可怎么是好?”
  陈益和冷笑一声道,“这种女的哪里勘配咱们侯府的女主人,我看随便一个人家的大家闺秀都比她强。” 陈益和虽然气不过,可是想到宏哥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心里十分不好受,不若就先让他停了喝那泼妇熬的汤水药膳,等嫡母回来了再说。好歹嫡母是个长辈,又是那泼妇的姑姑,什么事情关起门来总是好说的。
  宏哥得了陈益和细细的叮嘱,觉得娘子熬的药膳可能是哪个药材放的比例不对,就开始委婉地拒绝喝巧姐熬的药膳。几次下来,巧姐哪里还能心平气和,生气不说,直接卷了个包袱回娘家哭诉去了,声称宏哥要是不过去认错,她就不回来了。
  宏哥想着巧姐回了娘家待一阵,反倒是对两个人都好,他还能好好养养身子,也省得惹着她不高兴了,就没急着去赵府接人。
  而巧姐回了娘家,跟她阿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可是还是求子不成,宏哥又是个不中用的,可真真愁人。黄氏边安慰女儿,一边想着大概是时机还未到,就想着要不去哪个求子灵的地方拜一拜,说不定女儿这求子还就成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折腾远远没有结束。。。
  ☆、西京城外的白塔寺
  黄氏因为一直担心女儿和宏哥没孩子的事儿,都快成心病了,在府里也不管小妾们的争风吃醋了,整日与自己相交好的夫人闲聊时,若有似无地问问谁家夫人在哪求子啊?灵不灵啊?其实那些夫人们心里亮得跟明镜儿似的,还能不知道黄氏这心里?可怜天下父母心,算是为儿女操碎了心,怜其想为女儿求子的心切,若是有知道谁家到哪求子的,但凡说是灵的,都跟她说道说道。
  宏哥的舅舅也就是巧姐的阿耶,一看自己这夫人整日就操心这么一件事,也顾不得别的了,只能由她去了,毕竟女儿要是一直怀不上孩子,他都不好意思见妹妹(赵舒薇)。
  可巧,黄氏偶然就知道了西京西边的眉县有个白塔寺,修建时间虽然不长,可是香火却是出奇得旺,据说是求子很灵,因此有络绎不绝的人去捐香火钱。巧姐听母亲这么一说当然心动了,若是去这白塔寺上香捐个香火钱,就能保她心想事成,哪里有不去的道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得试试。
  宏哥眼看着还没来接巧姐回府的意思,巧姐在家一住就是十来天,这下对宏哥更加是心怀怨气了,觉得天底下最不中用的郎君也就是宏哥这种了,于是招呼也没打一声,跟着黄氏去了眉县。
  眉县到西京坐马车也得走上大半天的路,巧姐和母亲坐着自家的马车,闲聊着就一路到了这“有名”的白塔寺。白塔寺占地并不大,看着却十分的新,想必也就是这几年才因为众口一词说求子有用才兴旺起来的。
  那白塔寺的年轻僧人一看到有人来,立刻引着母女二人上香了,黄氏也十分豪气地捐了许多香油钱,问这僧人可有哪位大师可给她女儿念念经,她这女儿一心求子。
  一听求子,这年轻的僧人道,“来我们这求子的妇人不少,找的都是思空大师,若是您想求见,我带您二位去便可。”
  思空大师听着好像颇有声望,妇人们都找,那岂不是很灵?母女二人都觉得这下也许是真真来对了地方。那思空大师有自己专门的禅房住,待母女二人进去见此大师都有些诧异,怎的这大师看着如此年轻,看着也就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就有这般念力真真是厉害。
  那思空大师本是闭着眼的,这才缓缓睁开了眼,巧姐一看这大师好俊的模样,怎的就出家了?后来一想自己怎么能对大师有什么不敬的想法,罪过罪过。那思空大师煞有其事得问所为何事?黄氏便一股脑地将巧姐如何心急求子,她那夫君如何不成,二人到现在都没有孩子等芸芸的说给了那思空大师听。
  思空大师一边听,一边打量巧姐,看着也还是二八年华的妇人,年纪轻轻的,模样还不错。他缓缓说道,“我知你们求子心切,只是这还要看你们到底有多心诚,心诚的施主少说也要在这寺里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日日吃斋打坐。”
  黄氏急急道,“我们心诚,大师说住多久都没问题,只是住哪里?莫不是这寺中还有空余的禅房?”
  思空大师点了点头,“看你们如此心急,我旁边的禅房最近空着,你们倒是可以住上一住,切记要吃寺中的斋饭。每日下午到我禅房中,由我带着一起求愿。”
  黄氏一听,欣喜至极,连忙带着巧姐跪在那里对着那思空大师就是磕头的。二人当日便住进了这白塔寺,母女二人见这禅房中有两个床榻,一个上面标注求子之人所睡,巧姐便睡到了这张床榻上。
  母女二人在那白塔寺中住了有半个月余,最后还是巧姐的阿耶,觉得自己的夫人带着嫁出去的女儿住在一个寺里,不甚妥当,将二人接了回来。宏哥几次去接巧姐都没见着人,说是跟她母亲去眉县了,也就没多想,由她去了。这下,估摸着自己的娘子在娘家住了快一个月,怎么也气消了,便亲自上门来接巧姐回家了。黄氏看见宏哥自然没个好脸色,又让宏哥再三保证以后要对巧姐好,这才让巧姐跟着宏哥回家去了。
  沈珍珍去大长公主府帮着外祖母给阿娘备礼,苏云和常侍郎的婚期就定在了十一月,时间赶得十分禁,也能看着再过三个月就到了,还有好些嫁妆中的东西在整理。实在是大长公主看着这个觉得不好,看着那个觉得不好,恨不得让苏云把她那里的好东西都搬走。
  沈珍珍一边收拾一边还对苏云说道,“阿娘这要是跟常侍郎成婚了,外祖母最高兴,女儿就住在隔壁回来可真真是方便呢,你看我那弟妹成日回娘家,这次一住倒好快一个月才回来,还别说这次在家待得久,想必是心情好,人看着脸色甚好,白里透着红的。”
  苏云诧异道,“还有这种事?这么说府里那位年轻侯爷倒是个好说话的,他那夫人一走,那后宅的琐事可怎么办?”
  沈珍珍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我给帮着操心啊。阿娘也知道我家夫君跟他这同父弟弟感情甚好,平时甚是维护,他这阿弟倒也个好的,对我夫君也是敬爱有加,他的身体最近又不大好,夫君就叫我多帮衬帮衬,谁叫我是他阿嫂呢。结果阳哥最近跟着夏蝶整日在院子里跑,都晒黑了。”
  苏云笑道,“行啦,我看你那弟妹也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她只要别给你惹事就行,她害你生产前那一摔,可真真是把人吓怕了,我倒希望这小娘子离你远点,省得总没好事。那她回娘家待了这么久,一直在家待着?”
  苏云想了想道,“我听说好像是随着她阿娘去了什么眉县的白塔寺,说是一心求子,她跟阿弟都结婚有些年头了,孝期结束后简直是疯魔了,恨不得立刻怀上孩子。”
  苏云奇道,“这眉县还有个白塔寺是求子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年也没少跟着你外祖母少串门,没听哪位夫人说求子去那白塔寺的,怕不是被骗去捐香油钱的吧?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歪门邪道也不少,希望她没去错地方,这要是怀上了孩子估计可就安省不少了。”
  沈珍珍点了点头道,“谁说不是呢?” 愣是将巧姐给宏哥下药一事憋着没说,心道这种唵噆事还是别跟阿娘说了,希望巧姐回来后能跟宏哥好好过日子,别整日折腾宏哥了,不然她那夫君心疼自己弟弟的要命,到头来操不完的心,哪里还顾得上她和儿子?
  ☆、巧姐有孕
  宏哥这次接了巧姐回家,好心跟娘子解释,自己身子有些亏,扎扎实实地养了一个月,郎中说以后得有些节制,不可房事过多,巧姐勉强听了进去,不再备汤,偶尔缠着宏哥成一次事,宏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草草了事。
  待过了一阵子,巧姐的葵水迟迟未知,宏哥怕巧姐身子有亏,便找来郎中一诊,竟然是有喜了,只是日子还不太能确定,这可把宏哥乐坏了。巧姐一听自己有孕了,怎能不得意,心想这八塔寺真真是灵,才刚刚去过,回来就怀上了,她这叫心诚则灵!
  沈珍珍知道巧姐有孕了,松了口气,这祖宗可终于怀上了,以后不用折腾宏哥,折腾大家了。可是没想到,这巧姐有孕之后,脾气更大了,前一刻还是笑脸相迎,后一刻就对着宏哥开始骂了,直到赵舒薇听见自己的儿媳妇有孕了,从庄子上急匆匆地赶回来以后,巧姐才开始有所收敛。
  赵舒薇将宏哥从小养大,看见儿子脸色不大好,便担心是他身子虚,宏哥也不好跟母亲说是喝了巧姐熬的药膳后,两人颠鸾倒凤地过了些日子,这才叫自己身子亏损,就跟母亲说是没休息好,养些日子便好了。
  赵舒薇点了点宏哥的额头笑道,“你也是个争气的,这么快就叫能娘子怀上了,这下阿娘可真真是一点担心都没有了,以后下去见了你父亲也能跟他好好交代,我们也是有嫡孙的!
  宏哥摇了摇头道,“阿娘高兴就好,不过阿兄家的阳哥也是聪明伶俐得很,我看啊以后指不定比阿兄的出息还大呢!” 赵舒薇没接宏哥的话,急道,“我赶紧好好看看我的外甥女,这次回来就是要好好伺候她,直到给我生个乖孙!” 宏哥摇头道,“阿娘,你话可别说得这么满,万一是个女娃呢?”
  赵舒薇瞪了宏哥一眼气道,“我说是孙子就是孙子!你少给我添乱。”
  宏哥看着阿娘那风风火火去厨房给巧姐炖补品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日子真真好,娘子有了身孕,阿娘也回来看着精神好,日子若是能一直这样和和美美就好了。
  黄氏听到自己女儿有孕的消息,哪里还能在家做得住,立刻就来了长兴侯府,见了赵舒薇好不得意道,“看我们巧姐多争气,我就说啊我们巧姐是个有福的,你家宏哥娶了巧姐,这日子只管越过越好,等生下了男娃,你们这家业以后也有人继承不是?”
  赵舒薇点了点头,笑道,“谁说不是呢?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坚持让宏哥娶巧姐,看看他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黄氏得意道,“那可用说,我可也没少操心,你倒是好,自己避暑去了蓝田的庄子上。我呢打听出来那眉县的白塔寺求子十分灵,带着巧姐就直奔那里,吃斋打坐了些日子这才回来,看看我们母女这心诚则灵。”
  赵舒薇也没在意,以为巧姐去那寺里都是宏哥允许的,别也没多问。如今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人家家的女儿肚子争气呢?
  这下子整个侯府都要把巧姐当做宝了,沈珍珍还特意叮嘱儿子阳哥见了婶婶可千万不能扑上前去,一定要离得远一点。阳哥年纪小不懂事,但也知道问个问什么,沈珍珍只得跟儿子解释道那婶婶的肚子里有个娃儿。阳哥便问沈珍珍,阿娘的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娃儿?倒把沈珍珍问得脸红了,这想了一想,明年也许该给阳哥生个弟弟或者妹妹。
  一转眼就到了十月,距离苏云十一月嫁常侍郎的日子近了许多,沈珍珍往大长公主府就跑得更勤了,有时候带着阳哥一起。每次来,大长公主都给阳哥备着小玩意儿,这孩子几日不来便嚷嚷着要到曾外祖母家里去。
  陈益和一日回来脸色不豫,沈珍珍还以为有什么烦心事,便叫陈益和说说,若是能帮他分忧也是好的。陈益和便说京畿最近有人将那白塔寺告了,事情闹得还挺大。沈珍珍奇道,“可是弟妹去的那个眉县白塔寺?”
  陈益和点了点头道,“说是那里有淫僧。” 沈珍珍诧异道,“这事你怎么知道?这应该不归你管吧?难不成夫君你现在还开始管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了?”沈珍珍捂着嘴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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