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_分卷阅读_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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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5·不够你继续
  齐木回了西苑,他埋首于古籍中废寝忘食,翻遍了奇珍荟萃的古老典藏,惊得一众长老日夜守在门外,好意提醒到若想查阅可以去藏经阁找找。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才恍然。
  谁知当他刚从西苑出来,地府执法堂堂主急急忙忙地赶来,禀报了一件事,齐木当即色变。累积了近两个月来的无名怒火猛然爆发,他一声冷笑,浑身寒气让那堂主有些胆寒。
  “大胆!把他押进死牢,严惩不贷。”
  齐木是直接撕裂空间冲回地府死牢的,腾腾杀气将周身之人冻成坚冰,垂头连大气也不敢出。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几乎所有弟子都很清楚,哪怕是好脾气的府主也容忍不下去。
  整整一千三百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半座后山,震惊整个地府。
  结界隐匿了气机,从道妖浑身是血地破开结界而出,森白骨刃撕开身后扑向他的十多人,刺鼻的血腥味传弥漫开来,到他力竭倒地被执法堂擒住拖走之时,地府弟子的残尸还没凉透……
  漆黑的死牢地下是幽冷寒潭,空气很是潮湿,满是血腥肃杀之气。有十三人人被锁链捆绑在荆棘之上,倒刺戳穿身体,血窟窿往外渗着血。
  数十名弟子看守,火盆中烈焰熊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在静寂的死牢中回荡。
  齐木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吱呀紧闭,仅是顶上透下几道光亮,屋内阴森了不少。
  铁架上,道妖衣袍被血浸透,刑具折磨下手脚血肉模糊,漆黑的长发被汗血润湿结成一缕缕,被冷汗浸透的小脸白得不像活人。
  另十二人相对而言好了些许,使了使眼色,打定主意准备当着齐木的面把罪状全部推到道妖身上,咬定死去的千人对地府忠心耿耿绝无半分反逆之心,反正这府主向来窝囊而且天真得可笑,只知道愚蠢地为弟子谋利就以为会得到所有人的感激与诚服。
  所以功臣将死,逆臣会活下来。
  “全是……”
  谁知他才刚开口,鲜血溅了几人满头满脸。
  沉重的锁链声在死牢中回荡,眼前的一幕让这些人浑身僵硬,从浑噩中瞬间惊醒,头皮发麻。
  漆黑锁链如腾蛇般抽打在道妖身上,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齐木手持铁链,狠狠抽下,破空声呼喇,与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一块。道妖闷哼出声,疼得痉挛近乎麻木。他咬得满口鲜血,浑身血骨森森赤血在地上流淌,把地面染成深色。
  齐木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留情,带着钩刺的刑具锁链抽断肋骨,片刻就要了他半条命。
  数十个执法堂弟子背脊冰凉,目露骇然之色,竟是没一人敢上前告知。
  千余位地府之人瞒着所有在密谋,若非结界破开,根本无人知晓,这不是好兆头,在地府亦是重罪。二者均有罪,这点府主不会不清楚,只可惜这些人口头紧还没问出所以然,而道妖确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完全不配合。府主一向对道妖袒护有加,这次……
  齐木一言不发,衣不染血,下手狠辣,打得他只剩半口气半昏迷时才猛地扔了锁链,撞到壁上哐当一声。
  道妖脸白如厉鬼,血红的嘴勾起讥讽的弧度,若有若无地嘲笑出声。
  齐木一把扯住他的长发把头提了起来,后脑嘭地一声撞在铁架之上,尖锐的利器刺破他肩甲,血流如柱。
  道妖眸光涣散正对上森冷的眼,那双琥珀色瞳孔满是血腥和暴戾,便不吭声了。
  这一幕深深戳痛了另外十二人。
  整整百道鞭子,浑身血骨森森,重伤的身体分明一击也硬抗不了,可这人偏偏把这痛苦扩大千百倍,以至于脖颈一下再无半块完好的皮肤,却还剩半口气吊着。
  而他打的人是道妖,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厉鬼,这人哪怕被锁着,可他还有不知多少后手,傀儡只是其一,随时都能给施虐的人致命一击,可面对齐木却偏偏没有反抗。
  似乎印证了密谋之际他暴起肆意杀戮,屠杀千人后不屑地讥讽着:连我都打不过,还妄想和他斗,你们配吗?
  在他们印象中这个年岁不过二十几的府主从来不争,这种血腥残暴的手段绝无可能出现在他身上,嗜血无情的眼神分明对人命不屑一顾。
  齐木转过头,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弟子。
  “你刚才要说什么,继续。”
  那弟子面色惨白,他惊悚地发现在这青年面前他竟然在害怕,看着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是他们忽略了,弄错了……
  “是是……全部都是道妖指使的,他怀恨在心欲图策反……逼迫我等,不然就杀了所有人,他活该落到此等下场,府主英明,府主英明,千余名死去的弟子对地府忠心耿耿,这才联合反抗玉石俱焚,死得冤啊……还望府主明察,还死去的弟子公道!”
  那人断断续续似乎巨大的悲痛就连嗓音都几分沙哑,说得声泪俱下,陡然一道漆黑长影当头劈下,蓦然瞪大了双眼。
  锁链劈下,将他身体从头而下一分为二,顿时血流成河。
  “聒噪,咬字不清,说不清楚就得死,”齐木冷酷的脸上毫无半分波澜,手持锁链向旁侧走去。
  整个死牢只余牙关颤抖的声音。既而噗地一声,铁架上那个被吓得浑身不知主战栗的人身首异处,头颅滚落而下,断裂的脖颈处往外喷血。
  齐木面无表情,气息没有丝毫起伏,他冷冷地看向一人:“你说,结界是怎么回事?”
  那人浑身被冷汗浸透,面色惨白:“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都说,和我没有关系,都是他们指使的,我是被逼的……府主饶命饶命,不关我的事……”
  齐木抬起手,遥遥一握,顿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惨叫,方才说话那人四肢骨骼诡异折叠扭曲,七窍流血,嘭地一声肉身粉碎。
  “没用的废物,胆小如鼠还会玉石俱焚,废物的忠心,呵。”
  另些人简直吓傻了,这人温和心善么,谁说他轻易不杀人的,他杀起人的时候根本不是人!
  连着一个接一个惨死,各种说辞漏洞百出,装得再像也逃不过法眼。
  这个年轻的府主暴露本性,面无表情的脸,把森冷潮湿的死牢冻成坚冰,所有人背脊发凉,就连立于一旁的执法堂弟子都在颤抖。
  与铁架上的人惊惧不同,这些普通弟子眼里却是露骨的火热,竟是崇拜。
  最后仅剩四人瑟瑟发抖,齐木平静了不少,可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落在那六人眼里依旧格外恐惧。
  在一旁呆若木鸡的执法堂堂主犹豫许久,望了道妖一眼,见这人神魂即将消散,终是走上前。
  “府主……”
  齐木扔了手中的血刺,并未看上一眼,直接道:“把他押下去,别让他死了。”
  五人扣着道妖把他扔进了昏暗的死牢。
  刑室中那四人几近崩溃,大气不敢出。
  齐木冷声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地府中不安定的还有谁,老实说出来,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死法比刚才那些人还有凄惨。”
  那四人眸光或胆怯或复杂,谋划中重要的参与者都已经死了,剩余有意向者并不多,看来这次是真要大清洗了,也就是说他们四人是关键?
  一人被齐木注视着,他眸光晦暗,嘴唇哆嗦,努力平复语气,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像是极为痛苦地说出口:“有……,还有……姜济阳。”
  听到这个名字,执法堂堂主陡然愣住。姜济阳,智囊团成员之一,乃是林古手下。谁都知道智囊团是地府位高的……
  紧接着一声惨叫,灰芒闪过,那人浑身衣衫尽碎,皮肤像瓷器般裂开,血肉块块剥落,没了衣衫遮挡,能看到无形刀刃一点点切割他的肉身,极为可怕,凄惨吼叫声中被剔除血肉成了一具完整的骷髅。
  这是最残酷的死法之一,哪怕变成骷髅还有几个时辰活着,无法自杀,生不如死。
  齐木道:“别耍花样,你们的命不值一提,想拉我的属下陪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无那个智商。”
  那人说出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情绪和先前有明显的差异,齐木尤擅察言观色,名字一出的刹那只剩冷笑了。
  执法堂之人顿时松了口气,哪怕杀人再过狠辣,府主就是府主,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剩下的三人彻底老实了,有问必答,望向齐木的眼神除了惧怕还有些其他的什么,甚至还带了些殷勤。
  齐木出了门,径直来到主殿内,召集众堂主副堂主智囊团高层议及此事。那一千多人之死像阴云重重压下,大殿内一片阴霾,所有弟子不出意料提出,地府大整顿刻不容缓。
  毕竟但凡地府弟子,能轻易得到飞龙坐骑,有一方小世界,更有妖都古城,还有匠师辅佐,每一种都是天大机缘,竟还有弟子愚昧不知足。毫无疑问引得众人盛怒,大殿内根本不必亲自推波助澜,齐木面无表情做了最后决断。
  大清洗即将拉开序幕。
  不忠心的弟子驱逐或屠杀,地府所有弟子非但没有反对,甚至大大赞成。不过这是后话。
  出了主殿,齐木径直来到死牢。
  狭小的囚室阴暗潮湿,血腥之气还未淡去。这里空得很,也许不久后会很拥挤。
  一道身影蜷曲在角落,浑身血肉模糊,唯有露出的半张脸完好无损,森白尖细如鬼魅,仅剩微弱的呼吸,胸口轻微地起伏着。
  齐木打开门,走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了想,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触及的刹那,一道血手挥过,啪地一声,齐木的手被毫不客气地挥开,手腕处留下个血掌印。
  道妖抬起头,狭长的双目很冷,其实他的眼睛天生细长而斜上,形状上就有一丝轻蔑讥诮,哪怕随意地望一眼,也很容易被人会错意。
  他体无完肤,极为狰狞,伤了喉咙,说出的话也沙哑得不像话。
  “呵,你心情不好,于是拿我发泄?齐木,你算个什么东西。”
  齐木面无波澜,眼里掩不住的疲惫,淡淡道:“你看出来了。”
  是的,他心情不好。
  整整近五十日没合眼,一闭眼就是暮钰临死前浑身黑气非哭非笑的脸。
  前些日,尊上回来了忙于炼药,命人来找他,可他没有依言去内殿,因为不知道用哪种口气说话,也不知道尊上若再说出死是人之常情与你无关这类话,他听了会不会愤怒。
  压抑的情绪急需发泄,而那些人正好撞了上去。
  陡然,齐木身后冰冷死气咋现,一道淡金色的骨刃从后面洞穿了他的背部,骨刃从腹部穿出,赤红的血很快染红了近半衣袍。
  齐木脸色很白,却还是站着。
  道妖皱眉,问道:“你怎么不躲?”
  “不想躲,”齐木无所谓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他:“多谢你没有任何反抗地被我打,我很感谢,现在就当还给你。”
  道妖讥讽道:“只是一刀够吗?”
  齐木面无表情:“不够你继续。”
  实在是受伤惨重,其后金色仙脉傀儡晃悠了下,條然消失。
  齐木蹲下,拿出疗伤药,制住道妖,一把撕烂他的衣袍,破烂的料子和破败的血肉粘在一起,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血肉翻起。后者疼得脸色又白了几分却没吭声,实在没力气制止,他连手都不是完好的。
  伤口简直惨不忍睹,溃烂血肉跗骨,相比于齐木无痛觉,这伤简直比死得最惨的那人还要恐怖。齐木皱眉,塞了两粒丹药给他,而后把药膏灵药液倒在伤口处,几乎把全身都涂了个遍。
  期间齐木没说话,动作完全称不上温柔,简直叫凌虐。
  道妖眼里杀气腾腾,以防这人下狠手,闭上了眼,半点哼声也没有发出。高阶伤药不凡,没多久残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道妖脸色好看了许多。
  齐木上好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尽是复杂的光。
  道妖蓦然睁开眼,发现齐木双手抬起离他脖颈仅半寸。
  “你想干什么!”
  齐木脸色依旧,神情有些恍惚:“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像你这样恶名昭彰的,却还能活着。”
  道妖忍无可忍,嘲讽道:“什么是好人?杀人就该死,齐木,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齐木语气淡淡:“像你这样,总是找我麻烦甚至对我下杀手,明知道杀不了还是不放手,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吗?就算是死罪,那些人也该留给我来杀,哪里轮得到你来管。自顾自地大闹一场,引起轰乱,被关着好让我来看你,你其实乐在其中吧。”
  道妖表情古怪,似乎齐木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感觉很是惊奇。
  “总是肆无忌惮特立独行,搞得人人都对你避而远之,把自己裹在壳子中谁都不信任谁都不亲近,其实我真可怜你,”嗓音渐渐低下去,齐木眼前有些模糊。
  道妖杀气一闪即逝,不怒反笑,露骨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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